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樓和江平意沒事,導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鬆了一口氣。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沙漠中的所有場景都已經搭好,費用很高,如果不拍了隻能作廢,而且這些嘉賓後麵還要重新再補拍,所以導演跟嘉賓們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決定繼續把這期綜藝拍完。

確認了江平意沒事,而且節目要繼續拍,莫青山就打道回府了,他前腳剛走,後腳考古隊就到了。

“你好,小江老師,我是黨玉堂。”

一旁的工作人員跟江平意介紹:“這是考古學家黨老教授。”

“黨教授,您好,叫我小江就可以。”

“真空箱我已經帶來了,東西呢?”

“在這裏。”

江平意把自己的外套打開,而後迅速把上麵的東西放進了真空箱裏,再甩了甩外套又把外套重新穿上。

“這是......”

黨老教授推了推眼鏡框,湊近了觀察箱子中放著的東西。

“這......是木書?”

木書,就是以木頭為載體,在上麵刻下文字用來記載信息的一種形式。

國內的木書文化在古代一直都有,但是木頭不耐時間侵蝕,年頭一久,不僅上麵的文字變得模糊不清,就連木板本身都會腐爛,所以國內並未在木書上提取到什麽有關的信息。

但眼前的這一塊......

“竟然有保存這麽完好的木書,真是......不可思議!”

江平意微笑著回:“可能因為沙漠幹旱沒有水分,所以沒有腐爛吧。”

事實並非如此。

江平意昨夜到了古城裏麵,就感覺到了一股意外的濃厚的靈氣,隨後就在裏麵探到了這本被靈氣封印的木書。

有徐樓在,她不好動手,所以便趁著他出去找救援的時候借口自己力竭走不動了,讓他先出去,然後自己留下把封印的木書解開了。

這一看,竟然在木書中,看到了自己名字。

萬千年前,這裏曾是海底。

據書中記載,那時候她還是上仙江平意,跟一個男子路過此地,看到鮫人族因為珍貴的鮫人淚被肆意捕捉幽禁,便拔劍相助,幫助他們逃出生天,並且隱居在這座海底岩城之中。

海枯石爛,滄桑變化,鮫人族便一直留在了這裏,並且在漫長的時光中進化出了雙腿,與人類極為相似。

後來,海洋變成了陸地,又變成了沙漠,因為環境惡劣,他們無法繼續居住在此處,便舉族搬離,去向未知。

走之前,為了讓這裏的曆史流傳下去,便做了這些木書留在此處,等未來的有緣人發現。

由於江平意靈力不夠,暫時還沒有覺醒這麽久遠的記憶,也不記得那個與她一同救了鮫人族的人是誰。

這些舊事對於現在的人類社會來說實在是太過離奇,因此江平意便把其中有關自己的那部分內容收了起來,又把一些過於離奇的事情抹去,偽造成他們是普通的海底居民,而後在漫長的演變中變成人類的事情。

而且為了讓現在的研究者們讀懂上麵的文字,還特意留了一副壁畫,將其中的一些文字穿插在壁畫中供他們研究。

“隻是,這其中的文字,似乎不曾見過。”

“黨教授,我剛剛在那邊的石壁上看到過一幅壁畫,或許對研究文字有幫助。”

江平意帶著眾人順著石階又往下走了走,果然看到了滿牆的畫。

“曆史要被改寫了......”

黨老教授一看到畫便更興奮了,連聲呼喊著團隊過來保護現場。

救援隊臨危受命,留下幫助黨老教授的團隊保護現場,其餘人等在參觀完後便原路返回了。

“誒,小江老師!小江老師!”

看到他們要走,黨玉堂顧不得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就追了過來。

“感謝你第一時間發現並且保護了木書,並且跟你的夥伴一起發現了這個能改寫曆史的地方,我代表相關部門感謝你。”

兩人要握手,黨老教授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捏著放大鏡。

眾人都被老教授的憨厚可愛逗笑了。

“小江老師,你留一個聯係方式吧,回頭我會打申請,給你和你的同伴頒發榮譽勳章。”

“不用了,黨教授,不論是誰發現,我相信都會選擇這樣做的。”

觀眾們又一次感歎了起來。

——麻了,已經麻了,被姐的美貌震撼了一次又一次。

——我也,但我是被姐這個奇怪的先天聖體震麻的,上一次雨林發現柳霧草,這一次沙漠發現古城,怎麽說,我有點期待之後的行程了......

——考古人來誇一句,很多人看到文物下意識上手去摸,但是這個姐知道用外套包裹住木書,不用手碰,而且知道放進真空箱......這一點秒殺很多人了!

——發生了啥,看了一夜撐不住了剛眯了會兒,剛睡醒就看到這個排場,這姐又幹什麽事兒了啊要給她發榮譽勳章??

——錄屏在我主頁,快去補課!

告別了黨老,一眾人又沿著出口離開了。

已經在鏡頭中目睹了全程的嘉賓們立刻都迎了上來。

“平意,沒事吧!”

“平意姐!”

“姐姐!”

江玉階往前小跑了兩步,眼睛一紅就要掉眼淚:“姐姐,還好你沒事!”

“你消失了一夜,我真的太擔心了!”

齊幕熬了一夜,眼眶又黑又紅:“對不起,平意老師,都怪我沒有抓住你,否則你也不會......”

江平意勾唇一笑,緩緩開口:“沒事的,要不是玉階先抽了胳膊,隊伍不會散,你也不至於拉不住我,不怪你的,別自責!”

此話一出,大家都轉頭看向了江玉階,她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

“姐、姐姐,我當時,我當時是被石頭砸了一下,太痛了,我才會下意識把手抽走的,你、你不會怪我吧。”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你要相信我呀。”

“哦?那一定砸得很重吧,快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淤青呀。”

江玉階下意識地抽回了手:“沒,沒有,已經好了。”

江平意沒再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湊近了裝作要安撫她的樣子,在她耳邊低語:“另一個江玉階身上的劍傷,不知道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