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我們初來乍到,年紀輕輕,難免有得罪之處尚不自知,還請二舅母不要介意才是。”

我們?真是好大的臉!竟然和太子殿下城我們?哼!

王李氏心中不忿,麵上不敢帶出來,笑容倒是多了幾分暢快,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冷寒笙這個野丫頭跟自己低頭了。

她麵帶傲慢之色,笑著說道,“冷小姐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做長輩的,哪裏有什麽怪罪不怪罪的。”

冷寒笙暗笑一聲,有了她這句話,其他人就是心裏再有什麽不滿,也不能再說出口了,真是個‘好’對手!

她心中暗笑,麵上卻是不顯,“我就知道二舅母大人有大量,還請二舅母滿飲此杯,就當是我給二舅母賠罪了!”

她抬高了手裏的酒杯,遞到了王二夫人的麵前,麵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王李氏沉浸在‘敵人’向自己低頭的快樂中,也不疑有他,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酒杯。

王大夫人目光灼灼,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那杯酒,自己才是這王家的當家夫人,這杯酒應該先敬自己才是!這王李氏真是不要臉,竟然也能腆著臉接過來。

“哎呀,是我愚鈍了,這杯酒應該先敬大舅母才是!”冷寒笙心中暗笑,轉頭看向王大夫人,恍然大悟一般的,連忙要將手中遞出去的酒杯收回來。

冷寒笙話未說完,王李氏已經一把將酒杯奪了過去,一飲而盡。冷寒笙似是沒有想到,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失聲道,“二舅母你……”

王大夫人也沒有想到,王李氏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自己爭奪,一時氣怒,拍案而起。

“弟妹,你這麽做,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王李氏酒一入腹,感覺一股暖流升騰而起,像是給了她無盡的勇氣一般,她紅著眼睛,看向怒視著自己的王大夫人,嗤笑道:“王周氏,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的女兒罷了,竟然也好意思指責我?”

“你,你在說什麽?還不住口!”

王忠武大驚失色,他雖然不滿父親偏心大哥一家,但是也不能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啊。

王李氏被他吼得怒火更甚,轉頭瞪向了他,聲音更大的吼了回去。

“你怕什麽?一個大男人,竟然連這點事兒不敢當,明明父親就偏心大哥一家,薄待了咱們二房,你竟然連說都不敢說,真是個窩囊廢!”

“你,你……”王忠武被她戳到了痛處,一時間臉色青青白白,手指著她,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有你,冷寒笙,不過一個長得妖媚點的女人罷了,竟然還敢跟我的馨兒搶太子,呸,真是不要臉,還……”

冷寒笙麵不改色,心中明白她這是由於那酒中的藥起了作用,巴不得她說出更多的難聽話來,自己給自己鋪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