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片刻之後,隋戈忽地睜開了眼睛,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太犀利了!

就算是通過回憶再現當日孔白萱和仙園真人交手的場麵,那記憶當中的五『色』劍氣,都讓隋戈感到難以承受,就連一分鍾時間都支撐不住。

孔白萱的五『色』劍氣,實在太驚人了。

當日孔白萱全力出手的時候,如果不是有仙園真人的神念擋著,換作是隋戈去擋的話,恐怕立即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隋戈實在難以想象,孔白萱的五『色』劍氣竟然那麽犀利。

而仙園真人用神念『操』控的鴻蒙石,卻給人一種浩大、承載和容納萬物的感覺,有時候凝重如山,有時候卻輕若鴻『毛』,任憑孔白萱的劍氣如何驚人,去都被仙園真人的那一道神念穩穩地壓製住。

當日的一戰,隋戈現在想起來,都是感動深受。

但是,當隋戈將自己的精神力刺探到回憶深處,去感受這兩個強者對戰的時候,立即就被回憶之中那犀利無匹的劍氣給絞碎了。

而這些劍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劍氣,隻不過是留在隋戈記憶深處的精神烙印而已。

可想而知,如果是真正的劍氣,隋戈根本連抵禦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孔白萱的劍氣越強,隋戈用來磨礪的效果自然就更好。

隋戈稍微調息一下之後,又一次將精神力投入了記憶深處。

片刻之後,隋戈又一次睜開了眼睛,不過這一次,隋戈堅持的時間比之前稍微長一些了。

“看來,這個辦法果然有效果。”隋戈心想道。

看來,孔白萱雖然奪取了隋戈的半個貞『操』,但是卻也給隋戈留下了不少的好處。

三四個小時之後,隋戈終於停止了磨礪,因為他整個人已經的精神力已經完全透支,被磨礪得已經是疲憊不堪了。於是,隋戈將溫室棚裏麵的東西收入了鴻蒙石之後,就向寢室走去。

看牛延錚似乎還打算跟上,隋戈隻好向牛延錚道:“我準備回去睡覺了。學校裏麵有一個小賓館,等會兒我帶你過去看看,然後你就住賓館吧。”

牛延錚其實也不想將隋戈跟得這麽緊,但是關鍵是五翼血藤在隋戈身上,牛延錚就算是冒著被隋戈討厭的風險,也不能讓隋戈走出他鎖魂境界感應的範圍之外。

而隋戈,顯然也明白牛延錚的想法,所以也替牛延錚考慮過了。

學校裏麵一般都有賓館、招待所的,發瘋校區的條件雖然不如東大本部校區,但是招待所還是有一個的。牛延錚既然要做一個徹底的跟班,那就隻能讓他住招待所了。

至於宋文軒,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宋家在東江市有不少的產業,找一個舒服的地方睡覺,那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回到了403寢室,隋戈一開門,本以為寢室裏麵應該空空『蕩』『蕩』,誰知道竟然碰上了柳小童。

“咦,你也這麽早就到學校了?”隋戈詫異道。

“沒有,我春節沒回去呢。”柳小童說。

“為什麽?”

“省點錢吧。回去隻是過一個年而已,呆在這裏,我可以給人做家教,打打小工什麽的,春節期間的工錢都是雙工資,也挺劃算的。”柳小童說道。

隋戈本想說可以直接給柳小童一筆錢的,但是既然柳小童沒有開口,隋戈自然不能說這種傷人自尊的話。於是,隋戈說道:“這樣也好,你自己可以搞點生活費,給家裏減輕點負擔了。”

“是的。”柳小童點頭說道,“在我們那地方,要賺一百元錢,你得辛苦好幾天。但是在東江市這地方,就算是做小工,也就是一兩天時間就可以輕鬆賺到。我在這裏辛苦一個月,我爸媽他們就可以少辛苦半年呢。另外,呆在學校,還能學點東西。以前你跟我說過的東西,我仔細研究過了,就是關於『藥』草的『藥』『性』逐漸減低的問題。”

“噢,是麽,你有什麽發現?”隋戈來了興趣。

“我去查過很多資料,以前古時候的『藥』材,跟現在得到的途徑不太一樣。以前的『藥』草,很多都是采『藥』人從大山之中采來的;而現在的『藥』草,大部分都是人工種植出來的。人工種植的『藥』草縮短了種植周期,並且也長得粗壯,但是『藥』效反而不盡人意。”

