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小堆水稻,張一凡命令到:脫粒。稻穀分離出來。

脫水!嗯,穀粒幹了很多。

下一步是什麽?張一凡想想,應該是去殼,於是又命令到:去殼,成為能吃的大米。張一凡生怕自己說的不對,於是幹脆加上了後麵那句話。

雪白的大米就在眼前,能有之前自己做種用的大米的……100倍?或是100多倍?張一凡欣賞了一會自己的勞動成果,沒看到許文強來恭喜自己,沒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悅,心裏也沒多大意思,退出空間。

這麽一折騰,時間更是過得飛快,看看表,10點多了。

打了個哈欠,張一凡準備睡了,心裏卻還在想著,水稻的生長周期也有五六個月的,看來,加速空間裏的1小時,抵得上外邊的3個月,卻忘記算上最初大米發黴和還原的時間。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7點多了,睜著眼睛呆了一會,不太想起床,再賴了一會,楊陽也醒了。

黑暗裏楊陽看不到張一凡的身影,伸手摸了一下,試探地問:“醒沒?”

張一凡把被子裹一裹,低聲“嗯”了一聲。

楊陽翻身起床,窸窸窣窣地穿上衣裳,一凡閉著眼睛,想起昨晚自己的傑作,心裏還是微微有些得意,看著楊陽開門出去,不由心念一動,意識沉浸到平衡空間內。

這一進去,張一凡頓時大吃一驚,空間裏除了自己的存糧和二十多台小車外,挨著小車,竟然又多出了一堆堆的東西,同小車並排,排出老遠,每一堆都仿佛糧倉大小,在空間裏詭異地堆成圓柱形。

張一凡愣愣地看了幾秒,吃驚中忘記了用意識就能察看空間內的東西,而是身體向最近的那一堆飄去,到了近前才看出那是一大堆大米,雪白的米粒,真真切切地堆砌著,這個沒有圍牆的糧倉,直徑大概有5米,高度也有5米,近前要仰起脖子去看。天哪,這該是多少斤大米?不,是多少噸吧?

第二座是黃色的小米,第三座是……麵粉?張一凡伸手撚了一下,是的,是麵粉。

接下來的是芸豆、芹菜、土豆、茄子……12座糧倉形的蔬菜堆。這還沒完,接下來的是一排樹,不,是兩排樹,掛滿成熟果實的樹:桃樹、杏樹、蘋果樹、荔枝、芒果……每種樹不多,就2棵,可加起來,數一下,是二十八棵!

果樹的後麵,是低矮的一片翠綠,那是西瓜、香瓜。

張一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定是做夢,昨天成功地種出李子和大米,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個誇張的夢不奇怪。張一凡歎口氣,這要是真的該多好,依依不舍地再看一遍,意念退出空間。

牆上的掛鍾顯示的是7點過點,楊陽不在身邊,驀地心砰砰地跳起來,楊陽不在身邊,他剛剛穿衣出去,時間是7點,我沒有做夢,我醒來就進了空間,空間裏的一切是真的!

迫不及待再次進到空間,再次看到讓人震驚的一幕,這,這……這是許文強的傑作!隻有許文強。自己在空間內的一舉一動都在許文強的視線中,以他萬年妖孽的閱曆,不難看出自己需要什麽,也隻有他,才能比自己更加自如地操縱空間,隻用一夜的時間,就這樣的大手筆,將難題解決。

是他,是許文強,張一凡下意識地四處尋找一下,一眼瞥見更讓人震驚的一幕,巨大的水池裝滿了水,裝滿了清水。

天哪,這是……

張一凡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要停止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意識形態,但還是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才平息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許文強,你在嗎?”

許文強的身影慢慢地浮現出來。張一凡凝視著麵前這個妖孽,“謝謝你,這些糧食和水,讓我心安。”這是真誠的感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知為何,許文強的笑容,讓張一凡微微有些不安。“些許小事,能為你分憂,是我的榮幸。”

目光向身旁的輝煌望去:“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讓它們更多一些。”

夠了,至少是暫時夠了,這麽多的糧食、蔬菜、水果,自己家這十幾口人一輩子也吃不完。張一凡完全放鬆了心情,有了這些吃的,有了居住的地下堡壘,生存下去,足夠了,麵龐不覺帶上了一絲滿足。

“我想你該吃早餐了,早餐後我們再好好地聊一聊吧。”溫和地說完,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張一凡,許文強隱去身形。

張一凡毫不介意許文強的離開,開心地從頭再看一遍許文強創造出來的奇跡,哈,這些都是我的了,我再也不用為吃喝發愁了。

吃早飯時,張一凡還是略顯興奮,雖然她並沒有多說什麽話,可是充滿笑意的雙眼出賣了她,除了沒心沒肺的兩個孩子,大夥都看在眼裏,不時奇怪地瞥瞥她,這個黑暗末世裏,有什麽能讓人如此開心。

楊陽忍不住了,自己昨日一整天沒看到一凡,喝多了又一直睡到今早,莫非這一天就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看看大夥的表情,也像蒙在鼓裏,終於在特別地打量了一凡一會後,開口問道:“一凡,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我高興了嗎?”一凡看看楊陽。

楊陽肯定地說:“你一直在笑,不止臉上,我看連頭發絲都跟著笑。”

董誌鵬接上話說:“楊陽形容得太精辟了,一萍,你看一凡今天很奇怪。”

一萍再次端詳了一凡幾秒,肯定地說:“難得楊陽形容得非常完美,一凡,我從來沒見你這麽開心過。”

我表現得這麽明顯?我一直掩飾了呀!一凡不相信地把視線轉到父母那,父母也探究地看了看一凡,媽媽跟著笑著說:“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你看你眉眼,這一笑連皺紋都沒有。”

爸爸也點頭說:“還是笑好,平時總板著臉。”

這都哪跟哪啊。張一凡還不想馬上說出空間裏的事,聞言搖搖頭說:“哪有你們說得那麽開心,是今天的粥太好吃了。”

是麽?大夥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端起碗喝了一口,好喝是好喝,但不必高興到這般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