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陣中秘籍無數,偏偏怪婆婆專挑關於生肌回春的來看。既然帶不出陣,索性自備筆墨紙硯抄好成冊。

一次又一次的試驗,除了把那張滿是刀疤的臉弄得越來越有“觀賞”效果之外,就隻剩下讓向雪解毒速度飛速提高地作用了。

從第一次地些許慌亂,到現在的淡定自若,不能不說是一次飛躍。

最怕麻煩地她其實真的很想見死不救,但每每想到身上那不知名地“毒”,就隻能繼續替怪婆婆的“自殘”行為收尾。

“嘿嘿,丫頭,你的臉雖然比婆婆的年輕白嫩,可那條疤就足夠把所有人嚇退。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恢複本來容貌?”

“不想。”

清脆的聲音,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不由一楞,反口問道:“為什麽?”

秀美的眉輕挑,不顧小幼虎的□□,舒服地捏著那對柔軟的虎耳,很隨意地回答:“我自己倒是不介意,又沒有其他人會關心,所以多一條疤還是兩條,都沒什麽影響。”

“……真是是怪丫頭!你就不怕出去了,別人認不出?”

“該認識的就算換了張臉也還是認識,因為多條疤而離開的,我理會那些做什麽。”淡淡地解釋,突然撫摸寵物的手一頓,撇了眼,試探著問:“婆婆,莫非您想恢複容貌,是想……”

“咳。”

怪婆婆難得有些尷尬地借著喝粥低下頭,肉香伴隨蒸騰的霧氣浮動,一室安靜。向雪略聳了聳肩,誰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好奇,而硬撕開別人的傷口。

“丫頭,若我女兒還在,隻怕歲數和你也差不多大。”

抬頭,發現看不到表情,繼續揉弄可憐兮兮抱爪擋在耳朵上的小老虎,靜等下文。

結果過了很久,仍然沒有下文。

放棄折騰小老虎,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怪婆婆已經一臉惘然地陷入沉思中,或者應該說是回憶。

驀地頓悟,以為隻是女人愛美的天性,所以想方設法來恢複當初的美麗。又或者是因為心中尚有所愛,所以擔憂現在的容貌會嚇跑愛人。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害怕出去以後,不能被自己的女兒承認麽……

親情一向是向雪最大的軟肋,思緒至此,也不禁有幾分動容。難得放輕語氣,試圖用非常拙劣的方法來安慰:“畢竟是您的女兒,不會因為您現在這幅模樣而有間隙的。”

真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怪婆婆不由怒氣橫生,可一對上那雙難得出現於冷漠之外認真神色的眼,又有些失笑。

這丫頭,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啊。

看在她有心的份上,罷,罷。

揮了揮手,又是一如往常那般嘲諷的語氣:“得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麽在剩下的時間把那珈影掌法學會,否則我們一老一少注定困死在這穀底,還談什麽以後!”

不可置否地撇撇嘴,抱起小老虎就走回自己住的木屋。

走到半路,某些方麵特別遲鈍的向雪才發覺不對。

怪婆婆看起來年齡不是八字開頭,少說也是古稀。她女兒年齡卻和自己相仿……難道這個世界女性的生理周期是終身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