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福禍相依”。

俗話又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也不知道是隋戈這幾天走運過頭了,還是怎麽著,反正現在他的運氣急轉而下,麻煩上門了。

而且,還真是禍不單行。

首先,華生『藥』業公司的製造的膏『藥』,忽然間成為了眾矢之的,報紙上、電視上、網絡上,被無數的中醫名家、『藥』物專家抨擊得一文不值,並且還說華生『藥』業公司以前就是一個製造假冒偽劣『藥』品的公司,現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等等,並且說華生『藥』業公司的狗皮膏『藥』,很可能存在許多潛在的隱患。

相對於上一次的汙染門事件,這一次針對華生『藥』業公司的攻擊,來得毫無征兆,但是力度卻何止強大了十倍!

幾乎是突然之間,華生『藥』業公司就成了眾矢之的,開始被整個華夏的『藥』商、中醫專家所抨擊。

這是何等的攻勢,何等的凶猛啊!

而且,這一次攻擊華生『藥』業公司的,可不是普通的網名,而是中醫名家、中『藥』專家、中『藥』知名『藥』商!

這些人,幾乎代表了華夏的整個中『藥』行業,讓他們這些人集中起來抨擊一個小小的『藥』業公司。

可想而知,結果幾乎沒什麽懸念了。

在這樣的強大攻勢之下,盡管這些人沒有拿出什麽實際的證據,證明華生『藥』業公司生產的狗皮膏『藥』有隱患、有問題,但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對於華生『藥』業公司這樣一個在國內還不算很知名的公司來說,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要知道,上一次隋戈跟宋家的進行商戰的時候,都是借助了羅貝的“東風”才徹底將宋家的氣勢給壓製下去。

畢竟,甭管你帝玉膏多神奇,目前花生『藥』業公司的名頭,跟那些千百年的中『藥』老字號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中『藥』名聲這種東西,那是越老越值錢,就跟中醫一樣。

而華生『藥』業公司,雖然異軍突起,但畢竟還是根基淺薄,麵對這些突如其來的抨擊,華生『藥』業公司,就像是大風浪中的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浪頭打翻。

說實在的,隋戈也沒想到,忽然之間,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雖然,之前聽唐雨溪說,有些『藥』商對華生『藥』業公司進入軍方采購名單不滿意,但是隋戈可不相信,那些『藥』商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發動華夏大部分的中醫名家、專家來對華生『藥』業公司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抨擊。

即便是隋戈,也不得不小心處理此事。

於是,隋戈立即召開了緊急會議,參會的人員包括了華生『藥』業公司和仙靈草堂基金的高層人員。

誰都知道勢態的緊迫,所以參會的人員都很快到位。

“情況我就不多說了。”隋戈說,“各位,現在的局麵,究竟要怎麽應付?”

“很麻煩啊!”首先開口的是宋立豪,“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已經跌成一坨屎了!損失很慘重啊!宋氏『藥』業公司可是港股上市,沒有漲跌停,所以漲跌都快啊。”

“你擔心什麽。”隋戈說,“宋氏『藥』業公司的大股東可是我,我的損失才最大。不過,這樣也好,就當是震倉了,等股價真的跌到一坨屎的時候,我們興許還能乘機賺一筆呢。”

“隋先生,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樂觀!”花雪雁是第二個發言的,“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實在看不到華生『藥』業公司有鹹魚翻身的可能。”

“鹹魚翻身?”隋戈皺眉道,“花主管,我不喜歡你用的這個詞語。華生『藥』業公司目前的狀況,頂多也就算是龍遊淺水而已。對的,龍遊淺水這個詞語就很好嘛,遲早可以一飛衝天的!”

“嘿,隋兄弟說得沒錯!我們公司遲早是要一炮衝天的!”

山熊嘿嘿地笑道,他對經理管理不怎麽懂行,但是經曆了這麽多,對隋戈已經有了盲目的信心。

“粗俗!”花雪雁道,“華生『藥』業公司的管理層這麽吊兒郎帶,素質低下,也難怪成不了氣候。”

“喂,你這丫頭長相不錯,怎麽說話這麽不好聽呢!”山熊不滿地說道。

“本來就是!一群流氓搞起來的公司,也難怪成不了大氣候!”

“你這小娘皮——”

“行了!”隋戈示意雙方住口,“你們要開罵的話,我建議等會後去單挑。熊哥,花主管這麽氣勢洶洶,我看應該先聽她的意見,畢竟她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熏陶的女強人嘛。”

花雪雁哼了一聲,說道:“仙靈草堂基金會和華生『藥』業公司麵臨的危機根源,實際上都是一個,那就是品牌和信任危機。據我所知,華生『藥』業公司的前身本來就是一個問題公司,而華生『藥』業公司的管理層,也是一群流氓漂白的,可以說是問題管理層。試問,一個問題公司加上一些有案底的管理層,這樣一個企業,在公眾的心目中,有多少可信度?”

雖然隋戈不喜歡花雪雁這個女人的刁鑽和強勢傲慢,宛如商界女王一樣,但是隋戈也不得不佩服她眼睛的毒辣,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所在。

的確,現在基金會和公司的危機根源都一樣,就是所謂的品牌和信任危機。另外,她說闡述的這些都很在理,華生『藥』業公司當初的底子的確不幹淨。

“你們沒有反對,看來我說的都在理。”花雪雁繼續道,“商業經營不是兒戲,不是想當然。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隋先生你還是有些幼稚,還有些感情用事,商場如戰場,既然是戰場上,就沒有所謂的感情。當初在公司成立的時候,你們就應該多做工作,怎麽能夠沿用一個有問題的公司呢?”

