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麽辦,師傅替你做解藥唄!”修長的手指叩了叩某人潔白的腦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向雪視線一驚一喜,突然又左右遊離,到處亂瞟。上官冷自然明白小徒弟心裏想著什麽,大笑道:“傻徒兒!你師兄不會真找你麻煩的,其實他那瓶子裏也早沒了藥丸,說那番話不過嚇唬嚇唬你罷了。”

這話上官冷說得心裏都覺得有些心虛,自己徒弟自己知,容沂是真要讓這丫頭吃苦頭。不過翠綠瓶子裏沒存貨是真,某人不介意他幫手是假。唉,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真看著小丫頭受苦吧。

向雪大喜,頓時覺得體內好像注入一股活力般,直接從**蹦出去。

師徒倆在桌邊搗鼓,幸好殘留的藥草還夠再做一份解藥。師徒出馬果然強勢,手法流暢自如,才一刻鍾就進行到最後步驟了。

“咦?向雪,肉豆蔻呢?”

“放在左邊角落那個紙包裏。”

“……”翻了翻:“沒有啊!”

“不可能!我明明磨成粉……”

一陣寒風從大開的窗口外吹進來,木板拚成地麵夾縫中,似乎有些粉末狀的物體……何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向雪是徹底明白了。

缺了一味肉豆蔻,解藥就沒辦法製成。時至半夜,鎮上“獨一無二”的藥鋪肯定也早就打烊。走到這一步,似乎已經進入死局……

第二波疼痛□□,果然要強烈得多。每痛一次,向雪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被刀子刮掉一層皮。

雖然上官冷醫術高超,身上奇珍異寶也背得不少,此刻卻不得不丟臉地承認敗下陣來。因為瀉藥不是毒,就是把寶貝全吃了也無濟於事哇,反而還可能產生催化的功效……

要醫也很簡單,有藥方嘛。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藥方沒藥材一樣玩完。

無奈之舉,上官冷隻有給向雪服下暫時止痛的藥丸,再點了睡穴讓她在**像木頭人一樣躺著。反正經過前一輪的折騰,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想排也排不出東西了。

等到明天一大早,再跑到藥鋪去買藥。

短短的蠟燭燃盡,融化成一灘巴在鐵架子上。屋子裏黑乎乎的,反倒映襯出窗外雪地一片慘白,顯得很有些可怕。

一個小人兒筆直地躺在**,明明蓋著厚重的棉被,額頭上卻不停地滲出大滴大滴的冷汗。雙眼死死閉著,但**上經受的痛苦似乎已經強烈到能讓神經做出自動反應的地步。

“嘎啦”,門開的聲音很輕,但再輕也輕不過無聲閃進房裏的黑影。來人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坐了下來,無意識地伸出手,撫去額頭上滲出的薄汗。

指下傳來的觸感,讓來人顯然很有些流連,最終收回手,顯然對自己突然的衝動感到非常不解。

一張明明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偏偏長了雙異常勾魂的眼睛,此時此刻,裏麵難得出現幾絲疑惑。

魔性發作時的他會變得無比渴望鮮血,除非被強行製止,否則根本就沒辦法自動停止殺戮,就連近乎神人的師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