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專區醫院高幹病房。

郭鳴風仍然虛弱地躺在病**,但是他的心情顯然比較好。

因為隋戈所說的龍騰部隊已經『插』手了郭鳴風的事情。

這一次,暗中對付郭鳴風的人,大概也就會遭殃了。

雖然郭鳴風仍然不知道龍騰部隊的來曆,但是他從省廳那位朋友的口中,旁敲側擊出了一些東西,大致知道龍騰部隊是非常特殊、非常牛氣的存在,甚至龍騰部隊的人,隻要有任務在身,如果需要的話,完全可以調動地方軍警給以配合。

當然,郭鳴風也有些慶幸沒有徹底得罪隋戈。

如果不是因為隋戈,郭鳴風恐怕就隻能躺在**了,然後慢慢地虛弱致死。而且,他到死都不會知道究竟是誰在搞他。

此時,郭鳴風的病房當中,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郭鳴風在省廳的那位朋友。另外一個人,卻是一個滿臉胡須,披著黑大衣,看起來有些邋遢的中年人,但是目光炯炯有神,讓郭鳴風不敢忽視。他的那位朋友說,這邋遢中年人好像是龍騰的一位副組長。

“郭市長,你的身體狀況我們已經弄清楚了。”中年人沉聲說道,“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你的確是中招、被人算計了。”

“我真是被人采補了?”郭鳴風有些悲催地說道。

“嗯。元氣被盜了,也可以說是被采補了。”中年人說道,“不過,你身上的元氣本來就不是很多,所以她來對付你,應該不是為了盜取你那點少得可憐的真陰。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虛弱而死。”

“嗯,果然如此。”郭鳴風輕歎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一次,這把刀可是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情況你差不多都清楚了。至於別的事情,我們龍騰的人會處理。”中年人說道,“對了,你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是要接受我們的治療呢,還是請別人治療?”

郭鳴風想了想,問了一句,“你們是免費治療麽?”

“免費。”中年人道,“兩三個月,可以讓你恢複健康。”

聽了這話,郭鳴風就想罵娘了。

人家龍騰的人治療都是免費,但是隋戈這小子,居然弄走了他郭鳴風一半的資產。郭鳴風雖然不算是一個大貪官,但是工資獎金基本不動,再加上福利房等等,郭鳴風的資產也有好幾百萬了。而隋戈這小子,居然一下子就弄走了他一半的資產。

但很快郭鳴風又想,如果不是隋戈給他指點了龍騰的存在,郭鳴風又如何能跟龍騰的人接觸呢?

郭鳴風大概還不知道,一般情況下,龍騰的人可隻是負責正廳級別以上的幹部安全。

“我……還是找原來的醫生治療。”郭鳴風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病人不能輕易換醫生嘛。”

“嗯,我想也是。”中年人說道,“你找的這個醫生不錯,看準了你的病因。既然他能弄準病因,當然也就能夠治愈你了。”

郭鳴風心頭一聲歎息,他之所以堅持讓隋戈治療,那是因為他已經付出了高額的診金啊!

在高幹病房外麵的走廊上,隋戈沒想到會碰上呂正陽。

呂正陽叼著雪茄,卻並未點燃,笑著向隋戈說道:“隋戈兄弟,又見麵了。”

“呂大哥還是這麽有型呢。”隋戈也笑道。

“隋兄弟,你可真是會給老大哥找事情啊。”呂正陽道,“換個地方聊聊?”

“好啊。”隋戈說,“就在下麵的花園?”

“無所謂,走吧。”呂正陽說道。

醫院裏麵的花園,這時候已經沒什麽花了,連樹葉都掉光了。

不過,陽光不錯,倒是一個曬太陽的好地方。

許多病人,這時候都出了病房,坐在花壇台階邊上曬著太陽。

隋戈和呂正陽也加入了這些人的行列當中。

對此,呂正陽居然毫不在意。

“隋兄弟,你就不給老哥一個解釋麽,你這一次可是利用了老哥呢。”呂正陽笑道。

“話不能這麽說吧。這本來就是你們龍騰部隊的責任,不是麽?”隋戈並不接招。

“說起來,也是這麽回事,畢竟我們龍騰幹的就是這些事情。”呂正陽道,“郭鳴風畢竟也是一市之長,如果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了,我們也的確有些失職了。”

“這不對就了嘛。”隋戈說,“我隻是一個中醫,負責將郭鳴風的病治好,至於別的事情,當然隻能靠你們龍騰的人去偵破,我沒有這個義務,不是麽?”

“看來我說不過你。”呂正陽道,“不過,郭鳴風這種級別的人出了事情,原本不值得我親自跑一趟的。隻不過,我知道隋兄弟你在東江市,所以就過來了。”

“噢,呂大哥這麽看得起我,倒是讓小弟倍感榮幸啊。”隋戈笑了笑。

“有兩個先天期強者做跟班的人,我能不重視麽?”呂正陽說道,看樣子他是察覺到了宋文軒和牛延錚兩人的存在。

“客套話就不說了。”隋戈說,“呂大哥既然來了,當然不是為了跟我嘮嗑吧?”

