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心裏無限放鬆,安全了,不用擔心蟲子的啃咬了。大嫂們刷洗好了衣服,晾上,大家坐在桌旁。
今天桌上的菜是芸豆燉土豆、鱈魚做的辣魚、燒茄子、素燴湯,為了慶祝首次獵殺老鼠旗開得勝,張一凡又拿出了一瓶白酒,一大瓶飲料,還有一個大西瓜。
有了酒,幾個男人湊到一桌,楊柏鬆為不能到外邊親自參與一個勁地抱怨,直到楊陽答應下次出去帶上他才嬉笑著閉了嘴;楊昊天過了這個年才剛剛16歲,冒險誰也不願意讓他參與,他隻是和大人坐在一起,默不作聲地聽著;爸爸和媽媽笑眯眯的,他們可是在觀察口全程看了現場直播,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威武神勇,救大家於水火之中,自是心驚膽戰之餘一直在為女兒驕傲自豪。
大嫂二嫂也看到了外邊發生的一切,此時又從自己男人嘴裏聽到了不曾看到的東西,再想到這幾天來的吃吃喝喝,就是黑暗沒來臨前自家的冬天也吃不上西瓜呀,看向張一凡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一凡和一萍吃著菜,不時的和父母、嫂子們說幾句話,聽著鄰桌幾個男人的高談闊論,心裏惦記著那些晶核,晶核自然鎖在自己臥室裏。
“一凡,再來一瓶酒吧?”楊陽扭過頭,在向張一凡招手:“今個咱們可是被嚇了一跳,得好好喝喝,壓壓驚,壓壓驚。再來一瓶。”
“就是,一凡,一瓶哪夠,再來一瓶。”董誌鵬附和著說。
張一凡笑著瞟了一眼楊陽,又看一眼自己這桌,飲料也下去不少,於是站起來說:“等著,我去拿。”總不能當著所有的人麵就從空間裏拿吧。
上了下了樓,停了會,從空間裏取出一瓶酒和一瓶飲料,回到屋裏,看到有酒,男人們都歡呼起來,一凡打開飲料,給父母和嫂子們幾個孩子都到上。
“柏鬆,你小子不知道,要不是你老嬸看著,今天我們全都得被一鍋端。”楊智微紅著臉,帶些醉意說。
“可不是,你不知道我一回頭,看到你老嬸舉個大砍刀,殺氣騰騰地向你姨夫砍去,嚇得我魂都要沒了。”楊勇呷了一口酒感歎道:“你沒看到,那大刀刷刷刷地劈過去,你姨夫半點傷都沒有,幾隻大老蟑劈裏啪啦就被劈成兩半掉地上了。”
“啊?我老嬸那麽威武神勇?”楊昊天忍不住插言,看著老嬸文文氣氣的樣子,怎麽也和爸爸說的對不上號。
“還說呢,二哥,你回頭那一聲驚叫,把我腿肚子都嚇軟了,你那表情就像見了鬼,外麵那些耗子、老蟑也沒讓你嚇成那樣。”這男人一喝酒,感情就近了些,董誌鵬和楊勇說話也不戲外了。
楊勇瞄一眼張一凡說:“那是你們沒親眼見著,你們要是見著了,保不齊比我叫的聲還大呢。”說著湊到楊陽身邊壓低聲音說:“小三子,你這老婆不簡單,不管你怕不怕她,我可是怕她了。”
楊陽瞄一眼張一凡,看張一凡正笑嗬嗬的說著什麽,一桌子的人都在點頭,然後張一凡就站起來,走到自己這邊,諾,自己這桌一下子就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望著張一凡,好像都在等著張一凡的指示。
張一凡拍著楊陽的肩膀:“大哥二哥,姐夫,你們今天受累了,慢慢喝,我吃完了,先歇一會去。”
楊陽還沒說話,楊勇就站起身:“你先歇著,歇著,今天你累壞了,好好歇著歇著。”語氣都有點諂媚。幾個人聽了楊勇奉承的近似肉麻的語言,全都睜大了眼睛。
一凡點點頭,又對楊陽說:“我先走了啊。”
一萍和父母也站起來:“我們也吃好了,先走了呀。”大夥都站起來:“張叔、張嬸,慢走。”
楊勇待張一凡不見了身影,才坐下來,楊柏鬆吃驚地說:“二叔,至於嗎?”
“至於,至於。”楊勇坐下來,擦擦腦門的汗:“楊陽,你說至於不?”視線都轉向楊陽。
楊陽喝口酒,半晌才抬頭,挨個看一圈:“姐夫,你說至於不?”
董誌鵬端起麵前的酒杯,在嘴邊停一下,又放下:“反正我堅決不得罪你老婆——我寧可得罪我老婆。”
楊勇猛點頭:“精辟,精辟。”
楊智也點點頭:“小三子,我看,你得好好溜溜你媳婦。”
楊陽鬱悶地喝了大口酒:“至於嘛。”
被關注的張一凡並不知道這些,和一萍一起送父母回屋,自然順道取了晶核到父母房中。
“爸、媽,你們看,這些晶核多漂亮。”張一凡抓起一把晶核,托在掌上:“多像瑪瑙翡翠。”
爸爸媽媽也拿起幾個晶核,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真漂亮。你說這東西怎麽長在老鼠的頭上的?”
“這我哪知道。”張一凡讓晶核順著指間滑落,叮叮當當的聲音悅耳極了。
“小說裏怎麽寫的?”張一萍也抓著晶核把玩著。
“小說裏說得可多了。有說是外星病毒,說外星人向地球投放病毒,人和哺乳動物染上病毒後,體內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腦幹,形成晶核。晶核還會長,還分等級,因為晶核成長需要大量能量,所有染上病毒的哺乳動物必須不停滴進食,還得吃肉和血的,才能滿足。”張一凡不以為意地說。
“哪,你認為呢?”一萍問。
“我?我怎麽知道。”一凡在晶核裏挑著:“爸、媽,我的空間能吸收晶核,晶核一放進空間就不見了。”
“嗯?那是好事還是壞事?”媽媽抬頭瞧著張一凡。
張一凡聳聳肩:“大概是好事吧。不過這麽多晶核我也不能全給它,萬一晶核還有別的用途呢?媽,挑些大的,你們收著,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輻射。”
一萍和一凡一起挑著:“哪能有輻射,有輻射老鼠早該死絕了——這些晶核你不給你大哥他們留點?”
“不留。”一凡毫不猶豫地說:“在沒弄清晶核的實際用途前,誰也不給。”想想又說:“算了,你們也別留著了,還是放我手裏安全,我得研究研究它們的作用。”
又從兜裏掏出一小藥瓶,擰開,倒在手心:“媽,你看這些。爸,你也看看。”說著,手掌仿佛托著一團火送到媽媽麵前。
“這個紅色的就一個呀。”媽媽扶扶眼鏡,湊近了些。
“哪一個呀,一共六個,就是小些。”一凡將手送近了些。
“就是,一凡洗時我看著了,是六個。”一萍倒了杯水:“爸、媽,喝水不?”
媽媽再扶扶眼鏡,奇怪地問:“不喝,我怎麽隻看到一個?”
爸爸也說:“是一個呀?”
一凡縮回手:“明明是——咦?怎麽變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