“意味著什麽?”

閻柔喃喃自語,隨後神色一正,朗聲道:“意味著,大漢的旗幟,將再一次飄揚在這片疆土之上!”

“烏延大王,我的提議,你想一想吧。”

說完,轉身就走,竟然絲毫不給烏延麵子。

烏延沉默不語,被閻柔展露的氣質所震懾。

不過其餘人義憤填膺,大有將閻柔大卸八塊的姿態,隻是被烏延伸手攔住。

“算了,閻柔手上還有兩千精銳騎兵,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將他逼得太狠。”

“否則的話,就真的便宜漢軍了。”

“而且他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隻是就這麽投降,我實在是不甘心,你們呢,可甘心投降?”

如果換成十年前,他們想都不想,肯定就降了。

但是自古以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此前袁紹的精力一直放在和曹操相爭,之後又以雁門四郡為主,並未怎麽管顧他們烏桓。

因此這些年來,已經讓這些烏桓人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自認為天老大他們老二。

除了一度讓他們吃虧的公孫度外,他們就再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裏。

前年公孫度一死,他們也就徹底放飛了自我。

現在聽到烏延的話,眾人紛紛搖頭,群情激憤。、

“當然不甘心!”

“是啊烏延大王,叫我們投降漢奴,簡直奇恥大辱!!”

“死戰到底,絕不投降!!!”

“……”

聽著身後廳內的歇斯底裏,已經走出門的閻柔搖了搖頭。

“機會給你們了,你們自己不珍惜,就怪不得我了。”

“這幾年,你們是真的太過膨脹了。”

當然。

這些家夥雖然叫喚的厲害,可是當烏延詢問,誰敢作為先鋒,出城去迎戰漢軍,挫一挫漢軍銳氣的時候,所有人又紛紛沉默了。

他們沉默了,烏延也沉默了。

“罷了,罷了。”

“此事從長計議,讓本王再想一想。”

揮退了所有人,烏延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思索。

和烏延的糾結不同,閻柔可是早就堅定了決心。

本來對於烏桓人,他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他年少時曾和家人一起被鮮卑、烏桓先後劫掠,淪為俘虜,在鮮卑和烏桓都生活過很久。

那個時候的鮮卑和烏桓,畏於大漢的餘威,雖然也會劫掠漢人,但至少不會苛待,更不敢無故殺戮。

可是自從公孫瓚戰敗,袁紹對待鮮卑和烏桓多以聯合,少以戰爭之後,這些烏桓人愈發放肆起來。

不僅劫掠的次數愈發頻繁,對待漢人也是越來越殘忍。

這些行為,讓閻柔也是越來越不滿。

如今張明親至,對於張明的名聲,閻柔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張明追擊鮮卑步度根,千裏取首的光輝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