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這貨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不住想笑。
“怎麽樣,是不是怕了?”
聽陳風不說話,孔文才愈發得意,他道:“你這點小伎倆,想要瞞過我這個專業人員,還是不夠格的。信不信隻要我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會讓你哭得很慘啊?”
陳風愈發無語。
那位秦躍光秦教授貌似也是中江大學的,而且已經成為了教授,但人家對待學問的態度與精神,這個孔文才拍馬也趕不上。
“你有確鑿的證據嗎?就敢公布出去,信不信到時候我告你汙蔑?”
陳風也不客氣。
“嘿,你小子還敢跟我硬氣,雖然我沒證據,但隻要我公布出去,你那些農產品可就都賣不出去了,因為我作為專家,說的話就代表著權威!”
“小子,懂不懂?”
孔文才厲聲喝問道。
陳風目光一寒,他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不過他暫且壓住性子,低聲問道:“那你想怎麽辦?”
孔文才以為陳風要服軟,他頓時更加得意了,道:“先把你的催熟劑發給我,然後……再讚助我一百萬資金用於學術研究,不過分吧?”
不光威脅,居然還要敲詐勒索。
陳風衝著不遠處的納蘭明月招了招手,“納蘭明月,你過來一下。”
然後,他又衝著電話那端的孔文才道:“把你的詳細地址給我說一下,我找個人幫忙給送過去啊。”
電話那邊。
孔文才聽見納蘭明月這個名字,嚇得渾身一哆嗦。
陳風這哪裏是要找人給自己送過來啊,他這是想找納蘭明月打死自己啊。
“陳風,你給我等著!”
孔文才怒衝衝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風收起手機,對於孔文才的威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的產品有沒有問題,他心裏最清楚了,非但無害,反而會給服用者帶來極大的好處。
隨便孔文才怎麽抹黑都不怕。
納蘭明月走過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石果村雖然景色不錯,還有很多好吃的,但時間久了,她還是有點受不了。
“今天再治療一次,差不多就能走了。”
陳風說道。
“怎麽治療?”
納蘭明月神色一緊,然後從陳風口中得到了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治療方法跟之前一樣,陳風通過特殊手法,幫她打通體內堵塞的經脈,以達到治療的效果。
納蘭明月百般不情願,最終還是選擇接受。
兩個小時之後。
納蘭明月麵色紅潤,渾身都是汗水,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格外嫵媚。
但她身體感覺非常舒服,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曾經折磨她多年的病痛,在此刻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
納蘭明月二話不說,去洗了個澡。
等她從浴室裏出來,又換了一身新衣服,衝著陳風道:“算我欠你個人情。”
“可別,我答應幫你治病,隻是跟納蘭行長的一個交易,你不用欠我人情。”陳風連忙說道。
納蘭明月狠狠瞪了陳風一眼。
這臭混蛋,別人都拚了命的巴結自己靠近自己,唯獨他,仿佛對自己避之不及。
這不由得讓納蘭明月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
難道是本小姐不漂亮?
“哼,給柳萬樓放款的那點錢,怎麽能跟本小姐的健康比?我說欠你一個人情,就欠你一個人情,你要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納蘭明月沒好氣道。
陳風聳聳肩,懶得繼續與她辯解了。
納蘭明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倆小時後。
一陣轟鳴聲在別墅外麵響起。
陳風還以為是有人來找自己麻煩了,從窗戶往外麵一看,發現是好幾輛豪車停在家門口。
納蘭明月收拾好東西推門而出。
那些豪車上下來不少打扮闊綽的俊男靚女,齊聲道:“恭迎大姐頭回歸中江!”
好家夥。
原來是迎接納蘭明月回中江的。
弄得聲勢這麽大,還挺唬人的呢。
陳風從別墅裏出去,納蘭明月回頭衝他道:“走了。”
“不送。”
陳風淡淡道。
納蘭明月對陳風高冷的性格早就習慣了,可一個染著銀發的青年卻不樂意了,怒道:“你怎麽跟我們大姐說話呢?”
其他人也對著陳風怒目而視。
陳風樂了,這群家夥還挺嚴肅,他也懶得說什麽,揮揮手道:“大姐再見。”
“不行,你必須給我們大姐道歉!”
銀發青年怒道。
納蘭明月臉色一變,連忙將銀發青年拉住,然後走到陳風身邊,低聲衝著他說道:“我一群朋友,都是中江的二代,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這群人來曆顯赫,他們背後的圈子,幾乎可以算是中江的金字塔頂尖了。
“行,你們走吧。”
陳風淡淡道。
納蘭明月要走,可那銀發青年卻不樂意了,道:“大姐,我不允許有人對你不敬!”
“就是,大姐以你的實力,教訓他還不是輕輕鬆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語氣略有幾分中二,作勢要把陳風圍起來。
納蘭明月嚇了一跳,雖然她脾氣也很暴躁,但她更清楚,以陳風的實力,她跟這幫小弟捆在一起,也不是陳風的對手啊。
“算了算了,趕快走吧,誰敢不聽話別怪我不客氣!”
納蘭明月連忙阻止。
一群小青年這才不情不願的後退。
其他人都上車了,銀發青年狠狠瞪了陳風一眼,“敢對我大姐不敬,別怪我下次見了你不客氣。”
言語之中,十足的威脅。
陳風雖然不放在心上,但這家夥知道石果村的位置,萬一哪天發神經來找麻煩的話,肯定會對家人不利。
一念及此。
陳風隨手劍氣一片落葉,兩指夾住之後用力擲出。
嗖!
落葉如刀!
銀發青年隻覺得脖子附近一涼,仔細一看,發現一縷銀發被斬斷,晃晃悠悠的飄落在地。
這一刹那。
銀發青年渾身上下寒毛倒立,差點嚇得魂不附體。
這要是再偏一點,豈不是能把他喉嚨給隔斷了?
不遠處。
陳風衝他微笑道:“路上慢點啊。”
笑容看似人畜無害,但在銀發青年看來,比魔鬼還要可怕。
他匆匆忙忙鑽進車裏,逃一般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