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雷清澤的回答,冷寒笙心中已有定論。

果然,這話一出,雷清澤就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冷小姐所言不差,在下慚愧,本不應該拿閨閣女子的閨譽做文章,隻是,在下實在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婚姻,也當做籌碼,隻能放出這樣似是而非的流言來。想來,那些大戶人家都明白流言不可信的道理,以後也不會因此,而輕賤冷二小姐,在下也能心中稍安了。”

冷寒笙未知可否,這手段是不太光明正大,站在一個女子的角度來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惡毒。不過,對於冷淩枂那樣的人來說,尤其她還是自己的敵人,冷寒笙還沒有聖母到同情自己的敵人的份兒上。

因此,冷寒笙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轉而談起之前的婚約來,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雷公子,聽聞你是作為質子,在嵐川國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不知道你對嵐川國的皇族可有所了解?”

雷清澤清朗一笑,坦然的說道,“冷小姐想問的,可是有關太子殿下鍾離晟的事情?”

冷寒笙點點頭,見雷清澤這樣爽快,心裏因著那婚約的事情而有些鬱悶的感覺,也好受了一些。

“沒錯,想必雷公子也知道,我剛回冷府不久,且冷府之人似是有意隱瞞,所以,我不得不多了解一些這方麵的事情,隻是……”

冷寒笙略有些猶疑,麵帶難色,似是有難言之隱。

雷清澤也沒有多加為難,見冷寒笙說道一半,便沒了下文,也不追問,隻略一思索,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冷小姐,非是在下有意隱瞞,若是你問的是皇族氏其他人的事情,在下倒是還能說出一二來,隻是,這太子鍾離晟嘛……”

雷清澤一向清朗的麵容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無奈之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冷寒笙察言觀色,知道這裏麵定有內情,想起自己桌案上那薄薄的一張紙來,心下有不妙的預感,當下便忍不住出言問道。

“這太子鍾離晟如何?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冷寒笙隻見雷清澤帶著莫名的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便抬手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聲音低沉的緩緩道。

“這嵐川國的皇族鍾氏,今上共育有七個皇子,這其中,已經長大成人的皇子共有三個,而這三個皇子之中,嫡出的皇子,卻隻有如今的太子鍾離晟一個。”

冷寒笙點了點頭,這些情報她倒是已經知道了,她本想出言示意雷清澤直接說有關太子鍾離晟的情報,不過,她腦中轉過一個念頭。

這雷清澤,一個在稚齡便被當做質子送到嵐川國的皇子,能夠活到今天,而且看著還活得不錯的樣子,定是有其常人所不能及之處。

她雖然自信自己的情報係統算得上一個不錯,但是,這畢竟是自己來到這一世的時候才開始建立的,收集到的情報雖然詳盡,但是也都是自從自己來到這裏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