“當然不是。”呂正陽道,“兩件事情。第一件,之前龍騰五組的人,據說跟你有點小摩擦,但幸好雙方沒什麽損傷,據說是你手下留情了,所以五組的組長,托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謝謝就不用了。”隋戈說,“陳光華倒台了,五組的人已經不欠我什麽了。”

不僅陳光華倒了。春暉『藥』廠也關閉了,至於春暉『藥』廠的老板陳兆祥,雖然被延雲和尚放回家去過年了,但是這大概是那家夥的最後一個春節了。陳兆祥,這段時間,喝的是他的製『藥』廠流出來的汙水,連洗澡都是受過汙染的水,但是偏偏延雲又不讓他死,隻讓他飽受汙染的折磨,直到那些汙水中的有害物質已經滲透到他的身體和器官當中,才放陳兆祥離開了。陳兆祥餘下的日子,大概也隻能在化療中度過了。

“好,爽快。那麽,我說第二件事情。”呂正陽說,“我希望你加入我們龍騰第九組。”

“呂大哥,你說說原因。”

“你的醫術很高超,製的靈『藥』更是神奇,我們龍騰的人出生入死,所以需要你這樣的人。”呂正陽道。

“呂大哥,我說一句實話吧,別可別生氣。上一次我碰上龍騰五組的人,他們對你們九組的人,似乎不大怎麽看得起呢。”隋戈說道。

“龍騰九個組,每個組分工不同。我們九組,就是專門提供醫療和『藥』品的部門。在其餘的組看來,我們九組排名最末,又屬於提供後勤保障的,所以難免會覺得我們九組低他們一等。不過,龍騰九組之間的競爭都是良『性』競爭,一旦遇到難題、外敵,龍騰的人都是擰在一起的。”

“那麽,我是否可以這麽認為。呂大哥你邀請我加入九組,其實就是希望我提供醫術或者最重要的是我的『藥』品,對吧?”

“嗯,你也可以這麽想。”呂正陽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很簡單了。”隋戈說,“呂大哥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是軍方的采購商了吧?以後我生產的『藥』品,就會向軍方提供,你們龍騰部隊雖然很特殊,但也算是軍方體係吧。所以,你們如果需要什麽『藥』品,自然可以通過軍方渠道來采購啊。”

“我們龍騰部隊,需要效果更強的『藥』品!而且,必須要足夠保密。如果我們通過軍方正常渠道的話,也難保不被敵方間諜獲知。敵方如果知道我們采購的『藥』物,就可以從中推測出許多信息,比如我們的人力配置、戰鬥力之類的東西……”

“那麽,這樣好了。”隋戈說,“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以後如果有什麽特效『藥』,你們龍騰又需要的話,就親自來給我進行交易,行了吧?”

“交易?這麽說,你不肯加入我們龍騰了?”呂正陽問道。

隋戈很幹脆地點了點頭,說道:“對於你們龍騰部隊,我是心懷敬意的。不過,我不喜歡受到各種規矩的約束。另外,我的理想也不在那裏。我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我可以優先為你們提供『藥』品交易,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

“我聽說,你的那些『藥』品都很貴的。”呂正陽道。

“物有所值。而且,如果你們需要更好、更強的『藥』物,那麽價格就會更高。”隋戈說。

隋戈同學當然是愛國的,但是他的靈草、靈『藥』可都是耗費了心血和金錢培育出來的。因此,隋戈自然不會免費提供給別熱,就算是龍騰也不行。

“隋兄弟,我們龍騰的資金一向都很吃緊啊。”呂正陽歎道。

“呂大哥,你在我麵前哭窮可就不對了。”隋戈笑道,“幾年前,就有一個說法,說是華夏神州的每個公民捐款一百元,就可以造兩艘航母來。後來,有人經過統計發現,咱們官員每年采購官車花的錢,造十艘航母都不成問題。再後來,又有一個說話,說是官員們每年吃喝下去的錢,都購買……”

“行了,隋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呂正陽說道,“總之,你日後如果配製出什麽好東西了,首先跟我們龍騰交易就行了。唉,你真是一個『奸』商!”

“對你而言,我是一個『奸』商。不過,我自己卻認為我是一個有社會責任心的良商。”隋戈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管你糧商還是米商。”呂正陽道,“人各有誌,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這一次郭鳴風的事情,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這件事情,有什麽問題?”隋戈問道。

“今天早上,我們調查的人發現要對付郭鳴風的人,也就是東江市的一把手郭秀季,已經死在了家裏,心髒病突發。不過,你我都知道,沒那麽巧合的事情。另外,之前跟郭鳴風有染的那個叫宋圓圓的女人,其代號叫‘九媚狐’,是國際上一個殺手組織的厲害人物。我們懷疑,郭秀季很可能早就被宋圓圓或者她背後的組織『操』控了……”

“打住。”隋戈忽地起身道,“呂大哥,你們查案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我隻是一個中醫而已,不參與這些複雜的鬥爭。”

“但是,你不覺得你已經卷入了麽?”呂正陽道,“如果那些人知道是你治好了郭鳴風怎麽辦?”

“如果他們敢來找我的麻煩——殺了就是!”隋戈不以為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