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有些無奈,就知道南木澤會把自己放到

杜司年卻心急如焚,“飯可以等一會再吃,可是半夏隻有一個,半夏要是沒了就真的沒有了,那是一條生命呀,柳笙笙,醫者父母心,你……”

“行了行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肯定是會去看半夏的。”

柳笙笙有些無語的看了杜司年一眼,什麽叫半夏隻有一個……

這貨戀愛腦上身了吧?

給了旁邊的南木澤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後,便與杜司年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結果沒走多久,杜百裏又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笙笙,我正打算來找你。”

柳笙笙唇角一抽,“你不是剛找過我嗎?”

不是說自己一直沒睡?

他是成神了嗎?不用睡覺都不困的?

無語之際,杜百裏已經嚴肅的說道:“方才我去天牢走了一趟,親自審問了一下那幾個刺客,他們確實就是千憶安排的……”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杜司年已經不耐煩的說道:

“昨天夜裏就有人查出這個事了,二哥現在再查一遍有什麽意義?有空去天牢折磨那些刺客,不如去那個女人那裏折磨她一番,雖然我說不能殺她,但也不能夠把她送回公主府去吧?就算把人送回去,那也應該將人五大綁,結果你有時間不去找她麻煩,反倒幹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我都快看不懂二哥你了!”

杜百裏皺了皺眉頭,“四弟,刺客之事事關重大,多查一查也是應該的。”

“真相早已經明了,還有什麽查的必要?難不成你想替她杜千憶討個清白?”

“四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說?現在半夏還躺在那裏半死不活的,你卻在這裏擋住我們的路,你要真的那麽閑,去找那個女人聊會天,等母後醒來,我可就要和母後一起置她於死地了!到那個時候,你就沒法跟她聊了!”

說完這句話,杜司年一把將他推到了旁邊,“對了,或許用不著母後醒,隻要半夏醒了,我立馬就會把那女人拖到半夏麵前殺給她看,你有那功夫還是想想等會怎麽攔著我吧!”

杜百裏悄悄握緊了拳頭,“四弟!你為何會說這樣的話?我審問刺客是一回事,找笙笙說話是另一回事,倘若我有心偏袒千憶,我就不會……”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杜司年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裏,看得出來是真的很憤怒。

柳笙笙聳聳肩,跟上了他。

南木澤的表情淡淡的,“如今那個女的已經掀不起太大的風浪,殺不殺倒是無所謂,要讓她身敗名裂才是真。”

柳笙笙笑笑,“留她一條小命,不就是為了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這樣說著,柳笙笙又語重心長道:“不過現在,好像都用不著咱們出手了,皇宮裏頭應該有不少人都想讓她生不如死。”

談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杜司年的寢宮。

剛一進去,柳笙笙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半夏。

隻見半夏一動不動的躺在**,嘴唇幹燥的可怕,而身體也是十分的僵硬。

杜司年一臉悲痛地站在床邊,看著**的半夏說:“我一直守在這裏,可數了這麽久,她都沒有一點動靜,明明也處理好了,你說她為什麽就是醒不過來呢??”

柳笙笙上前幾步將他推到旁邊,然後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拉過半夏的手,小心把脈。

杜司年臉色陰沉的站在旁邊,“怎麽樣?她為何一直不醒??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還是說她也中毒了?”

“你好吵。”

柳笙笙一開口,杜司年瞬間閉上了嘴巴。

片刻之後,柳笙笙就收回了手。

杜司年再次迫不及待,“怎麽樣?她情況還好嗎?”

柳笙笙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怎麽就這麽急呢?”

“我當然著急了,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杜司年毫不掩飾自己的擔心,一邊又說:“柳笙笙,你一定要救救她,我記得你說過她不會有事的,我是相信你的!那些太醫一個個都是廢物,他們是自己廢物才會覺得半夏沒有救了,事實上,半夏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柳笙笙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麽,餘光就瞥見半夏的眉頭皺了皺……

最終,柳笙笙還是閉上了嘴,心中也明白了一切,“我需要替她好好檢查一下,你們幾個都出去吧。”

聽到這句話,杜司年也沒有多想,很快就把房間裏的所有人帶了下去。

等到房門關上,柳笙笙這才坐到了床邊處,“他已經走了,可以睜眼了。”

話音剛落,一直昏迷不醒的半夏竟是緩緩睜開了雙眸。

柳笙笙心中明了。

果然是在裝暈啊。

這樣想著,她又說:“明明早就醒了,為何不睜開眼睛呢??”

半夏好像想說什麽,可左右看了看,似乎又害怕給人聽見。

柳笙笙小聲說道:“他們都在外麵,你聲音小點,不會有人聽見的。”

半夏點了點頭,終於張開了口,“公主,我不想見他。”

柳笙笙疑惑道:“我記得你進宮是為了報仇,如今仇也沒報完吧?你不是還說你要親手殺了那個負心漢,怎麽現在不殺了??也不願意見人家了?”

半夏的表情異常痛苦,“我不知該如何訴說,可是,我真的不想見到他了……”

柳笙笙歎了口氣,“好吧,其實你可以醒來跟他說的。”

“不,我與他相知相愛很久了,如果沒有那次的意外,或許我們現在早已結為夫妻,所以說,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很了解的。”

半夏苦笑了一聲,“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而他也是受害者的話,那麽就說明,他始終是我記憶裏的他,是那個,一心一意為我,願意寵我愛我的他……”

柳笙笙確實看不懂這些戀愛腦。

她不明白這個半夏怎麽突然轉變這麽快。

還是說自己去看皇後的那段時間,他倆聊著聊著就舊情複燃了?

不然的話,怎麽都開始幫所謂的負心漢說話了?

隻見半夏一臉愁容,“其實我早就醒了,也一直知道他就在我旁邊守著,可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一想到睜開眼睛就要應付他的話,我便覺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