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平衡空間取出幾粒紅色晶核,張一凡左手撫上頸上左側的骷髏頭,一團白茫茫的霧氣出現在腦海裏,意念一動,將紅色晶核送進去,晶核釋放出肉眼可視的蓬勃的能量,視野間,霧氣在飛速地退去,轉眼間,霧氣消失的一幹二淨,視野間是不見盡頭的空間。
張一凡一時間不知所措,這空****的,上沒有天,下沒有地,這,這怎麽放進去東西,東西難道都懸浮在空中?
許文強的聲音忽然出現了:“主人,現在您是這個空間的主人,空間的一切可以隨著你的意念而改變。”
要有土地。張一凡看著空****的空間想,黑土地瞬間鋪滿整個空間。
要有藍天白雲,高山河流,綠茵茵的草坪。張一凡的想法剛停,空間裏已是一片生機勃勃。
張一凡亟不可待地退出空間,撫上另一個骷髏頭,視野裏是一片奇怪的景色,藍天白雲在腳下漂浮,綠茵茵的草地和河流在上空漂流,高山在大頭向下,整個是另一個空間的顛倒景象。
“主人,這個空間的時光倒流,所以,它反映的是另一個空間的倒影。”許文強及時解惑。
張一凡想了想說:“那麽,這三個空間的名字就確定下來吧,空間的時間可以加速的,就叫做加速空間;這個空間的時光可以倒流,表現的還是加速空間的倒影,就叫做鏡像空間吧,許文強,你所在的空間就叫做平衡空間。”
“是的,主人。”許文強平靜的聲音傳來。
張一凡欣賞了一會這難得一見的景觀,才說:“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就叫我一凡。”
“是,……一凡。”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心底彌漫,一凡這個名字許文強叫的有些艱難。
“那個……”張一凡小心地選擇著詞匯,自己可不願意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文強,你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都有不希望別人看到的一麵,我的意思你明白?”
“當然。”
“你在空間裏,能看到外麵?”
“當‘他’在時,隻要‘他’願意,我就能看到這個星球的一切。現在,這一切由你決定,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共享你視野內的一切。”
“為什麽我和‘他’不同?”張一凡不解地問。
“‘他’舍棄了身體,靈魂與空間合一,空間即為‘他’,‘他’即為空間,隻要有光,外界的一切都可通過影像傳遞到空間,並可在鏡像空間內一一還原。”許文強的聲音在張一凡的腦海中出現,“而一凡你並未達到靈魂與空間合一的程度。”
張一凡似懂非懂,繼續問道:“我怎樣才能與你共享我的視野?”
“隻要你呼喚,我隨時恭候。”
“現在呢?”
“你所看到聽到的,我都能看到聽到。”
到不擔心那個許文強偷窺了。張一凡沉默了一會說:“你知道紅色晶核和藍色晶核的區別嗎?”
許文強沒有猶豫,直接回答:“藍色晶核內能量比較穩定,不易波動。紅色晶核內的能量比較躁動,尤其是單一的晶核,它們就像電子一樣,有著正負之分。正因為有著正負之分,它們能互相吸引並融合,隻有當內部的能量保持平衡後,才會停止融合。三個空間都可以吸收不同顏色的晶核,但是,紅色晶核內的能量遠遠超過藍色晶核。”張一凡仔細聽著許文強的介紹。
許文強停頓了一會,等著張一凡完全理解了這段話,接著說:“剛剛我們提到,如果一個最小的藍色晶核內蘊含的能量叫做一個單位的話,紅色晶核內的能量就達到3——5個單位,而一個3——5個單位的紅色晶核如果融合一次就達到平衡,那麽它的能量就達到30——50的單位。”
“10倍?”張一凡覺得這能量太不值錢了。
“是的,可是如果融合的不完全,能量就僅僅是1+1=2的關係了,而且極不穩定。”
“不穩定表現在什麽方麵?”張一凡覺得自己不懂得太多了。
“釋放能量波動,能夠被儀器檢測出來;易被吸收。”
“易被吸收?被誰吸收?是被人吸收還是被動物吸收?或是被空間吸收?”實際上張一凡心裏想著是否能被自己吸收,自己可否成為超人?隻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問出來。
“這種能量可以做為一種動力,”許文強斟詞酌句地說:“如果你們人類拋棄了石油這種能源,那麽,紅色晶核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替代品,尤其是沒有融合的晶核,能量波動大,能量極易被釋放出來。”
看樣子空間不是不需要紅色晶核,隻是紅色晶核直接吸收太浪費了,而平衡空間的時間靜止性讓這些晶核不能自主融合。
張一凡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它們有輻射嗎?對人類有害嗎?”
許文強笑了:“沒有,這是法則的問題,低等生命對高等生命的威脅往往體現在數量上。”
張一凡感到自己突然得到的信息太多了,而自己好像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問題,卻想不起來該問什麽,一時心裏亂糟糟的。
意念不知不覺退出了空間,張一凡呆呆地躺在**,掛鍾上顯示的時間是12點53分。果然,自己的靈魂在空間內形成實體時,外界的時間是不變的,但自己的意念停留在空間裏時,時間就在繼續前進了。
張一凡翻身下地,小心地不驚動楊陽,取出床頭櫃裏的幾個水杯,正如先前的紅色晶核一樣,每個水杯裏都隻剩下一個晶核,定睛細看,每個晶核內部都宛如有火焰在移動,應該是不完全融合吧。想了想,張一凡在每個水杯裏又扔進去一個針尖大小的晶核,在不知道怎樣區分晶核所帶的能量是正是負之前,隻能這樣碰運氣了。
將玻璃杯放到床頭櫃裏,張一凡躺在**,蓋上被,閉上眼睛,這兩天來發生的事太多了。
再張開眼睛時,已經是七點了,昨夜的一切恍如一場夢。楊陽還在睡著,看來昨天沒少喝,張一凡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換上衣裳。
昨天隻顧著殺老鼠和蟑螂了,也沒問父母有什麽新消息,張一凡開門出去。
父母也剛剛起床,正在洗漱,張一凡打了招呼,拿了收音機來聽。雜音小了許多,沈城的聲音更為清晰一些,軍隊正在全力以赴滅鼠,並給已滅鼠的安全的小區派送糧食,今天送糧在鐵西區;居民用電全麵停止,煤氣和水一天兩次。這條新聞在循環播放,張一凡聽了兩遍,調到了撫源市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