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個結論的熒和派蒙, 將她們剛來璃月遇見的事講給了阿貝多。
聽完愚人眾要對龍蛋動手以後,阿貝多想了想,決定先不去水下雲海間, “我想先調查清楚, 愚人眾為什麽要搶奪那一枚龍蛋。”
“哎?阿貝多也不知道龍蛋在誰手裏嗎?”派蒙似乎已經認定龍蛋在貝莉斯特的手裏,達達利亞怎麽都不可能再搶到那一枚龍蛋,他的任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阿貝多提出別的想法, “無論龍蛋在不在貝莉斯特小姐那邊,我們都應該調查清楚, 愚人眾想要這枚龍蛋做什麽。”
“阿貝多,說的有道理, 那旅行者我們也來調查吧,趕在公子之前,找到龍蛋的線索。”派蒙提議道, 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枚龍蛋交給愚人眾,畢竟除了公子, 愚人眾裏的家夥都太可惡。
雖然達達利亞也很可惡,但比起其他的執行官,還算有點那麽點良知。
不知不覺中, 連派蒙都開始覺得達達利亞不太適合愚人眾那個組織。
“那我們分頭行動。”阿貝多提出建議,“商品博覽會的場地很大, 分開找,能節省時間。”
約定好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熒與派蒙同阿貝多分開,開始在商品博覽會的各處調查起來關於龍蛋的線索。
就在熒與派蒙勤勤懇懇尋找龍蛋的時, 一個長著貓耳朵的少年, 化作黑霧從博覽會上消失。
璃月一處隱藏在鬧市中的小院裏, 貝莉斯特正和占星術士聊天,目前來說商業博覽會運行正常,沒有什麽是她可以操心的。
“莫娜竟然把你送給她的雲間蘋果全吃了。”占星術士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上次莫娜和她的來信裏,提到自己懂了小麥的價格,蘋果的價格,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如今看來她這個命中注定的徒弟真的很缺錢。
歎了口氣,貝莉斯特真的心疼莫娜,她看起來真的很需要摩拉。
如果莫娜像鍾離一樣,不吃飯也餓不死,那貝莉斯特不會這樣擔心,可莫娜明顯連飯都吃不飽。
占星術士看出貝莉斯特的擔心,她直接說道,“不用管莫娜,她的摩拉主要是花到購買占星儀器和書籍上了。”所以說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以前莫娜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阻止對方買過於昂貴的材料。
這也是為什麽莫娜說她摳門。
現在輪到莫娜自力更生,占星術士認為她大概會明白,為什麽她這個做師父的不願意花錢。
“你說的也有道理,如何分配收支也是人生的必修課。”貝莉斯特覺得確實如此,但她還是決定送給莫娜一些蒙德獵鹿人餐廳優惠券,好保證她的一日三餐。
剛剛想到這裏,承崖突然從黑霧中走出來,他眉頭緊皺,頭上的耳朵抖了抖。
“貝莉斯特大人,在商品博覽會上,旅行者正在到處尋找龍蛋。”承崖知道龍蛋是什麽,前天艾莉絲帶著從龍脊雪山發現的龍蛋過來的時候,他正好在場。
依照艾莉絲的說法,那枚龍蛋裏蘊藏著創生之力,那個力量太過恐怖和霸道,因此她隻能交給了雲海間研究,而不是給阿貝多。
沒人能保證,作為白堊之子的阿貝多,會不會被蛋裏蘊藏的創生之力幹擾。
貝莉斯特當時一下子認出來那是當初孵化出杜林的蛋。
所以旅行者尋找在尋找杜林?貝莉斯特因承崖的話陷入思考,她總覺得哪裏缺了一塊,旋即她意識到,旅行者既然需要龍蛋,那必然是有知道這件事的渠道。
填上缺失拚圖的貝莉斯特,命令承崖去查一查,旅行者在來到璃月後和誰見過麵。
“是。”承崖接到命令便再度化作黑霧消失。
貝莉斯特吩咐完,還覺得不保險,於是她拿出空間袋,想看看杜林的蛋還在不在裏麵。
“等會?!”貝莉斯特盯著空間袋,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前天艾莉絲是帶著她的女兒可莉來的。
年幼的可莉很喜歡那枚龍蛋,因此她偷偷問貝莉斯特,能不能把龍蛋裝進蹦蹦炸彈的外殼裏,那樣看起來更可愛。
對於這種小要求,貝莉斯特當然無法拒絕,她親自把龍蛋裝進蹦蹦炸彈的外殼裏,並向可莉又要了一枚蹦蹦炸彈,承諾幫她改良。
今天可莉逛完展會,就會跟著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回蒙德,所以一早貝莉斯特就把改良過的蹦蹦炸彈還給了可莉。
紕漏就出在這裏,因為外殼相同,貝莉斯特光顧著和可莉道別,竟然將龍蛋和炸彈拿錯了。
貝莉斯特大驚失色,也就是說現在的可莉正背著龍蛋到處跑。
這麽一想,貝莉斯特頭皮發麻,立刻叫占星術士去占卜一下可莉在哪裏。
