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緇城雖不小,但是偏呀!什麽時候來過這麽多貴人,所以也莫怪大夥激動了。嘿嘿。”

“原來如此,多謝小哥了。”上官冷點點頭,隨即掏出一小錠銀塊放到受寵若驚的小二手裏。

看來隻是一般的認親戲碼而已,沒什麽值得關注的。

剛想舉步離開,似乎想到什麽,突然又轉過身子微帶些討好地問道:“小徒兒,想不想去湊湊熱鬧?”

向雪不開心,做師傅的看在眼裏也不舒服。尤其原因還出在自己身上,琢磨著還是得哄哄。

天道人道詭道上官冷從來不放在眼底,唯獨哄小孩子這門技術他卻是完完全全的門外漢。

小孩子本性喜歡熱鬧,確實不錯,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家小徒弟本就出身皇族。

更何況師傅都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又如何期望兩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徒弟能正常到哪裏去……

“不去,原來師父喜歡湊這種無聊的熱鬧,師兄我們回去吧。”冷著一張臉,向雪主動拉上容沂,很不給麵子地從自己師傅麵前揚長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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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緇最豪華的屋舍當屬郡令的府邸,而如今這座最豪華的府邸中最舒適堂皇的房間卻臨時換了主人。

一個連平時在臨緇橫著走的郡令看到後都要趴在地上磕頭的貴婦人,全西鄔權利最大的女人,當今皇帝的母親:尉太後。

官比三品,掌握樊曳十萬禁軍的禁軍首領此刻萬分恭敬地單膝而跪,麵對區區一介女流,他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是太懦弱,而是太明白眼前這人殺伐決斷的性格,還有無所不用的手段。

否則如何能在十幾年前的政變中憑借女流之身算盡所有機關,殺出一條血路後一力扶持年幼的親兒登上皇位?

夜楚歌,這位西鄔曆史上最狠辣也最冷酷的君王,也隻有尉太後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有能力培養出來。

而她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當初用次子騙過敵人的視線,最終保下長子一條命,卻徹底失去了小兒子的蹤影。

身為一個皇後,她可以冷漠的麵對所有應該或不應該產生的傷亡,就算血流成河也不會讓她皺一下眉頭。

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卻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當初對幼子的殘忍,雖然那是當時最理智的選擇,也依舊會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

“王爺的傷勢如何。”

“……屬下無能。因為王爺連日的奔波勞累,讓傷口有開裂的跡象。”

“……混賬!”猛地轉過身,卻也知道怒火不應該對盡責的禁兵首領宣泄,隻得擺擺手:“算了,鬧也鬧夠了,你待會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啟程返回樊曳,哀家不許那個孩子再這樣糟蹋自己!”

“那王爺要找的人……”

“東陵有沒有消息傳回?”尉太後不回答,反而提起另外一樁事。

“有,所有事情都已查明,太後是否需要……”

“不用,多的是辦法讓人閉嘴。哀家要讓世上再沒有什麽夜謹,有的隻是西鄔尊貴的廣平王夜輕玥!至於皇兒千方百計想找的那個女孩兒,繼續找,找到了就……”

依舊修長的手指比出一個手勢,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