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雁容執意替上官家留下血脈,拚著真氣泄漏身亡的危險產下上官冷。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而上官翼怎麽可能甘心眼睜睜地看著愛妻身亡,在不斷損耗自身修為來填補甘雁容外漏真氣的同時,還要驅除毒素。出一分,補兩分,縱然是上官翼內力在深厚,也熬不住沒有盡頭的減損。

“最後關頭,毒素尚且殘餘些許,但已經繼力不足,哪怕再輸入多一分真氣,都會因為力竭身亡。所以,昊天才服下了梵天瑤草……”

“梵天瑤草!”

容沂、向雪兩人一同驚叫。

“沒錯。後來我雖被救活,但翼哥卻隻剩下七年壽命。”

後麵的故事,有些悲傷。

甘雁容是個至情至性的姑娘,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才更加的恨,更加的怕。

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執意要生那孩子,最後執念成魔,所有的愛她給了上官翼,所有的恨卻留給了自己的孩子。

當時的上官冷,才不過三個月。

甘雁容無法忍受親眼目睹摯愛死去,又怕心魔已生的自己有一天會忍不住對孩子下毒手。

懦弱的她,逃離了寒池山莊。

一去三十年,世間變幻,多少人,多少事,生死由命,逝者無追矣。

向雪沉默著,以她的立場,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縱然是上官翼這般驚世奇才,居然對梵天瑤草亦無可奈何,容沂心一寒,不由地伸手一握,似乎隻有將那抹溫暖掬在身邊,才不會消失。

左手一緊,被捏得生痛,向雪疑惑地望去。見容沂眼眸生沉,以為他魔性未盡,便不管疼痛,反倒往旁邊移動,貼得更近。

“前輩,梵天瑤草當真如此逆天?一點辦法都沒有?”

容沂出言問道。

甘雁容情緒有些回緩,聞言一怔,下意識回答:“有,是有,但……”

忽而停住,示意向雪伸出手。

浮於脈上,大驚:“小女娃兒,你怎麽也中了梵天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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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浮初似柳絮微散,時沉澀如頑木滯水。分時粘,合則疏,前後不kao。

“難怪昨日你一動未動,想來是梵天瑤草毒性發作。”

甘雁容收回手,若有所思。

可有人不懂尊老之道,拖口問道。

“你說此毒有破解之法,究竟是什麽?”

被小輩打斷思路,甘雁容很是不悅,怒道:“老身為什麽要告訴你?”

容沂臉仍帶著笑,殺氣漸濃,氣氛緊張,偏偏甘雁容恍若不知,撥弄棋盤上的圓子。

向雪不由莞爾,這一老一少逗趣的模樣,可真樂。

容沂手拈黑子,輕輕一挑,棋子即以極快的速度超向雪彈射而去。

向雪後仰,天蠶絲袖口抽出,與那棋子正麵相撞,棋子不及天蠶絲耐用。一擊而中,碎成兩半。

這方歇罷,左側又一陣疾風飛掠,是一枚白子,眼看那小巧耳郭就要遭罪,向雪不忙不亂,左手抄起三枚黑子,成夾擊之勢,與那白子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