占星術士不明所以,但是看貝莉斯特難得如此慌張,她不敢多耽誤。
“占星術顯示,可莉在萬民堂所在的那條街上,和蒙德的騎兵隊長逛街。”占星術士精準定位,這是她意識到艾莉絲又一次前往提瓦特的邊界了。
“好,那你能不能在這裏等會承崖,我先去找可莉。”貝莉斯特怕承崖回來找不到她人,請占星術士留下來,她自己出去找。
點點頭,占星術士讓貝莉斯特放心。
貝莉斯特歎氣,“哎,索林多亞還在生我的氣,要是她在的話,就能從高空搜索。”這時候她想起索林多亞的好,自從在秘境裏被旅行者揍了一頓後,那隻小鳥即便回來住,也是拿屁股對著她。
不過貝莉斯特不後悔,索林多亞實在是貪吃,每次訓斥都被當成耳旁風。
想是這樣想,貝莉斯特還是決定選個機會向索林多亞道歉,然後和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這種冰蛇吃點心行為不可取。哪怕是寒濁,現在也知道了節製,一天隻吃十五盤點心,不能更多了。
打定主意的貝莉斯特在占星術士的注視下離開。
占星術士微微彈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準備等承崖的消息,也就在這時院子的門被敲響。
“請進。”占星術士還以為是承崖這麽快就回來,然而進來的不是黑貓。
八重神子第一眼便看到占星術士,她想了想笑著問道,“哎呀,憐舟小姐不在嗎?”
“她有事出去了,等會應該就會回來。”占星術士越看八重神子越是眼熟。
點點頭,八重神子坐到占星術士對麵,順手拿起桌上最新出品的雜誌閱讀起來,出乎她預料的那是漫畫,而且上麵的文字她都不認識。
即便看不懂文字,畫麵呈現出的內容還是令八重神子很感興趣。
占星術士則打量著八重神子粉紅色的耳朵,終於她忍不住從空間袋裏拿出一張圖片,“請問,這上麵的是你嗎?”那張圖片是艾莉絲很早之前交給她,上麵的主角是一隻粉色的小狐狸。
“嗯?”八重神子從漫畫裏收回視線,她大驚失色,不好的回憶浮現出腦海。
這張圖片,為什麽會在這個人手裏!
八重神子愣了足足三秒鍾,才回過神,“當然不是。”她裝出氣定神閑,接著收起書,“我還有些事,先走了,麻煩轉告憐舟小姐,我帶了些海靈芝交給她和甘雨姐姐。”
說完八重神子變出裝滿海靈芝的小空間袋,放在桌子上。
又多了一重委托的占星術士再次目送八重神子離開,她的步伐堅定,但仍看得出倉促。
占星術士徹底確定圖片上的小狐狸,正是八重神子。
“挺可愛的嗎,為什麽否認。”占星術士搖搖頭,不是很能理解。
其實八重神子不是因為圖片窘迫,她想起了艾莉絲,還有禿掉的尾巴,即便現在麵對艾莉絲,她早已能遊刃有餘。可是看到陌生人拿出小狐狸時期的圖片,鳴神大社的宮司一時間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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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亞哥哥,憐舟阿姨為我改良了炸彈哦。”可莉牽著凱亞的手,抬起頭說道,“說是炸起來的時候,會非常好看,會變出各種圖案。”
凱亞笑了兩聲,他說道,“這聽起來很像煙花。”
可莉一個勁的搖頭,“不是煙花,憐舟阿姨說,那些炸出來的圖案都是會動的!”在稻妻的時候,可莉見過煙花,知道普通煙花炸出來的圖案都不會動,但改良過的蹦蹦炸彈不一樣。
“那還挺有意思,回到騎士團,可莉記得要告訴代理團長,我想她會同意,你在風花節放。”凱亞覺得這種炸彈,用來炸魚可惜了。
“嗯嗯,可莉覺得琴團長也會喜歡!”對於凱亞的提議,可莉近乎立刻接受,之前還想著用來在果酒湖炸魚的小心思全沒了,畢竟好看的東西要一起分享才對。
僅憑三言兩句就讓可莉少關一次禁閉室的凱亞,走在璃月的道路上。
“可莉要不要休息會?”在一家璃月的甜水店門口,凱亞突然問道,他估算著,走了這麽久的路,可莉應該累了。
可莉點點頭,發出好啊好啊的聲音,她和媽媽一直在逛博覽會,買了好多好多東西,確實有點累了。
凱亞直接領著可莉走進甜水店,意外的發現這裏還賣璃月特色點心。
“蓮花酥和核桃餅,包三份。”
聽到這個聲音,凱亞眉頭皺了皺,他微微側目,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家夥,愚人眾的末席執行官達達利亞。
他不是被璃月禁止入境了嗎?凱亞不著聲色拉著可莉來到店裏的座位上,從這個角度,他的餘光正好能看到達達利亞,對方正在大包小包的買點心,絲毫沒有被璃月拉黑的自覺。
可莉看了看凱亞,發現他不說話以後,唔了一聲,忽然打開包。
“凱亞哥哥,要不要看看憐舟阿姨為我改造的蹦蹦炸彈。”可莉以為凱亞有心事,便想著和過去一樣給他看新的炸彈。
以前每次可莉把新改良的蹦蹦炸彈給凱亞看,對方都會笑著點評,同時提醒他小心別被琴團長發現了,不然炸彈炸山,禁閉一天。
“嗯?”
