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送人家禮物,不一定非要多值錢,主要還是心意問題。

看到楊千帆還在猶豫,王小敏爬上了副駕的位子上,說道:“千帆,我都已經買了,你就是不要,這個男士的手表我也不能戴著呀。”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我也沒有什麽可以送給你的。”楊千帆說著就吧自己的手串從手上取了下來。

這個手串可是小葉紫檀的,並且是老料的,肯定是值錢的了,比這個手表可是值錢多了。

隻不過王小敏不知道這個手串究竟有多值錢,隻要是楊千帆送的,她肯定就是很高興了。

王小敏說道:“好的,你送給我的,我肯定會好好的收著的,你以後要記得想我呀。”

說完,我小敏就下車了。

看到王小敏關好了車門,楊千帆說道:“那你回家吧,我要走了。”

“走吧,我看著你離開。”王小敏笑著說道。

楊千帆繼續開動了車子,他開出了老遠,後視鏡還能看到王小敏站在那裏。

楊千帆忍不住鼻子一酸,不由得想起了李春波的一首歌曲《小芳》。

他忍不住在嘴裏哼著: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楊千帆開到拐彎處,還忍不住地看了看,然後才拐彎離開。

他這次開車沒有直接去丁大紅的賓館,而是去了朱明的家。

到了朱明居住的小區門口,楊千帆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撥打了他的電話。

朱明接到電話之後,也是十分的激動,他高興地說道:“楊大師,你過來了嗎?”

“是呀,我已經到了你小區的門口了。”

“太好了,你在那裏等我,我這就去小區門口接你。”

“好的,我就在你小區大門口左邊。”楊千帆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楊千帆就在車子裏麵等著了。

沒多久,朱明就從小區裏麵出來了,朱明到了楊千帆的車子跟前,看到朱明要上副駕駛,楊千帆慌忙把塑料袋子扔到了後排。

朱明上來之後,笑著說道:“楊大師,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楊千帆笑著說道:“我這個人說話是算話的,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肯定會來的。”

“好,辛苦大師了,你就直接開進去,該拐彎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朱明說道。

楊千帆發動了車子,進了小區,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

朱明的家住在四樓,楊千帆跟著朱明進了家。

朱明也就是三十歲左右,他還沒有結婚,就一個人居住的。

其實現在這個社會,三十歲還沒有結婚的人,還是真的不少。

到了房間之後,楊千帆坐在了沙發上,朱明又是倒茶又是上煙的。

楊千帆笑著說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我現在也不渴。”

“你是大師,能夠到我這裏,那真的是蓬蓽生輝呀!”

“你看你又客氣了,你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如果當我是朋友,那就不要客氣,你把你的藏品拿給我看看吧。”

“好的,我這就拿去,我其實就喜歡收藏書畫,我這裏有六件書畫作品,我幹脆都拿出老你看看好了。”朱明說道。

楊千帆笑著說道:“好的,那你就拿過來吧。”

朱明跑到臥室裏麵,拿出了六件書法作品,六件作品都是沒有裝裱的。

楊千帆把這幾件作品看了看,竟然全部是書法作品,在上麵的第一幅,是對聯,寫在了兩張宣紙上麵,還真的是齊白石的風格。

這是一幅篆書,楊千帆看了之後,笑著說道:“這對聯,其實是臨摹齊白石的,當然了也可以說是贗品,以為如果是正式的臨摹,那會在落款的時候,落上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個不是,落款也是齊白石,印章也是,這就是贗品,造假忽悠人的。”

“是呀,我也感覺不是,因為落款的行書,真的不是齊白石的風格。”朱明也再一旁說道。

楊千帆笑著說道:“是呀,這個落款根本和齊白石的字扯不上一點關係了,就是臨摹的這個篆書,你看看這筆畫,一點都不果斷,明顯的水平還不行,還有這紙張,一看就是近年來的信紙張。”

“你這麽一說,我也就明白了,這個肯定是假的。”朱明說道,“那你再給我看看下麵這幾幅。”

楊千帆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作品,落款是則徐,也就是林則徐的字,這個印章是少穆,這個是林則徐的字號,但是這個印章太差勁了,這個印章一看就是屬於地攤級別的印章,然後我們再看這個紙和字。”

“看樣子又是假的了。”朱明尷尬地說道。

楊千帆說道:“是呀,這個肯定是假的了,字也是模仿林則徐的,但是功夫不到,紙也是現代的紙張,雖然做舊了,但是這個是醬油水做舊的。”

“我終於明白了,現在是不好撿漏呀!”朱明說道。

“你這是在哪裏買的,大概花了多少錢?”

“我是在古玩市場買的,一件作品五百塊。”

“五百塊那肯定是買貴了,你也不想想,五百塊能夠賣到這些字畫嗎?這樣的字畫,如果是真的都要百萬的,你五百塊竟然會認為是真的。”楊千帆笑著說道。

“是呀,我想的太簡單了,以後還是要注意的。”朱明說道,“大師,你接著看看下麵的。”

楊千帆繼續看下一件作品,下一件作品倒是真的了,不過不是名人的,楊千帆看了之後,笑著說道:“朱隊長,這第三件肯定是真品了,因為這就是現代人寫的,不過這水平也就是現在普通的書法家些的,這樣的水平也就是省級書協會員的水平。”

“是呀,剩下的都是現代人寫的了,這個應該不怎麽值錢了,這個我買的時候才花了兩百塊。”朱明說道。

“兩百的價格不高,也值這個價錢了,反正這樣的字,平常人掛家裏附庸文雅還是可以的,沒有多大的收藏夾著。”楊千帆說道,“當然了,如果能放一千年之後,那就是古董了,說不定能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