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笙眯了眯眼睛,捕捉到他眼中的笑意,差點笑出聲來,感覺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冷淩枂被他這麽一安撫,頓時心花怒放,高興於他對自己的看重,要知道雷清澤一出現在這裏,可都是一直關心著自己呢。

隻是看一眼旁邊的冷寒笙,卻又不甘心這麽放過她,頓時揉了揉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雷清澤。

“九皇子,這馬好好的,哪裏像是驚了的樣子?分明是這狂徒找的借口,我……”

說著說著,她又以衣袖遮麵,香肩微顫,似是在無聲痛哭一般。

冷寒笙聞言挑了挑眉,這主仆二人一直都沒有說出冷寒笙的身份,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她一般。

雷清澤也注意到了這點,皺了皺眉頭,心中明白這兩人是想要幹什麽了,正待開口挑明冷寒笙的身份,卻被打斷了。

那馬夫這個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他駕著馬車,被撞毀的時候首當其衝,受傷頗重,在地上躺著緩了好一會兒。

見冷淩枂因當著雷清澤的麵,不能損壞自己溫婉大方的形象,直接說出要懲罰冷寒笙的話,便站了出來。

他揉著肩膀,恨恨的看著冷寒笙二人,大聲斥責道。

“好大的膽子!咱們武安侯府的馬車也有人敢動?小姐,咱們回去定要稟報了侯爺,讓侯爺重重的處罰這膽大包天的賊人。”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她就從‘狂徒’又變成‘賊人’了?冷寒笙好笑的想到,要不是想要看看冷淩枂到底想耍什麽花招,她都懶得看他們拙劣的表演了。

“嗬!好大的口氣啊!”

一聲充滿諷刺意味的輕笑聲從遠處傳來,與此同時,就聽到後麵傳來一陣馬的長嘶聲。

人們循聲望去,就見一匹黑色的駿馬四蹄飛揚,從人們的頭頂躍了過去,朝著那馬夫就踏了過去。

那馬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在原地,隻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那馬的前蹄從自己的頭頂落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抽了一口冷氣,以為那馬夫就要血濺當場。

冷寒笙卻隻是笑看著這一幕,心中一點都不擔心會真的出什麽事,來人手上內力裹覆,那馬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控製中,完全不必擔心。

果然,那馬的前蹄在落下的前一秒中,便往旁邊移了一步,堪堪落在那馬夫的身邊,隻差一個拳頭的距離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嚇得那馬夫渾身發抖,冷寒笙皺了皺鼻子,別人聞不到,她嗅覺靈敏,可是聞到了,那馬夫被嚇的尿了褲子,隻是冬日天冷穿的厚實,沒有顯出來罷了。

鍾離晟如墨的長發未束,隨風飛揚,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桀驁不馴的邪惡笑容,輕蔑的看著那馬夫,亦或是那馬夫身後站著的雷清澤。

他騎著馬,繞著這事故現場緩緩踱步,漫不經心的說道:“喲,原來是武安侯府的奴才啊。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光聽這聲音,還以為是武安侯大人親臨,正想過來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