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隋戈從山峰頂上飛掠而下。

“隋先生,你準備好了?”牛延錚問道,似乎不相信隋戈這麽快就有解決心魔的辦法了。

隋戈搖了搖頭,說道:“有的時候,不是要準備好了才去做。”

“隋先生,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就是。”韓琨道,“就算是要我耗費全部精神力去斬殺心魔,我也不會猶豫半分地。”

看得出來,韓琨這老頭子,算是徹底向隋戈投誠了。

“不用了。”隋戈說,“你們就在這裏安心修行吧。這該死的心魔,就讓我去會會它,看看它究竟還是何方神聖呢。”

“隋先生,千萬小心!”牛延錚向隋戈說道。

隋戈點了點頭,然後讓宋文軒將他送回了東江市。

回到許衡山別墅的時候,許衡山告知隋戈,唐雨溪已經醒來了。

“醒了?”

隋戈訝道,“這麽塊?”

“你這人說話很奇怪呢。”花雪雁道,“雨溪醒了,難道不好麽?”

“的確是不好啊。”隋戈自言自語道,如果不知道心魔是怎麽回事,隋戈興許還會高興。但是知道這心魔的厲害之後,隋戈可不相信唐雨溪這麽快就搞定了心魔。

修行者一旦被心魔入侵,那像是跗骨之蛆,很難驅除的。

“你說什麽?”花雪雁道,“不過,雨溪現在還不能動,她說你點了她的『穴』道。”

隋戈心說,不點『穴』道行麽,要是唐雨溪這丫頭醒了,心神完全被心魔給控製了,還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麽事情呢。

隋戈也不多說,到了唐雨溪的房間,果然看到她已經醒了。

看起來,唐雨溪好像什麽問題都沒有,唯一的變化,就是隋戈的靈覺告訴他,唐雨溪跟以前不同了。但這隻是一種純粹的感覺而已,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因此,隋戈雖然解開了唐雨溪的『穴』道,但是心裏麵的警惕卻沒有放鬆。

“真是的,人家都昏『迷』了,你還點我的『穴』道幹嘛?”唐雨溪有些抱怨地向隋戈說道。

“哦,我看你昏『迷』,所以用真氣給你治療呢。封閉『穴』位,是擔心出什麽簍子。”隋戈笑著解釋道。

“好了,現在我沒事了。”唐雨溪起身說道,“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許衡山鬆了一口氣,“這可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我看啊,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對了,小隋,雨溪的身體真沒問題了?”

“嗯,沒有問題了。”隋戈肯定地說道。

“那我就去上班了,好不好?”唐雨溪向隋戈說道。

“嗯,去吧。”隋戈向唐雨溪點了點頭,“不過,注意身體,有什麽問題,一定要跟我聯係。”

“知道了,你真是有點囉嗦呢。”唐雨溪笑道,然後挽著花雪雁的胳膊,“隋戈這家夥就是大驚小怪地,你就不要理會他了。我們去辦公室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說著,唐雨溪跟花雪雁兩人就離開了。

瞧唐雨溪這樣子,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雨溪的病又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許衡山道,“小隋啊,你的醫術真是不錯,無論再重的病,隻要到了你的手中,似乎就能夠迎刃而解呢。”

“許老,這一次可不是我的功勞。”隋戈卻是愁眉不展地樣子,“況且,您真覺得雨溪沒事了?”

“小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許衡山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雨溪她不是好好地麽?”

“她的身體的確是好好的。”隋戈說,“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雨溪有一些變化麽?”

“變化?”許衡山知道隋戈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仔細捉『摸』了一番,“聽你這麽一說,雨溪剛才的反應還真是有些奇怪。雖然她是一個喜歡事業的人,但是我看她無論再忙,隻要你在旁邊,她都會放下手頭的工作,跟你輕鬆一番地。剛才,她像是很著急地避開你,好像是有點不同。”

“嗯,是的。”隋戈說,“她就是在避開我。”

“難道是你惹她生氣了?”許衡山說道,“年青人,鬧別扭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她隻是生我氣,事情倒是簡單多了。”隋戈歎道,知道無法跟許衡山解釋清楚心魔的事情,借故離開道,“總之,我會關注著雨溪的狀況。”

“那好,這些日子你就多費心了。”許衡山道。

“應該的。”隋戈說道,離開了許衡山的別墅。

“有意避開我。”隋戈自言自語道,“看來她身上的這心魔還真是狡猾,而且還很厲害,居然這麽快就控製了雨溪的思維。不過,它想占據雨溪的身體,可得問問某家答不答應!”

