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他們說的可屬實?”冷亥看向冷寒笙,不辨喜怒的輕聲問道。

“父親,女兒雖略通武藝,但到底是個女子,王管事來勢洶洶,人多勢眾,又早有有準備,女兒如何能夠打得過他們呢?”冷寒笙上前一步,低聲喊冤。

說著,冷寒笙看向同樣跪倒在地,隻是沒有一同喊冤的那些梅香苑的下人,有些慶幸感激的說道:“若不是這些奴才忠心,拚命抵抗,女兒怕是不能活著見到父親了。”

隨後,冷寒笙便看了一眼冷夫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眸光黯淡的低下了頭。

冷夫人銀牙緊咬,心中暗暗咒罵,這個賤人,她這麽一說,竟然將王忠奉她的命來搜查,直接上升成了想要她的命,真是心腸惡毒。

冷亥聞言,看向那些鵪鶉一樣的梅香苑下人,他們從自己進門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言,冷聲說道:“下人就是服侍主子用的,他們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好,也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梅香苑的下人聞言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們早就被冷寒笙那一手傳音入密嚇得不輕,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跟著王忠那些人喊冤。

此時見冷亥這樣說,若是反咬冷寒笙一口,那不是應了冷亥的話,還哪裏有可能活著。,他們現在是既不敢否認冷寒笙的說辭,也同樣不敢得罪冷夫人,隻能沉默不言。

王忠卻被冷寒笙的說辭給弄的傻眼了,堂堂一個大小姐,竟然也有這樣耍無賴的時候,他何時和那些下人動手了?登時,他就要高聲喊冤,卻被冷亥一個冷厲的眼神給止住了,再不敢多言。

冷亥利眼微眯,冷聲問道:“你說你是奉了夫人的命令,那就把對牌拿出來讓本侯瞧瞧。”

冷府家大業大,主子仆從一大堆,也不可能人人都認識,所以,這些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

用竹子或是木頭做成木牌,上麵寫著號碼,從中間劈成兩半,作為一種信物。

當當家的主子需要仆人辦事的時候,就將對牌撕開一半,交給仆人,表示他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用於處理事務或是支取物品。

因著還在正月裏,來往冷府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冷亥早就已經將管家的權利交還了冷夫人,這對牌自然也在她那裏。

冷夫人聞言,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一些。

冷寒笙冷眼旁觀,心中明白,這冷夫人心機深沉,做事滴水不漏,怕是根本就沒有把表示權利的對牌給這王忠,就是以防萬一事情敗露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她倒是也不失望,本來她也沒有指望著,這一下子就能將冷夫人給拉下來,冷夫人把持冷府後院多年,要是真的一下子就被她拉下來才叫她奇怪呢。

王忠卻是一臉灰敗,絕望了似的癱軟在地上,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