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利器捅進肉體的沉悶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抹鮮血濺到了臉上,侍衛長一揮長刀,將已經死透了的屍體扔了出去。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侍衛長回身走到了馬車旁邊,低聲稟告道,“主子,刺客已經盡數誅盡了。”

“嗯。”馬車裏的人慵懶的靠在馬車窗邊,單手托腮,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似是在看著窗外的風景一般,一點也沒有被周圍血肉橫飛的場景影響到的樣子。

“烈焰團的人?”他似是在詢問,語氣卻很篤定,眉宇間一點被人襲擊了的怒意都沒有。熟知他秉性的侍衛長卻不敢多言,隻簡潔的回答了一聲“是!”

“借刀殺人,倒是個謹慎的人。來而不往非禮也,吩咐下去,攔住對方的人馬。”他麵無表情,隻是明亮的眸中興味愈發濃厚。

“借刀殺人!不論他們是什麽來路,反正這麻煩又落不到我們頭上。”冷寒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笑卻不達眼底,既然敢摻和她的事情,就要做好一切準備,包括付出生命的代價。

冷萱點點頭,想要說什麽,卻被無聲的出現在牢門外的人影嚇了一跳。

“尊主,冷家大隊人馬已經出發,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一個留著小撇胡子,容貌清臒,打扮像是賬房先生一樣的中年男人站在地牢的門口,隔著鐵柵欄恭敬的對冷寒笙匯報道。

陰寒的地牢裏,光線昏暗,隻有走廊盡頭的牆上插著的一個火把散發出來的光芒。地上不時的有蚰蜒和小強快速竄了過去。

冷寒笙卻像是一點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似的,懶懶的靠著牆壁,悠然的閉目養神。冷萱靠在她身邊取暖。

那中年男人眉頭微微一皺,這兩個人到底誰是主子啊?哪有丫鬟,比主子還享受的?不過他知道冷寒笙的脾性,也沒有多言。

“嗯,烈焰兵團呢?”冷寒笙懶懶的說道,像是夢囈一般。

“烈焰兵團已經出發。”

“那個女人也被帶上了,現在也已經在路上了。”那中年男人抬頭看一眼冷寒笙,又迅速低頭斂目,這人竟然是那土匪裏的軍師。

“那跟在後麵的人呢?”

冷寒笙定定的看著,烈焰團的人一出現,無就告訴過他,有人在暗中窺視,而且實力不明,她的計劃沒有任何破綻,對方卻能事先等在這裏,對方絕對不簡單。隻不過,當時的情況她無法他故。

那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有些懊惱的說道,“請尊主恕罪,屬下已經想辦法,讓烈焰兵團的頭領派精英去追殺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人回來複命,應該是失手了。”

冷寒笙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站起身來,明亮的鳳眸中沒有絲毫睡意。旁邊被她拉起來的冷萱揉揉眼睛,疑惑的咕噥一句,“小姐?”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