“沒錯,你分析的原因是什麽?”隋戈問道。

“兩個原因。土壤和空氣。”柳小童說,“土壤的問題,主要是化肥的問題。化肥雖然可以讓一種『藥』草長得很粗壯,但是對於增強『藥』『性』於事無補。反而,還會影響『藥』草的『藥』『性』。中醫有一種說法,‘是『藥』三分毒’,就是說『藥』草在熬製成『藥』湯之後,雖然對治病有幫助,但是對病人的身體也有一定毒副作用。但是,如果化肥中的一些有害物質通過土壤進入『藥』草內部之後,其毒『性』就會提升,變成‘四分毒、五分毒’。毒『性』一上去了,『藥』『性』自然就大打折扣了。再說這空氣吧,誰都知道植物也是需要呼吸的,雖然植物有淨化空氣的作用,但是『藥』草跟別的植物用途不一樣,『藥』草從空氣中吸收的有害物質,到最後都會轉嫁給病人的。因此,我認為主要是這兩個原因,影響了『藥』草的品質。”

“那麽,你想到解決辦法了沒有?”隋戈心頭喜道,看來柳小童這家夥在這些方麵還真是下了功夫的。或者,以後柳小童可以成為他的一個幫手。

“找到了原因,解決的辦法也有。但是,就是成本太高了。比如空氣質量的問題,總不能專門買幾台空氣淨化器來種植『藥』草吧?還有土壤的問題,如果不用化肥的話,『藥』草的生長速度就會很慢,人力成本也就上去了。唉,還是懷念古時候,山明水秀的,有那麽多山,『藥』草滿山都是,根本不需要人力種植。”柳小童噓噓感慨道,“所以說,是現在的社會遺棄了中『藥』,也就遺棄了中醫。過去那種山明水秀的年代,才是中醫的黃金年代;而現在是工業時代,也是西『藥』和西『藥』的時代了。”

隋戈正聽得有趣,本以為柳小童會拿出什麽讓他驚訝的想法,誰知道柳小童語氣一轉,居然全盤否定了中醫和中『藥』。

當然,這種否定不是來自柳小童自己,而是他認為中醫和中『藥』都被現在的大環境遺棄了。

“你前麵的話有道理,但是後麵的結論我卻不讚同。”隋戈說,“近代以來,中醫和中『藥』的沒落是不爭的事實,但是要說被時代遺棄了,卻還沒這麽嚴重。當然,這個問題,我也不跟你爭論。這樣好了,明天吧,明天我帶給你幾樣草『藥』,你仔細去研究一下,這些草『藥』有什麽不同。”

“明天?”柳小童說,“實驗室假期可是不開放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隋戈笑道,“我要用實驗室,就一定能夠用上。好了,暫時不討論了,我要睡了,實在太困了。”

精神上的疲憊,總是比身體上的疲憊難以恢複。

隋戈躺在**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點了。

這時候,柳小童也離開了寢室。

自從踏入先天境界之後,隋戈還是第一次這麽困倦過。

這時候,刺眼的眼光已經照到了寢室裏麵。

隋戈洗漱完畢之後,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而且,這些未接電話,全都是一個人打來的——寧蓓。

看樣子,寧蓓好像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隋戈剛撥通了寧蓓的電話,就聽見寧蓓說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會電話了。”

“怎麽了?”隋戈問道。

“郭鳴風出事了,他躺進醫院了。”寧蓓說道。

“郭鳴風?”隋戈微微驚訝,他其實不怎麽關心郭鳴風的死活,因為他跟郭鳴風不熟。但是,按照隋戈昨天的推論,郭鳴風就算繼續放縱的話,至少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會犯病的。

“是啊。他犯病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的身體‘虛’了,完全垮了。”寧蓓說道。

“蓓姐,我知道你們關係還不錯。畢竟,你們是同學嘛。但是,郭鳴風昨天對我什麽態度,你也看到了,你認為我會為他出手?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附庸權貴,喜歡拍官員馬屁的人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蓓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的個『性』,也知道郭鳴風是自找的。不過,郭鳴風好歹是我的朋友,他央求我請你給他治療。”

隋戈聽郭鳴風央求,語氣就稍微緩和了,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麽。”

“我跟他說了你的條件。”寧蓓說,“郭鳴風在官員當中,其實也算是不錯的了,要不然你打個折扣,收他三分之一的資產吧。”

“對於官員,我的條件一般都是比較苛刻的,讓他拿出一半的資產吧。要不然,我都懶得去醫院看他了,反正你也知道,我不缺那點錢。”隋戈說道。要不是看在郭鳴風在官員之中還算是一個口碑不錯的人,隋戈基本上都懶得理會他的死活。

“行了,他答應了,你趕緊到醫院來吧。”寧蓓說道。

隋戈就應了下來,然後讓宋文軒開車來送他去醫院。

郭鳴風的病房外麵,站了兩個執勤的武警,不過因為早就有交代,所以也沒有人阻攔隋戈。

進入病房之後,隋戈望向病**躺著的郭鳴風,心頭就得出了一個奇怪的診斷結論:

郭鳴風,居然被人給采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