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隋戈說,“其實,在公司經營管理方麵,你的確有很大本事的,就連眼鏡都很佩服你的。”

聽到“眼鏡”的時候,花雪雁『露』出微微的不屑。

這個神情被隋戈捕捉在眼裏,隋戈笑道:“其實眼鏡不錯。別看他是混混,他以前也是我們東大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到了一家大企業做白領。隻是,後來他女友跟上司……算了,這是人家私事,我就不談了。我隻是想說,在華夏這樣的地方,有時候白領會變成混混,反過來混混也能變成白領。你再看看,我們國家許多官員,不少都是什麽黨校、電大學曆,沒經曆過正規大學教育,甚至有些人弄了一個假文憑,不一樣把國家領導得很好麽。”

“你真幽默。”花雪雁忽地笑了起來。

好一陣,她才止住了笑聲,“人盡所用是沒錯的。不過,華生『藥』業公司的管理還是有些鬆散,一些人也不是很專業,要作為真正的強大的國際大公司,就必須有更好的管理、經營團隊。”

“嗯,這個我同意。”隋戈說,“華生『藥』業公司正在迅速成長,是需要一些改革的。就按照剛才你所說的‘物盡所用、人盡其才’進行改革,不要因為他們的身份以前是混混,就將他們趕出公司。而是要看他們是否合適這個職位,是否能夠為公司創造更多的價值。這件事情,你就跟眼鏡商量著來吧。”

“你同意進行改革了?”花雪雁喜道,“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呢。”

“我這麽年輕有為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食古不化?”

隋戈笑道,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好了,我去接雨溪下班了。”

花雪雁盈盈一笑,向另外一邊走去,忽地回頭說道:“看來,雨溪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謝謝稱讚。”隋戈笑道,“雖然這個讚揚來得有些遲鈍。”

“切,自大的家夥。”花雪雁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隋戈了。

隋戈敲響了唐雨溪辦公室的門。

“進來。”唐雨溪的聲音在裏麵響起,已經有些威嚴了,看來她已經逐漸適應了仙靈草堂基金掌舵人的身份了。

隋戈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唐雨溪正在辦公桌前麵翻閱文件,顯得很是忙碌。直到隋戈靠近她辦公桌的時候,唐雨溪才察覺到異常,然後猛地抬頭,看到隋戈,微微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接你下班啊。”隋戈來到了唐雨溪背後,裝模作樣地為她按摩起來,“沒想到我的雨溪這麽辛苦,真是讓我覺得心疼呢。累了吧,我給你按摩按摩。”

“少裝蒜了。”唐雨溪拉住隋戈的手,“我現在每天都練功,根本不會腰酸背疼了,哪還需要你按摩,我看你是乘機揩油吧。”

“你要這麽說,我還真是揩油了。”隋戈笑道,雙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雖然現在還是冬春之際,但唐雨溪的辦公室裏麵自然是開了暖氣,而且暖氣很足,所以她在辦公室的時候衣服也就穿得不多,白『色』的『毛』衣衫搭配灰『色』的羊『毛』尼裙子,顯得幹練而優雅,尤其是在辦公室中,又沒有別人在場,於是就有了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隋戈的一雙手,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一下子就滑入了唐雨溪的衣衫下麵。

“不要……”

唐雨溪哼了一聲,連忙阻止隋戈進一步動作,她的臉都發燙了,“不要在這裏,讓人知道的話,我寧願跳樓算了。”

“你是這裏的老大,誰敢『亂』闖入你的辦公室啊。”

“不要了……算我求求你這大『色』魔了。”唐雨溪哀求道,“大不了晚上我陪你‘看星星’吧。”

“那得看兩場?”隋戈提出了條件。

“唉,你一場沒看完就到天亮了,哪還有機會看兩場啊。”唐雨溪嗬嗬笑道,總算擺脫了隋戈的魔爪,然後將麵前的文件丟到一旁,“有你這家夥搗『亂』,看來隻有明天再處理這些文件了。唉,我看我就是一個受苦受累的命,天天為了你這麽忙碌,而你這家夥,坐享其成不說,還到外麵去給我沾花惹草。”

“雨溪,你真的很累麽?”隋戈不禁有些心疼道,“那,我們再招點人,你就不要親自來處理了。”

“說什麽傻話呢。”唐雨溪道,“有時候你看著聰明,有時候卻又是個傻瓜。我這麽說,隻是想讓你多關心、多心疼一下。這可是我們共同的事業,我怎麽會撒手不幹?更何況,要是招聘人的話,那不是又得多花錢了?”

