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又一次斷了,那個記錄著舊事的獸皮冊子和鮫珠都沒了,江平意和幾個師兄隻能先分開,各自修煉提升,日後再做打算。
折騰了大半天,傍晚回到家的時候,江平意才發現門口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江父江母。
他們兩個自從上次算命結束之後,便一直聯係江平意,想讓她搬回江家住,一家子以後和和美美地在一起過日子,江平意嫌煩,索性直接把那個舊手機給了葉落打理,自己買了新手機,隻存了一些自己親近之人的聯係方式。
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找上門了。
“平意啊,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你們來做什麽?”
江母嗬嗬一笑:“我們是你的爸媽,當然是來帶你回家的呀,你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麵多危險啊,還是回家吧,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
江平意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懶得跟他們費口舌,直接開口拒絕。
“那天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徹底跟你們斷絕關係,你們是年紀大了愛忘事了嗎?”
江父臉上有些掛不住:“平意,咱們畢竟有血緣關係,哪兒能那麽容易說斷就斷呢,你快跟我們回家吧,往後我們老了,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江家的一切?是江家那快倒閉的企業,還是快虧損的投資啊?這些東西,我可不想要。”
權野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一直默默幫著江平意處置江家,在生意上給他們使絆子,而且上次通過直播的事情,讓很多人都了解到江父江母是對什麽樣的人,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們合作了。
他們這才急著想把江平意這個“福星”請回去,給江家的生意改改氣運。
“你、你都知道了?”
江母眉頭一皺,露了真麵目:“你這麽好的命,還不是江家給你的?你今天跟我們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就是,我是你親爹,你就得聽我的!江家現在生意這麽差,你必須跟我回去,否則、否則以後你的名字,別想進江家的族譜!”
江平意哼了一聲:“族譜是什麽很高貴的東西嗎?我不上你們家的,我給我自己單獨寫一本,我也勸你們倆聽話一點,否則別想進我的族譜。”
江父江母看江平意軟硬不吃,急得跳起來罵,但是很快就被江平意關在了門外,不一會兒就被小區裏麵的安保趕走了。
進了門,江平意躺在沙發上,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陳無橋見狀,泡了一杯茶給她。
“大師兄,線索又斷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今天看到寒甲的記憶,我沒想到,外麵的世界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我更擔心,那樣的事情會在這個世界重演一次。”
“萬物生息,自有天道,我們盡力而為即可,你不用太過煩擾。”
......
江平意就這麽心事重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的,她還沒完全睡醒,就接到了葉落打來的電話,火急火燎地開口:“姐!江玉階複出了,在開記者會呢!”
“哦。”
“重點是,江玉階帶著你爸媽一起在開記者會,說上次直播的事情其實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江平意挑了挑眉,打開了葉落發來的江玉階記者會直播間。
一陣子不見,江玉階整個人的氣色倒是變好了很多,看著也柔和、漂亮了許多。
她此刻眼眶紅紅,正對著鏡頭訴說,而江父江母,正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
什麽情況?
這一家三口不是已經決裂了麽,怎麽現在又相親相愛地坐在一起了?
江平意聽了聽,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江玉階這次用全新的造型和形象複出,而複出的第一步,便是拉上江父江母,一起解釋上一次在講解直播和算命的事情。
直播中的自己素顏有點醜,是因為那陣子被家裏的事情困擾,沒有休息好,自己精神壓力大,所以才會出現水腫。
而關於“算命”的事情,其實真相根本不是大家看到的那個樣子。
江父江母當年請人算命,並不是為了挑選一個命更好的孩子,而是大師算出江平意與這個家庭相克,若是留在江家,必然不能長大就會夭折,同時,江玉階在原生家庭中也會夭折。
但是若兩個孩子交換家庭,反而都會平安長大。
因此,江父江母才不得不忍痛做了這個選擇。
江平意回到江家,得知這一切之後,不僅不感恩江家的良苦用心,反而仗著家裏的背景和寵愛橫行霸道、為非作歹,攪得所有人雞犬不寧,所以江父江母才開口管教她。
江平意被父母說了之後,更痛恨這個家,覺得是江玉階搶走了自己的一切,所以處處針對她。
那次直播的事情,就是江平意一手策劃,故意提前偷偷激怒江家人,然後自己悄悄直播,把這個破碎的家庭展示在鏡頭前。
江父江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附和著,還“順便”爆料了江平意的很多醜事。
現場的記者們聽到這場世紀大瓜,紛紛舉手提問。
記者一:“玉階老師,你從上次直播的事情之後一直沒有出麵,為什麽現在選擇站出來說出這一切呢?”
江玉階:“我原本想,她到底是我的姐姐,隻要能彌補她、讓她開心就好,但是她對我的父母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兩位老人的身心都飽受折磨,所以我決定站出來麵對這一切。”
記者二:“江媽媽,之前江平意發過聲明,說沒有花過江家一分錢,請問這個是真的嗎?”
江母:“我們一開始是給過她的錢的,但是她一拿到錢就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充會員找男模、喝酒賭博,我們不得已才不給她錢的!”
記者三:“玉階老師,關於跟莫總婚約的事情,是江平意搶走了你的姻緣嗎?”
江玉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意誌,感情的事情從來不是誰搶誰、誰讓誰的,我隻能說,我愛過,但是也放下了!”
記者四:“玉階老師,江平意害您害得這麽慘,您恨她嗎?”
江玉階麵對鏡頭大度一笑:“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我不會跟她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