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兒你好狠的心啊,本宮好心救你,又不放心你才來看看你的,你見本宮如此慘狀,不前來幫忙倒也罷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鍾離晟凝重的麵色一僵,見她笑得彎下腰去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樣子,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麵色一塌,頗有些哀怨的看著冷寒笙,委屈的說道。
“咳咳,誰讓你毛手毛腳,這可是你自找的。”冷寒笙被她說的也有些麵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分辯。
鍾離晟挑眉,疑惑的看著她,似是在問自己這是怎麽了。
冷寒笙從旁邊的櫃子上取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點泛著紅色的**出來,在鍾離晟的人中處輕輕一點。
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入鍾離晟的鼻子裏,他隻覺得一道冰涼的感覺從鼻子直直的竄入了腦袋裏,閉上眼睛忍過了陣子。
不適的感覺來的快消失的也快,不過幾息的時間,他就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又回到了身體裏。
冷寒笙將那小瓷瓶放了回去,卻看到了倒在不遠處的人影,歪了歪頭。
那人背對著她側著倒在地上,應該是暈過去了,聲息全無。那人身著錦衣,白玉冠束發,腰間還係著美玉,絕對不是她梅香苑中的人。
冷寒笙看著那人的背影,就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剛剛邁了兩步,就聽見床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冷寒笙回頭看去,隻見鍾離晟蜷縮成了個蝦米樣,捂著胸口處,嘴裏不停的吟著。
想起今日在山上見他似乎是又撕裂了傷口,冷寒笙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過去查看了起來,罷了,就當是報答他今日的維護之舉吧。
冷寒笙拉開鍾離晟一直捂著傷口的手,抓著他的衣襟就要拉下來,卻被鍾離晟突然抓住了手腕。
鍾離晟就像是被惡霸強迫的小媳婦一般,兩隻眼睛驚恐的看著她,驚訝的叫道:“你,你,你想對本宮做什麽?”
冷寒笙額角青筋直蹦,要不是看在他是傷員的份兒上,她一定一腳就將他踹出自己的視線,才懶得管他的死活呢。
“你想多了。你放心吧,就你這白斬雞一般的身材,我就是想做什麽,也還輪不到你身上呢。”冷寒笙咬牙切齒的說完,瞪了他一眼,手上一個用力,就將他的衣襟撕裂,她不由得一僵,又憤憤的瞪了鍾離晟一眼。
都是這個家夥太會讓人生氣了,她心中氣氛,手上的力氣就沒有控製好,冷寒笙看了一眼鍾離晟已經成了碎布條的衣領,沉默了一下。
鍾離晟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一時間也看著自己的衣服愣住了。
冷寒笙沉默了一瞬,接著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撥開他的衣服,露出心口上那道傷口。
這一看,冷寒笙頓時皺緊了眉頭。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他們兩個才掉進了可以結冰的水裏,而且時間還不短,鍾離晟身上的傷口不淺,這個時候理應是有些感染才對。
即便是有醫術高超的大夫治療,也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可是,冷寒笙雙眼微眯,看著鍾離晟那幾乎可以說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傷口。
猛然間,她腦中想起那個冒充微生良的無名人士曾經說過,這段時間鍾離晟的傷勢一直都是他在照看,連忙問道:“這段時間,是誰在為你治療傷勢?不會真的是那個……”
鍾離晟坐起身來,也不拉攏自己的衣服,就那麽敞著胸口,大大咧咧的靠坐在床頭,點了點頭:“是啊,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說假話,的確一直是他在照看我的傷勢。”
“你既然早就有懷疑他是假冒的,為何還要讓他為你治傷?”冷寒笙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要不是早有懷疑,他也不會派人在那無名人士身邊臥底了。
鍾離晟這才有些挫敗的歎了口氣,表情鬱悶的撓了撓頭,將一頭本就有些淩亂的青絲弄得像是一個鳥窩一樣,真是白白糟蹋了他那麽一副好相貌。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證據,隻是在幾天前突然有這麽個感覺而已,那些人隻不過是我以防萬一才弄過去的,誰想到竟然真的是……唉!”
冷寒笙想起那天送他回去的時候,那個微生良還不是這個樣子,估計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情。
當下,她也不再多說,將手指覆蓋在那皮肉微微翻開的傷口上,那傷口已經結了痂,隻是在中央的位置裂開了將近一半的口子,卻隻有非常少的血跡流出。
這麽大的一條口子,即便隻是皮肉傷,流出來的鮮血,也不應該隻是這麽一點才對啊。
難道,那個時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有蠱蟲進入了他的身體裏?冷寒笙心中一驚。
‘無,你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全麵檢查,看看還有哪裏不對勁。’
冷寒笙剛剛在心中給‘無’下達了命令,就被鍾離晟一個飛撲壓倒在**。
“鍾離晟,你幹什麽?你傷口還在流血呢,你瘋了!”細致的手腕被鍾離晟的雙手牢牢的鎖住,冷寒笙掙紮了一下,她看向,俯身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鍾離晟,有些惱火的嗬斥道。
鍾離晟俯下身來,和她額頭相抵,輕笑兩聲,看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小寒寒,看你這麽緊張本宮,我心裏可是,開心的很呐。”最後那個字消失在兩個人的唇齒間,鍾離晟徑直朝著,那不停的上下翻動著的玫瑰花瓣一樣的小嘴吻了下去。
強烈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冷寒笙包圍,鍾離晟微微泛著涼意的薄唇在她的唇上反複碾壓,急切的啃咬著。
冷寒笙用力的掙紮幾下,卻沒想到鍾離晟看似單薄的身形,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將她禁錮的絲毫都動彈不得。
察覺到他的舌尖幾番輕叩皓齒,想要闖將進去,冷寒笙雙眼微眯,狠狠的朝他的唇舌咬了下去。
瞬間帶著淡淡腥味兒的鐵鏽味道,彌漫在唇齒間,鍾離晟悶哼一聲,壓著她的雙手卻更加用力。
他急促的喘息了幾下,趁著她剛剛咬過來的時候張開的皓齒,將舌尖探入了進去,探索著裏麵的每一寸地方。
冷寒笙隻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鼻尖呼入的都是這人的氣息,這般親密的接觸讓她的臉也緋紅了起來。
這混蛋簡直找死,冷寒笙在心中破口大罵,傷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有閑心弄這些,竟然連傷勢都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