在別墅門口,隋戈吹了一聲尖銳的哨聲。

十幾秒鍾之後,一道金芒電『射』而至,出現在隋戈的麵前。

“影蜂,去跟著唐雨溪,將她的一切行蹤及時報知我。”隋戈向著影蜂吩咐道。

如今這影蜂也成了三級靈獸,可以說人話了,隋戈將這盯人的事情交給它,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如今,隋戈已經開始跟唐雨溪體內的心魔鬥智鬥勇了。

別說,唐雨溪體內的這心魔還真是厲害,占據了唐雨溪的身體之後,居然還能裝得什麽事情都沒有,擺明了是要削弱隋戈的戒備心。而且,它居然這麽快就奪取了唐雨溪身體的控製權,實在是很強大。

麵對這樣的“敵手”,隋戈也不得不小心謹慎,所以隋戈之前沒有在唐雨溪麵前表『露』出什麽,也沒有阻止唐雨溪的行動自由,甚至沒有親自去跟蹤唐雨溪。

隋戈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痹那頭“心魔”。

要知道,這心魔可是有智慧的,而且極其擅長精神攻擊和控製之術,就連韓琨、牛延錚這樣的先天後期強者,都是“談魔『色』變”的,所以隋戈自然不會很自大地認為可以輕易搞定這頭心魔。隋戈不敢親自去跟蹤唐雨溪,也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免得被那心魔察覺。

影蜂得了隋戈的命令,直接閃電般消失了。

這時候,別墅區門口保安室裏麵一位保安向另外一個保安道:“瞧,那小子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一個人在哪裏嘰嘰咕咕地,也不知道幹嘛呢。”

“嘿……保不準是磕了『藥』,這時候發失心瘋呢……”

“傻『逼』一個!哈……哎喲!”

這保安正在嘲笑著隋戈,忽地覺得臉頰上一陣刺疼,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叫了一聲。

“流血了!”

另外一個保安驚呼了一聲,“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兩邊臉上忽地一痛。”那保安說道,“媽的,這是晦氣,怎麽了,你幫我看看?”

“你把手拿開……啊!怎麽可能!見鬼了!”另外一個保安驚呼道,一臉驚恐。

“究竟怎麽了?”

“你……你的臉上出現了兩個血字!”

“什麽字?”

“傻……『逼』!”

“什麽!”

“……”

在植物培育基地,隋戈焦急地等待著影蜂匯報消息。

別看隋戈先前在許衡山麵前表現得很輕鬆、鎮定,實際上他卻非常擔心唐雨溪的情況。

心魔占據了唐雨溪的身體之後,雖然不可能立即就將唐雨溪的神識全部消滅掉,但是這心魔存在的時間越長,對於唐雨溪自然就更加不利。

但是,隋戈也很清楚,貿然出手的話,不但救不了唐雨溪,甚至會是當期返,還可能將自己賠了上去,卻反而還是救不回唐雨溪。

“唉,要是能夠時刻看到唐雨溪的動靜就好了。”

隋戈心想道,雖然影蜂過一會兒就會來向他匯報,但是終究不是親眼所見,難免判斷有偏差。

這時候,倒是讓隋戈想到了一個人:

呂正陽!

雖然隋戈不知道龍騰部隊具體究竟幹那些工作,但是隋戈可以肯定,這些工作當中,必然有涉及間諜工作的,那麽當然也就有間諜工具。而且,龍騰部隊所用的偵聽工具,必然都是超一流的。

為了唐雨溪,隋戈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直接聯係上了呂正陽。

“隋兄弟,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呂正陽笑道,“我們龍騰九組,隨時歡迎你的加盟。”

“呂大哥,我還沒打算去你們龍騰打工呢。”隋戈說,“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兄弟,你說吧。”呂正陽道,“隻要我能幫,那就盡力幫。”

“我想借用點高級的監視設備,而且是那種很微型的。”隋戈說,“行麽?”

“這個……就有些麻煩了。”呂正陽道,“兄弟,可不是呂大哥刁難你,而是我們這邊有規矩,這些竊聽器材,隻能提供給龍騰部隊自己人。老實跟你說吧,那些東西的確是有,但是都掌控在第七組的人手中,他們可不會輕易賣我們麵子的。”

“呃……沒辦法了?”隋戈問道。

“恐怕有些困難。”呂正陽為難道。

“如果是交易呢。”隋戈說,“呂大哥,你知道丹『藥』麽?”

“丹『藥』?”呂正陽語氣一變,很顯然他是知道丹『藥』存在的,“那得看是什麽丹『藥』了。有些修行世家的人,總是口口聲聲丹『藥』、丹『藥』的,比如那什麽白花丹、帝皇丹之類的東西,聽起來好聽,結果就是一些中草『藥』『揉』成『藥』丸子而已,算什麽丹『藥』。”

“精元丹。”隋戈說,“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呢?”

“吃了之後,可以增加二十年功力的精元丹?”呂正陽顯然聽說過精元丹的名字。

“不愧是業內人士,你還知道精元丹的好處。”隋戈說,“不過,我的精元丹,可是能夠增長三十年功力的。如何,一粒精元丹,換你幾樣偵聽器材,不算什麽吧?”

“嗯,如果估算價值的話,吃虧的還是你呢。”呂正陽道,“你投入這麽大,不會是為了偷看哪位美女洗澡吧?我可告訴你,絕對不能用我們提供的器材去幹違法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將這些器材借給別人,更不能拿去賺錢……”

“知道了,你還想不想做買賣啊?”隋戈說,“我知道你們龍騰的人在全國都有網點,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將東西送到我手中。要不然,這筆交易我們就取消了。”

“好!一言為定!”呂正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