買點心的達達利亞,和在觀察達達利亞買點心的凱亞,同時把目光投向什麽都不知道的可莉。
可莉這時候已經把炸彈拿出來,然後她發現這不貝莉斯特為她改良過的蹦蹦炸彈。
“憐舟小姐,還會製造炸彈?”達達利亞走過來,他笑著問可莉,“憐舟小姐不是曆史學者嗎?”
“不是哦,大哥哥。”可莉天真的說道,“憐舟阿姨是媽媽的好朋友,很會製造炸彈,媽媽還說過她精通煉金術,很厲害的。”
眨了眨眼睛,可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大哥哥,你認識憐舟阿姨嗎?”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熟的樣子,不然怎麽能不知道憐舟阿姨會製造炸彈,是真正的炸彈專家。
凱亞沒有製止可莉,他看了看達達利亞,從對方的表情來看,這位愚人眾執行官好像明白了什麽。
“當然認識。”達達利亞盡可能不當著可莉的麵表露自己內心的不甘。那股被鍾離和女士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又冒出來,原來在之前那個局裏,就他一個人不知道真相啊。
達達利亞在這瞬間都要感謝富人,沒有他讓自己去璃月,怕不是這輩子他都被蒙在鼓裏。
不過這種真相,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讓人多開心。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達達利亞推測憐舟小姐是隱藏在璃月民間的仙人,和岩王帝君關係不錯,所以才做了牽線搭橋的角色。
達達利亞沒有懷疑過那位憐舟小姐,全部由於在上次初到璃月時,是他先問身為曆史學者的憐舟小姐,能不能谘詢關於岩王帝君的事情。這時再想來,想必那個曆史學者的身份,正是一個誘餌。
“可莉,這是什麽?”無聲欣賞著眼前愚人眾執行官吃癟的凱亞,在收回視線時發現桌上的那個蹦蹦炸彈不對勁。
“是龍蛋,媽媽找到的。”可莉直白的回答,她真的很喜歡那隻龍蛋,還在上麵畫了嘟嘟可,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這枚炸彈會在這裏,不是交給憐舟阿姨了嗎。
龍蛋。達達利亞捕捉到關鍵詞。
要是不先確定憐舟小姐另有身份,達達利亞不會當回事,但是現在……
達達利亞歎了口氣,他真沒想到事情的突破口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可他又不會騙小孩,更何況是搶東西。
正當他眼神投向領著可莉的大人身上,想尋找新的突破口時,他看到一隻不同尋常的眼睛。再加上那條具有西風騎士團鮮明風格的披風,達達利亞馬上確定,正在看戲是蒙德騎兵隊長凱亞.亞爾伯裏奇,是位坎瑞亞人。
但凱亞是不是坎瑞亞人其實不是那麽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效力於蒙德西風騎士團。
所以在這件事上,沒得談了。
達達利亞可算是明白,璃月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什麽意思。
不等達達利亞接著想方案,甜水店的老板與千岩軍們一同推開門。
達達利亞注意到過來的千岩軍,不禁歎氣,果然和他來之前想的一樣,他在璃月絕對會被舉報。
沒再多說,達達利亞趁著可莉沒有注意,打開後窗,從容不迫的翻出去。
“哎,真有意思。”凱亞說著收好龍蛋,然後問可莉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給憐舟阿姨送過去。
可莉開心的點頭說可以帶路,貝莉斯特的那個小院子非常的奇妙,外麵看著很小,裏麵卻很大。
幾聲輕笑聲從旁邊出來,貝莉斯特越過千岩軍走到凱亞和可莉的桌邊,“不用這麽麻煩。”她終於找到了,而且在剛剛她好像還看到了達達利亞的身影。
“憐舟阿姨。”可莉見到貝莉斯特很熱情,她還記得,每次媽媽帶自己來璃月,都會來找憐舟阿姨。
有時候憐舟阿姨還會帶她去海底看魚,可惜那時候她們坐在船上都不能炸。
“抱歉可莉,我將炸彈和龍蛋弄混了。”貝莉斯特摸了摸可莉頭上的四葉草,然後點了兩杯椰奶給自己和可莉,一杯晨曦酒莊產的葡萄汁給凱亞。
聽到葡萄汁凱亞開始抗議,“喂喂,您不用這樣對我吧。”