“嗬,果然是一個吝嗇的老板娘。”隋戈從衣帽架上取下了唐雨溪的大衣給她穿上,“走了,要不然趕不上燭光晚餐了。”

“燭光晚餐?這麽浪漫,在哪裏啊?”唐雨溪笑道。

“在家裏麵呢。”隋戈牽著唐雨溪的手向外麵走去。

“家裏?我看你才真是吝嗇鬼呢。”唐雨溪道,“連一頓燭光晚餐的錢都舍不得了。”

“還是家裏吃著有氛圍嘛。”隋戈笑道,“更何況,吃飽喝足之後,滿暖思那什麽欲,也就可以及時解決了不是。”

“你可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禽獸!”唐雨溪笑罵道。

回到別墅之後,果然飯廳裏麵已經點燃了燭光。

飯桌上麵,放著一桌子已經做好的菜。

穿著女仆圍裙裝的李藝姬,看到隋戈和唐雨溪回來,連忙給兩人拿下了外套,然後打開了紅酒瓶塞,動作顯得非常利索,簡直就像是餐廳裏麵訓練有素的。

隋戈對李藝姬表現很滿意,笑道:“小李啊,表現不錯嘛。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對了,你整這麽多泡茶在這裏幹嘛?”

聽見隋戈叫她“小李”,李藝姬心頭真是火起,然後又聽隋戈說“泡茶”的事情,似乎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經,忍不住解釋道:“這叫高麗鹹菜,不是什麽‘泡菜’,這可是韓國的國菜,非常美味,一小盒都是十美金呢。”

“泡菜就是泡菜,什麽國菜,還一小盒十美金?這就是泡的大白菜而已,市麵上幾『毛』錢一斤,我說你是不是想貪汙我給你的買菜的錢啊?我可告訴你,雖然本少現在是財大氣粗,但也是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你說,十美金得買上百斤的大白菜了……”

“你……你真是!這可是從韓國進口的白菜……不,是高麗鹹菜。”

“白菜就是白菜。”

“行了……好好的氣氛都讓你給破壞了。”唐雨溪阻止了隋戈跟李藝姬繼續爭辯,讓李藝姬離開了。

對於隋戈這頭笑麵虎,李藝姬隻是敢怒不敢言,她已經暗中跟家族的人接過頭了,知道隋戈在她胸口上種植的五翼血藤根本無法弄下來。所以,就算是隋戈罵她幾句,李藝姬也不敢真的就跟隋戈卯上了,頂多就是在心裏麵將隋戈罵了一個夠。

唐雨溪拿起筷子,嚐了嚐桌子上的菜,然後說道:“不錯,味道還可以,比得上餐廳的大廚了。”

“那當然。”隋戈笑道,“說明給新東方廚藝班交的學費沒白給嘛。不過,這個李藝姬作為女仆,就是脾氣稍微那麽大了點,還需要**一下。”

聽見“**”兒子,唐雨溪立即睜大雙目,狠狠地蹬著隋戈。

“你是誤會了。”隋戈連忙說,“我所說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惡趣味的**。”

“我想的哪種?我可什麽都沒想。”唐雨溪道,“我看是你心裏有鬼吧。”

隋戈知道落入了唐雨溪話中的圈套,給唐雨溪夾了一片番茄鬆鼠魚,“其實吧,雨溪你不用緊張。我就算是再饑不擇食,也不可能對一個女仆下手,尤其是對一個『婦』女級別的女仆下?另外,李藝姬,你也不用偷聽了,本少對你那柴火妞的身材不感興趣!”

正在廚房裏麵用精神力偷聽的隋戈跟唐雨溪談話的李藝姬,聽了隋戈的話,氣得將廚房桌子上的一疊盤子摔了個粉碎,然後氣急敗壞地穿窗出去了。

“隋戈,你這話也太歹毒了吧?”唐雨溪道,“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女人。”

“就是因為她是女人,所以才這麽刺激她。”隋戈笑道,“如果她是‘女生’的話,我還可以稍稍地對她憐香惜玉一點。”

“你這壞家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唐雨溪道,“我看你才是真的欠收拾了。”

“那我等著你來‘收拾’呢。”隋戈笑道,“不過,等你吃飽了,再狠狠地‘收拾’我吧。”

唐雨溪狠狠地瞪著隋戈,不過卻並未發作,忽而卻莞爾一笑,帶著媚『色』道,“哼!你就等著吧!有句古話叫做‘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呢。”

“那就看你能把我這頭牛累死不。”隋戈笑道。

“哼,就算你是頭鐵牛,今天晚上也要把你累趴下……”

“……”

男女之間就是如此。

一旦建立了最親密的關係之後,兩人之間就沒有任何的隔閡。

可以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可以肆意地說著葷段子,也可以“動手動腳”而不會被扇耳光了……

總之,男女之間的隔閡,其實就隻有一道:那就是身體的隔閡。

一旦沒有了這道隔閡,其餘的任何隔閡都會自然而然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