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主子,王大人請您從側門入府。”謝明安知道自己打擾了主子,也不多言,隻簡單一句話將事情說清楚了。

冷寒笙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和鍾離晟對視了一眼,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聽錯了。

“這個王忠武是腦子裏進水了嗎?”她壓低了聲音,和鍾離晟耳語道,就算是看他們不順眼,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麵給他們難堪吧?這也太大眼了。

鍾離晟冷笑一聲,懶洋洋的說道,“哦?王大人這是何意?莫非貴府修建之初,便隻建了側門,未有正門嗎?”

王忠武站在謝明安旁邊,臉色難看,他本以為至少這兩個小輩兒要出來和他當麵對質呢,沒想到他們竟然連下車都沒有,這也太不把他當回事兒了。

他正要開口,就聽得車裏傳出一串銀鈴似的女聲,聲音清脆悅耳,那說出來的話可就不那麽悅耳了。

“二舅舅想必是太過心善了,必是被那些刁鑽的匠人蒙騙了,這修建府邸除了供下人們走的側門外,還要建個大門的,也許是二舅舅沒有親身經曆,所以才被騙了。”

冷寒笙聲音溫和,話裏話外都是在為王忠武開脫,似是為他找借口一般,隻是,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王忠武臉色陰沉,她是在說自己一向隻走側門,不配走正門,所以才不知道有正門嗎?便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吧?

“冷小姐真是愛開玩笑。”他勉強按下心中的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冷寒笙推開車窗,一本正經的看著王忠武,“舅舅我沒有開玩笑啊。啊,莫非是舅舅在開玩笑?”

既然不是她說的那樣,那就是王忠武說‘走側門’是在開玩笑了。

王忠武冷笑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冷寒笙,冷聲道,“冷大小姐好口才!”

冷寒笙娥眉一挑,定定的看著他,笑容可掬,道:“多謝舅舅誇獎,我還需再接再厲。”

她見王忠武氣結的模樣,覺得也差不多了,轉頭看向鍾離晟。

鍾離晟笑得開心,看向王忠武,漫不經心的問道:“剛剛王大人好像要和本宮說什麽?本宮洗耳恭聽。”

王忠武麵無表情的將剛剛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目光好不閃躲,幾乎是挑釁的看著鍾離晟。

“哦?沒有這個權利?”鍾離晟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的看著王忠武,表情特別誇張。

冷寒笙也很有默契的笑得肆意張揚,她剛剛故意奚落王忠武,雖然理由可笑了一點,但卻不是無的放矢。

王家的掌權人有兩個兒子是嫡出,隻是王老爺子卻更偏心長子王忠文,次子王忠武的地位也就比庶子強些,否則王夫人也不會把這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被滅的事情交給他們夫婦了。同樣是嫡出,這樣天差地別的待遇,怎麽可能有人會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