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啊......”

“是吧,原本咱們劇組一切都好好的,自從江玉階突然像中了邪一樣退出劇組之後,感覺一切就開始變了。”

“好像還真是!鍾導的劇大家都擠破頭要進來,偏偏她突然要退出,退出之後她不就出事兒了嗎,說是受了傷在家躺了好一陣子!”

“黎瀅過來接替這個角色,也出事兒了,而且跟這個角色搭檔的徐樓和魏冕,不也接連出事兒了嗎。”

“我靠!真邪乎啊!”

“會不會是司彩這個角色在劇裏壞事做盡,所以上天給這個角色有報應啊?”

三五個場務小哥湊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越聊越邪乎。

江平意裝作沒聽到,勾唇一笑從他們身後路過。

這才哪兒到哪兒,邪乎的還在後麵呢。

小道消息總是跑得很快,一早上戲拍完,幾乎整個劇組都開始討論司彩這個角色是不是有點邪乎,就連網上也漸漸有了這樣的聲音。

很快,討論這個話題的相關帖子就成了熱門,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江玉階最近的頹勢,尤其是她的粉絲們。

之前有多風光,最近就有多淒慘。

江玉階當然也看到了這些討論。

回到休息室之後,她皺著眉叫來了杜林,讓杜林找水軍把話題掩蓋過去,不要往自己身上引了。

杜林麵露難色:“玉階......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一次,咱們賬上沒多少錢了,最近因為沒有什麽商務,沒錢入賬,最近開銷又一直很大,所以現在確實是拿不出來錢了......”

“什麽?”

江玉階眉毛狠狠一擰。

在她出來工作之前,一直是江父江母養著,江家條件不錯,所以她花錢一直大手大腳。

出道之後,莫青山又承擔了她的絕大部分花銷,所以她從來不擔心錢的事情。

現在莫青山不再理她,家裏父母交給她的一點小生意也因為最近行情不好,所以沒賺多少錢,想來想去,她隻能先找父母要一點了。

此時的江父江母兩人正在家中瀏覽網上的信息,江母放下了手機,咬著牙開口:“網上這些人一個個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竟然說咱們玉階晦氣!我看他們才晦氣呢,一張嘴就是一副倒黴樣子!”

江父很忌諱這些,也沉沉開口:“就是!咱們玉階那可是大師算過的富貴命,錯不了,這些人都是人雲亦雲罷了,全都是胡說!”

“就是,分明是巧合!他們說咱們玉階晦氣,我看是他們那個劇組不幹淨才對!”

說著話,江母的手機叮咚一聲響。

“誰啊?”

江母臉色有點難看:“是玉階,說是沒錢了,讓我們給點錢。”

“什麽?”

江父臉色也黑了起來:“她出道這麽久,按理說應該有不少錢才對,而且我不是前陣子才把兩家小公司交給她嗎,她怎麽會沒有錢了?”

他心中不解,直接給那兩個小公司的老板打了電話,誰知兩家給他的解釋都是,因為江玉階判斷錯了行情,所以導致最近公司有一定的虧損,目前正在努力回籠資金。

“怎麽會這樣啊!”

江母長歎一聲:“她從小花錢就大手大腳不知節製,但是看在她那個富貴命的份兒上,咱們一直供著她花,怎麽到現在了也不見她賺進來什麽錢?”

想起了手機上的那些信息,她又小聲嘀咕:“別真是個晦氣命吧......”

兩口子不情不願地給了錢,江玉階立刻讓杜林全砸了進去給她請水軍。

但這點水軍,在權野麵前,什麽也算不上。

權榮在拍戲,暫時抽不開身,所以他親自吩咐人去引導輿論。

江玉階花錢找的那波水軍很快就銷聲匿跡了,與此同時,另一個詞條又很快爬上了熱搜。

#江平意先天好運體質

這條帖子裏麵寫了江平意從參加綜藝開始一係列的事情。

從一個全網黑的十八線小糊咖,在雨林裏麵找到柳霧草、發現沙漠岩城,還有海島旁斷崖底的文物、拯救藍鯨等等......口碑也是一路逆轉,資源好得不得了,雖然總是招黑,但很明顯,欣賞她的人更多。

這簡直是先天大女主體質!

評論裏麵也討論得很激烈。

——這個姐可以說天崩開局了吧,記得第一期綜藝剛播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黑粉罵她,現在好了,大部分成她的顏粉了!

——普通人這些事情裏麵碰到一件都能吹一輩子了吧?偏偏這個姐幾乎次次都能遇到!神了!

——怎麽說呢,罵她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沒有實錘過,她人品是真的經得起推敲的!

——對比一下她妹妹江玉階,嘖嘖嘖,剛開始資源多好啊,但是最近掉了好多,都快查無此人了......

江父江母做生意的,一直很信這些運氣風水之類的東西,看了網上那些人說江玉階氣運不好,本來心裏就犯嘀咕,現在看到這麽多人盤點江平意的事情,心裏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老江啊,你說,該不是那個大師算錯了吧?”

“不可能!這麽重要的事情,他怎麽可能算錯?你想想,江平意她那個哥哥,從小就流落到山裏,那對養父母又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雙雙在山裏麵腳滑摔死了,肯定都是被她克死的!”

“她肯定是晦氣命!肯定是!”

江父咬著牙開口。

江母還是心裏不太舒服:“不如,咱們找找那個大師,讓他再給咱們算算?”

“行。”

江平意拍完了上午的戲,想起陳無橋已經離開了兩天了,便掏出了手機想要問問他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視頻剛一接通,臉上沾著星星點點血跡的陳無橋便出現在鏡頭中。

而他的懷中,還倒著一個嘴角有血跡,皮膚白到幾近透明的單薄女子,飄然的長發就這麽散落在他手臂上。

江平意的心狠狠縮了一下,連她自己都說不出是為什麽。

“大師兄,你受傷了?”

“我沒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