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東奎臉色有些不豫,便轉口說道:“李先生當然是宗師,當然不同於那些黃毛丫頭。不過先生應該明白,生在皇家最重要地不是武功有多高,而是手段有多狠。楚是哀家的孩子,他地本事哀家最清楚不過,你看,他隻要用心朝事也不在話下。總有一天,他必會明白哀家的苦心!先生,你隻需要陪在楚身旁,替哀家好好照顧他地安全便是了。”

送走李東奎後,大侍女看著正在修建枝條的尉太後,有些躊躇。

“幹什麽吞吞吐吐的,有話便說。”

“是,太後。就是那個袁家小姐,前幾天還拿著玉牌想闖進來,不過奴婢攔住了。”

“做得好。”鳳眸一眯,冷冷說道:“怎麽,哀家讓禦醫解了她身上的毒還不知足?不過是枚棋子而已,當初麵目姣好的時候都配不上王兒,更何況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傳令下去,以後讓她連四道宮門都進不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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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開源三年,秋。

這是武帝西門登上皇位的第三個年頭,帝都一如既往的繁榮。但這繁榮底下,是無法掩蓋的陰暗,正在不停散發出腐臭的氣息。

平心而論,武帝是難得的治國明君,遠非其病死床榻間的庸俗兄長可以匹敵。隻可惜東陵的衰敗已經延續近百年,早就到了窮途末路。偌大的金玉皮囊裏頭,其實盛名難副,全是一團敗絮罷了。

武帝登基三年,就算明白知道危害東陵的毒瘤在什麽地方,既不能也不敢輕易動手拔除。牽一發而動全身,不管是坐大天下的氏族宗親也好,被賬銀喂得肥腸滿肚的□□汙吏也罷,他們既是東陵最大的蛀蟲,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同樣也支撐著整個國家最關鍵的運作。

何況內憂尚能慢慢處理,外患卻是迫在眉睫。

西鄔和北川日益強大,曾經隻能仰望東陵鼻息的日子早就一去不複返。夜楚歌和蕭燼全是在年少時就經曆過殘酷的□□,最後登上皇位的至強者。現在剛過而立之年,兩人卻毫不掩飾自己有誌於並吞八方的雄雄野心。

而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全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占據大片肥沃土地,資源豐厚卻已經漸漸頹唐敗落的東陵。

明麵上三方你來我往禮數周到,暗地裏拆牆腳挖地基的交鋒無一日停止。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都逐漸變得僵持起來。邊境上名目眾多的“小打小鬧”也有越加升級的趨勢,數個月前在綏塘,東陵與北川甚至打起了一場中型戰鬥,雙方死傷超過千餘人。

雖然最後由兩國雙雙勉強壓了下來,但“和平”的虛偽幕布已經隱約被拉開邊角。遠在都城地貴族富商們日日花天酒地,但生活在邊關的窮苦百姓們已經感到了戰火的逼近。

這個時侯。四國中實力最弱。但一直保持中立地位地南詔。立場就突然變得極其重要。南詔國曆來是女皇登基。現任女皇乃是二十三歲地皇甫若殤。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自從十八歲即位之後就一直深得民眾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