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見到鍾離晟吃味的表情,冷寒笙眉梢還是歡喜了一下。

雷清澤見冷寒笙神色如常,甚至還有點隱隱的歡喜,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明白她並不在意這些虛名,頓時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那公孫家的小姐,名喚公孫雅雯,聽名字就知道公孫家的長輩對她的期望,可惜,事與願違,這公孫雅雯不但性子刁蠻,還有些愚蠢。

鍾離晟的話剛落地,彼時,她還尚未走多遠,聽到有人明裏暗裏諷刺那個討人厭的冷家大小姐,為自己說話。公孫雅雯立刻笑著回頭,看到為自己說話的是儀表堂堂的太子殿下,頓時芳心暗喜,俏麗的臉兒宜喜宜嗔,含羞帶喜,一雙明媚的大眼仿佛帶著鉤子似的看著鍾離晟。

“太子殿下,小女子多謝太子殿下,殿下仗義執言,為人正直,小女子拜服!”

反正,因為雷清澤偏向冷寒笙,給自己難看的事情,她已經不喜歡他了,倒是這個太子殿下不但長相更加俊俏,而且還很有眼力,她頓時就移情別戀了。

“小女子雖然不如這位冷小姐長袖善舞,卻也對著梅園較為熟悉。還請殿下移步,共賞梅園美景。”這‘長袖善舞’正是應了他那句‘和別的男人打成一片’,諷刺冷寒笙在男人間左右逢源。

鍾離晟聽了,一點都不客氣,惡聲惡氣的說道:“公孫小姐,令尊令堂都沒有請先生教導你讀書識字嗎?”

“啊?”公孫雅雯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卻還是老實回答,“家父家母曾請晉州城有名的西席教導過小女子,小女子粗通文墨。”這其實就是委婉的說法了,幾乎等同於說自己精通文墨的意思。

鍾離晟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有些同情的看著她:“這就難怪了,難怪你聽不懂本宮說的話。”

直到周圍有和公孫雅雯不對付的小姐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呆呆的回想了一下鍾離晟的話,這才明白他是在損她呢,頓時就哭著跑遠了。她這樣狼狽的樣子不但沒有讓人憐惜,反而讓這些人笑得更厲害了,一時間這向來清淨的書閣熱鬧的很。

鍾離晟看著公孫雅雯哭著跑走了,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昂著下巴,施舍般的看了一眼眉眼帶笑的冷寒笙,頓時心情更是好了一些。

雖然這個女人不太識趣,但也輪不到別人來欺侮一分,他那副表情,在心裏著急的得意道‘怎麽樣?還不快謝謝本宮為你出氣?不然的話,你可就成了‘長袖善舞’的女子了呢!’

冷寒笙雖然不在意這樣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刁難,但是看到公孫雅雯吃癟,她心裏還是有幾分愉悅之意的。她無意間瞥見鍾離晟的表情,頓時一愣,鍾離晟那表情,雖然有些別扭,但明顯是一臉求表揚的模樣。難得的衝著鍾離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