貝莉斯特看了看凱亞,對於他的眼罩,沒有評價,“我記得你小時候挺喜歡的。”那時候她聽希伯倫的報告,知道那個能免疫詛咒,能在陽光下生活的孩子,還挺喜歡喜歡葡萄飲料。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難為您還記得。”凱亞歎了口氣,他對於這位雲海之主確實還有幾分印象,但也僅僅是印象了。
可莉看了看凱亞,又看了看貝莉斯特,“憐舟阿姨認識凱亞哥哥?”她怎麽沒聽他們提起過。
“是啊,不過我認識凱亞的時候,他才和可莉那麽大。”然後沒多久,就被偷偷帶出了雲海間。對於這件事,貝莉斯特想起來就不免頭疼,她不否認給孩子自由的想法是正確的,可偷摸著把人送到蒙德,真的很令人困擾。
貝莉斯特感覺愚人眾某種程度上,帶壞了隱秘組織的風評。
雖然愚人眾根本算不上什麽隱秘組織,他們做什麽事都正大光明。
夥計這時候端上點好的飲料,貝莉斯特把椰奶給了凱亞,“那我把龍蛋拿走了,祝你們在博覽會上玩的愉快。”
“好呀。”可莉主動把包裹在蹦蹦炸彈裏的龍蛋交給貝莉斯特。
貝莉斯特把改良的炸彈還給可莉,她收好龍蛋正要走,凱亞開口道,“那名愚人眾,好像知道了您的真實身份。”雖然凱亞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不過聯想到璃月之前魔神的事情,他有了大致推測。
正是在那件事裏,貝莉斯特利用了達達利亞。
不過這都是璃月內部的事情,身為蒙德騎兵隊長的凱亞不太好管,所以他沒有細想,他隻想感歎,能被魔神利用,達達利亞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我知道了,感謝提醒。”貝莉斯特說完揉了把可莉的臉,喝完葡萄汁便打算去找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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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店裏逃出來,在隱秘的暗巷裏躲開千岩軍的達達利亞開始思考,怎麽從可莉手裏把那枚龍蛋拿回來。
直接搶肯定不行,會給小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用零食或者玩具交換的話,倒是不會給孩子造成什麽影響,但前提是支開蒙德的騎兵隊長。
達達利亞第一次感受到任務難做,他歎了口氣正要換個地方想辦法,去路就被堵住。
“公子,你果然沒有安好心。”派蒙堵在巷子口,氣憤的喊道,“居然派愚人眾跟蹤我們。”她們問過千岩軍才知道他們在抓愚人眾執行官,從而找到達達利亞。那家夥真是太可惡了,不僅派人跟蹤她們,還惹出事被千岩軍追捕。
熒也叉著腰,一副你最好從實招來的樣子。
“什麽?”根本沒有派任何人跟蹤派蒙和旅行者的達達利亞眨了眨眼,“我沒有派人跟蹤你們。”實際上這次他根本沒有下屬,是單槍匹馬來璃月執行任務。
“哼,我們已經抓到愚人眾了,他們說是執行官派他來的。”說著派蒙讓熒把那名跟蹤被抓包的愚人眾推出來。
達達利亞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愚人眾是新兵,也難怪會被發現。
“我,我確實是執行官派來的,但不是公子大人!”被旅行者抓到的愚人眾這才想起自己沒說派自己來的執行官是誰,“是富人大人!他說看著和公子大人接觸的人,不讓他們把賬單寄到北國銀行。”
“果然是富人。”達達利亞就知道是這樣,富人在他上次從璃月回去後,態度可不怎麽好。
明白誤會了達達利亞的派蒙先是吃驚,後是不好意思。
達達利亞倒是無所謂,“回去吧,告訴富人,沒人把賬單送到北國銀行。”
如蒙大赦的愚人眾新兵說完是,就趁著旅行者和派蒙沒反應過來之際跑了。
“嗯,如果你們感到抱歉,就幫我一個忙吧。”達達利亞覺得事情有進展,他想讓旅行者和派蒙,用零食去與可莉進行交換。
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的他出麵不行,旅行者可不一樣,她是蒙德榮譽騎士。
“好,好,你說吧。”自知理虧,派蒙沒有急著反對。
達達利亞想了想慢條斯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每一步都考慮到了,包括怎麽哄小孩怎麽讓小孩心甘情願的把東西交出來。
“找可莉要龍蛋?”派蒙沉思,龍蛋為什麽會在可莉手裏,是艾莉絲女士給她的?
