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東始終壓在薑瓷身上,拿過手機,貼著薑瓷的側臉和方阿姨語音。

“什麽事?”陸禹東問方阿姨。

因為方阿姨的聲音近在咫尺,薑瓷聽得很清楚。

“陸總你說話方便嗎?”方阿姨說道。

“你說。”

薑瓷很懷疑是開雲感冒了或者發生了什麽事兒。

“薑義剛才來家裏鬧,他說舒桐懷孕了,讓你負責,他現在還在家裏待著呢,我們也弄不走他。”方阿姨說道。

“那就讓他待著!”說完,陸禹東便掛了電話。

薑瓷頭朝向一邊,不說話。

“你他媽真信?”陸禹東把手機扔在薑瓷的枕頭邊。

“滾開!”薑瓷要把陸禹東從自己的身上弄下去,可顯然徒勞。

她要甩他一耳光,無奈,自己剛一出手,拳頭就落到了他的手裏,她不屈不撓地繼續打,每一下都落到他的手裏!

房間裏響起了拳拳到肉的悶響。

薑瓷恨極了他。

當然,對這種傳聞,薑瓷多少是不信的,之所以恨,隻是因為想到他在中.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和別的女人有了不一樣的交集。

她心裏嫉妒的成分更多。

大概在他的眼裏,薑瓷隻是他比較重要的一個女人而已,床不床的,完全不重要,和別的女人上床,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找薑瓷,大概因為樂趣。

“薑瓷,你沒事吧?”門上,響起了黃鈺的敲門聲。

黃鈺知道陸禹東不是個善茬,生怕薑瓷吃虧,一直聽著薑瓷房間的動靜。

“我沒……”薑瓷剛要說“沒事”,唇就被陸禹東封住,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咽到了下去。

薑瓷的雙手撓抓著他的後背,腳踢著他,可他把薑瓷的整個人都攏在了自己的懷裏。

“你要沒事,我先走了?”黃鈺不放心的聲音傳來。

“嗯。”薑瓷掙脫了陸禹東的唇,好不容易呼吸上來一口氣,回應了這個字。

黃鈺走了,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

她的雙手被陸禹東按壓在枕邊,雙腿被他壓住。

“好烈的小妞兒,不過這麽烈,待會兒該很帶勁。”他的唇在薑瓷的臉上逡巡,時而掃著她,時而又離開,帶著荷爾蒙的熱氣噴灑在薑瓷的臉上,薑瓷心跳又心悸,矛盾又期待。

她既嫌他髒,不老實,又饞他的身上,腦海裏不停地浮現著他的八塊腹肌。

薑瓷現在滿腦子裏,都是男和女交纏在一起的姿勢。

“滾!”薑瓷從喉嚨裏發出這個字。

可陸禹東治她,根本如同拿捏一隻小鳥一樣容易。

他進去了。

薑瓷一直拚命地反抗,卻給了陸禹東不同凡響的刺激。

等到三更半夜,陸禹東終於從薑瓷的身上離開,舒服地躺到了自己的那邊。

“果然,烈得很!”他說。

薑瓷不搭理他,整個人已經困倦到不行。

她睡著了。

第二天是薑瓷先醒來的,她已經習慣早睡早起的生物鍾了,陸禹東大概還在倒時差,而且,他坐了一夜飛機,已經兩夜沒合眼了,所以,薑瓷洗刷完畢走的時候,他還在睡。

薑瓷上了兩節課,大概十點的時候,她想起來要跟陸開雲視頻。

但是這時候,秦青的微信來了:【薑瓷,我收拾好東西了,現在過來嗎?】

薑瓷才想起來,她答應了秦青送她去機場。

她心想:反正陸禹東也沒說什麽時候走,和孩子視頻的事兒,隻能先等等了。

大概十一點,薑瓷和秦青打車去機場。

“喲,薑瓷,脖子上怎麽回事?”秦青問薑瓷。

“怎麽?”薑瓷早晨走得急,沒仔細看,而且,這個家裏也沒有穿衣鏡,隻有洗手間那一個鏡子,看不大清楚。

“被貓咬得?”秦青取笑薑瓷。

“哦,”薑瓷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便笑著說道,“被豹子咬得。”

秦青仿佛什麽都沒有明白,隻笑了笑。

機場。

秦青說道,“薑瓷,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希望我們有再見麵的一天。”

薑瓷覺得,將來,自己多半是要回江洲的,但她還是謝過了秦青的邀請,說將來有機會,自己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