“過去的事情,暫且不說吧。”隋戈歎道,被花雪雁稱之為“幼稚”現在他也隻有認了。因為花雪雁說的是事實,在生意場上,隋戈的確是有些講感情、講義氣。比如,按照花雪雁的經營理念,新建溫室棚的事情,就不應該給柳小童股份,隻是在隋戈的角度看來,如果做生意就完全不講情誼的話,那賺再多的錢,意義又何在呢?

“好,不說過去,那就說現在。”花雪雁道,“危機的根源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就是品牌和信任危機。這種危機是很可怕的,就像是國產『奶』粉事件一樣,一旦失去了信任,無論企業再做任何的補救措施,都很難扭轉公眾對你的看法。我們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旦華生『藥』業公司臭名遠揚,讓病人和民眾失去了信賴,那麽以後我們就算做出百倍的努力,都未必能夠挽回損失。”

“我同意花主管的說法。”眼鏡又道。

“我的觀點很正確,不需要你來為我幫腔。”花雪雁卻並不領情,“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不能被他們打到,否則的話,我們再想站起來,那就不容易了!”

“但是,目前我們可是眾矢之的。電視、報紙還有網絡,到處都是明地、暗地貶低、詆毀我們『藥』品的言論。真的很難想像,我們華生『藥』業公司居然有這麽大的麵子,能夠讓這麽多的人同時向我們攻擊,這是打算將我們一棍子打死呢。”眼鏡又道。

眼鏡說的,也是隋戈所想的,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太詭異了。

花雪雁又道:“不管發起人是誰,但是對方的意圖顯而易見了,所以連你這樣頭腦的人,都能夠看出對方的意圖了。那麽,不知道你有什麽高見,可以解決目前的問題呢?”

眼鏡知道這強勢的女人是在考教他,腦子轉得飛快,但是偏生這時候卻沒有更好的主意,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詆毀我們,我們就講證據、擺事實,將那些被帝玉膏治愈的病人按例公布一些出來……”

“你這是消極防禦,下下之策。”不待眼鏡說完,花雪雁又道,“擺事實、講道理,真是愚不可及的主意。你知道那些電視上所謂的養生、中醫專家,是靠什麽吃飯的嗎?他們不是靠醫術,而是靠嘴巴。你跟他們論戰,怎麽死都不知道!你還別不服氣,你自己想想看,前兩年那鼓吹養生的專家,愣是將兩三塊一斤的綠豆鼓吹到二十塊一斤,你跟人家論理,你是對手?”

“我是說擺事實講道理。”眼鏡道,“事實上,我們公司的『藥』物治愈了許多人,不是麽?”

“沒錯。”花雪雁道,“問題是,經過他們的嘴巴裏麵一轉,好事都能說成壞事,你信不信?”

“你這麽咄咄『逼』人,我能不信麽。”眼鏡嘀咕了一聲。

“我覺得大……花主管說的有道理。”唐雨溪道,“就憑那幫人的本事,顛倒是非黑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且,你越是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越是能夠針對你語言中的漏洞,將你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隋戈忽道,“隻是,說了這麽多,也沒有一個解決辦法啊。花主管,我看你的智商冠絕眾人,你給一個解決辦法吧。”

“我能有什麽辦法。人家現在掘華生『藥』業公司的老底,認定華生『藥』業公司本來就是一個偽劣公司。單單這一點,就可以將我們置於死地。”花雪雁道,“而且,這些所謂的專家、名醫,以往都是各自為陣、互相叫罵,這一次居然將矛頭一致對準我們,擺明是有人暗中『操』控,達成了某種協議。我們一個『藥』業公司,怎麽可能跟華夏整個中醫界抗衡呢?”

“是啊,怎麽就成了這樣的局麵呢?”隋戈若有所思道。

他修建一批溫室棚,其目的就是為了改變華夏的醫『藥』格局,希望讓中醫從新回到主流位置,讓更多的民眾相信和接受中醫、中『藥』。誰知道,這個事業剛剛起步,他現在就忽然成了整個中醫界的敵人,成為了眾矢之的,這算是怎麽回事?

窩裏鬥?

別說,華夏之人,最擅長的就是窩裏鬥。

虧了隋戈還想著怎麽振興中醫、將中『藥』發揚光大呢,誰知道他現在就成了中『藥』行業的“罪人”,現在人家要將他的事業徹底打垮!

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攘外必先安內。

隋戈終於徹底意識到,寄希望於這些中『藥』『藥』商、中醫們團結,一致對外,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強自己的話語權,自己說了算!

否則的話,就算中醫、中『藥』行業真的有一點起『色』,也會被這些該死的“專家”、“名醫”給徹底毀了。所以,必須要將這些人的話語權奪走,讓民眾不再相信他們的鼓吹!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這時候,花雪雁忽道,“我看功夫片中,太極拳大師總是講究四兩撥千斤。我看,這跟我們目前的形勢有些類似。隻不過,就看我們從哪來得來這四兩勁了。”

“四兩勁,我可以弄到!”隋戈的眼睛一亮,已然有了主意,卻不多做解釋,“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