“總之按我說的方法,一定能拿到。”達達利亞對哄小孩還是有一定心得。
派蒙和熒互相看了看,很快達成共識,不過她們的表情出賣了自己。
“好吧,我們可以幫你,但我不能保證成功。”派蒙答應下來。
勉強鬆了口氣的達達利亞笑了笑,“好,那我在碼頭等你們,拿到龍蛋我會坐最快的船離開璃月。”再待下去,他懷疑自己短時間內就真的回不了至冬國,隻能等公雞來引渡。
送走旅行者和派蒙走出小巷,達達利亞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接著達達利亞轉過身,看到在暗巷中站著的貝莉斯特。
“我以為你短時間內不會來璃月。”貝莉斯特主動開口,現在達達利亞還在七星黑名單上,隻要被認出來,必被舉報,此時來璃月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達達利亞想了想,決定先和貝莉斯特周旋一會,好讓旅行者先一步找到可莉,拿到龍蛋。
在甜水店,可莉說過她媽媽和憐舟小姐很熟,那枚龍蛋很可能是可莉的媽媽送給憐舟小姐的,至於那位在蒙德做騎兵隊長的坎瑞亞人,也是被可莉的媽媽特意選中的。
至於為什麽可莉的媽媽不出麵,或者不請西風騎士團的轉交。達達利亞認為是源於對西風騎士團的不信任。
西風騎士團在大團長法爾伽上任後,名聲才又一次好起來,那枚龍蛋性質特殊,萬一西風騎士團內有誰貪心,拿走了龍蛋,很可能會釀成無可挽回的悲劇。
凱亞.亞爾伯裏奇,他的姓氏在至冬的絕密資料裏出現過不止一次。達達利亞明確記得,在坎瑞亞覆滅後,以王儲和亞爾伯裏奇族長為首的坎瑞亞幸存者,藏到了璃月的海底,繼續進行研究。
而凱亞正是在璃月的坎瑞亞人後代,他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能抵抗詛咒的坎瑞亞人。
達達利亞聽說要不是神明間達成協議,在至冬的坎瑞亞人很想把他帶走研究。
所以在從立場來看,凱亞被選中護送龍蛋很合理。
就這樣達達利亞把自己說服了,情報的缺失讓他不知道,凱亞隻是代表西風騎士團,幫蒙德到璃月參加商品博覽會的店家辦手續。順便再接可莉回蒙德,其中根本沒那麽多彎彎道道。
“你還好嗎?”貝莉斯特話語中帶著幾分擔心。
這不會被氣瘋了吧?難不成她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貝莉斯特很擔心達達利亞的狀態,尤其是他還和深淵有聯係並且使用邪眼,一樣便能夠腐蝕人的內心,更何況是兩樣疊加。
思來想去貝莉斯特歎了口氣,決定先坦白身份。
“達達利亞先生,其實我是——”
“憐舟小姐,我知道你是——”
達達利亞和貝莉斯特近乎同時開口,但他們說的答案完全不同。
“其實我是魔神,煉金之魔神,貝莉斯特。”
“我知道你是仙人。”
一下子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貝莉斯特看著達達利亞,心道你根本沒有往魔神那邊想啊。
這種感覺真奇妙,貝莉斯特不知道該同情達達利亞還是該同情自己。
算上跑龍套的漩渦之魔神奧賽爾,整個岩神退休計劃涉及三位魔神,換做貝莉斯特也不敢想。
三個魔神來演他一個啊,太離譜了。
可偏偏故事講邏輯,現實不講邏輯。三個加起來年齡超過一萬五千歲的璃月魔神,演戲給二十歲的至冬小夥看,這放在小說裏都會被罵太扯淡,然而它在璃月就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