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鄔上下誰都知道備受皇帝太後疼愛的小王爺性情冷漠無情,因為肖似其母,所以麵貌生得極好,不少權貴家地郡主小姐都把芳心遺落在他身上。

其中不乏有做派大膽。不顧矜持靠上去搭訕的,結果小王爺從來不管什麽臉麵不臉麵的問題,也從來不管這位的爹是將軍或者那位的娘是誥命夫人。但凡挨近他三尺以內的通通隻有被揮出去地下場。

剛才那位袁小姐是太後難得下命令讓小王爺保護的人,卻也隻有在危在旦夕時能勉強靠近,危險解除後立刻又被扔了出去……

所以在向雪大膽將手掐上夜楚冷硬的麵頰時,眾人都存著看好戲的心情。

“我是活人,會痛的。”

從來波瀾不驚的黑色眼眸裏泛開點點柔和的笑意,輕輕握住仍然掐住他麵頰的手,愉悅的嗓音顯然差點驚掉閑雜人等地下

袁樂萱雙手死死握著,水眸中吐出一條名叫嫉妒地蛇信。

“啊,臭小子。居然真的是你!”

小嘴一咧露出兩顆貝齒,深深地酒窩,有些詫異,也有些高興,卻並沒有多問。不管他現在的身份為何,是夜謹或是夜楚,與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抽回被握著的手,轉過身麵對眾人挑了挑眉:“怎麽,你今天是來助紂為虐的?”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剛才還不知道,隻不過看到那對虛偽的兄妹就明白了。”

清芯蘭本來是飛霞郡主欲索取的東西,又由王爺出麵交涉。看眾人對他恭敬有禮的模樣,她就是想猜不中都有些困難。可惜東西到了她手上,就是天皇老子來著也拿不回去!

向雪聳了聳肩,掠過袁易之臉上地羞愧不看,反倒被袁樂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模樣引起興趣。

“妖女,你不要血口噴人!”袁樂萱氣得直打顫,不顧袁易之的攔阻指住向雪狠狠地說:“王爺。就是她膽敢搶走郡主心儀的蘭花!對這種卑鄙小人不用管什麽禮數的!”

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不再理會耍脾氣的千金小姐,反倒轉過身對上夜楚:“當初救你一命。今日便用這清芯蘭來抵吧,可還劃算?”

“我上蒼山並不是為了那朵莫名其妙的花!”

某人的臉色有些黑沉,情急下抓住向雪地手低聲吼道。

“呃?那你帶著一大堆人是來做什麽的……”不禁失笑,這小子三年來的別扭性格依然未變。

“我……”

我上蒼山是為了找你!

冷顏飄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赧紅,這句話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還未想到合適的措辭,隻覺得背後一陣殺氣□□,側步後退不得不放開向雪,單手劈下,暗器帶著餘勁直入石中。

李東奎已來到近身,定睛一看居然不過是半枚殘葉!

老眼微眯,好俊的內功,遂仰頭說道:“究竟是何方神聖,何必這種背後偷襲的做派!”

“師妹,為兄還以為你和那兩隻笨鳥一起跌進山崖底下了呢。”

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點點魅惑,似笑非笑。唯有向雪秀眉一皺,有些不解,平白無故的妖孽師兄又在生誰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