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陳又和溶溶都震驚了。

救了孩子們的人?

難道是剛才那兩個?

二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震驚不已!

“竟然是他們!下午他們說要給父親瞧瞧的時候,還被我們給請走了……”

聽著陳又的話,李紅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瞧你這傻腦子,人家主動上門還給你趕走了,難怪要你們跪!還砸店,這要是真把人家店給砸了!你看我砸不砸你腦瓜子!”

陳又扯了一個尷尬的笑臉,“孩兒知錯……”

之後又聊了幾句,他們才轉身離去。

隻是剛走不久,陳又就臉色陰沉的說:“是他們的話,一切也都說得通了,難怪,難怪呀。”

“我剛才看到是那個男的拿著藥箱出去,想來母親說的神醫,應該就是那個男子吧?”

溶溶來了這麽一句。

陳又歎了口氣,“不管是誰,以後咱們再一次見到他們都要尊重一些,雖然咱們剛與他們相識,但看得出來他們關係匪淺,不是夫妻也是兄妹,又或者是主仆,反正都是形影不離的,得罪了誰都不好。”

溶溶的眼裏充滿了意味深長。

又聽陳又道:“對了,過兩日蒼王殿下會到府上,你讓下人把最大的那個院子收拾收拾,一定要收拾的非常幹淨,這次蒼王過來,或許會久住,方才母親還讓我找人上京城打聽打聽蒼王的喜好,由此可見母親有多重視此事,咱們也萬萬不可馬虎。”

“什麽,上京城?”

溶溶頓時慌了,“母親什麽時候跟你說的?”

“就方才你走神的時候,唉,你是不是累到了?今日發生了太多事,你感到疲憊也正常,休息去吧。”

溶溶呆呆的跟在他的身後,心裏早已排山倒海。

一直覺得那個醜女人眼熟,現在聽到京城,她更加覺得眼熟了。

如果她真的認識自己,她今日見到城主夫人,一定沒少說自己的壞話,所以城主夫人才會突然提起要找人去京城……

一定是那女人的原因!

不成!

自己得想辦法殺了那個女人!

夜色漸濃,街道逐漸寧靜,唯有一處載歌載舞,人聲鼎沸。

就在城中最豪華的街邊,無數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站在門外扭著細腰,偶見有人經過,還會搖一搖手中的帕子。

走進門中,男男女女酒中作樂,越是角落的人們,便越發大膽。

二樓最高處,一位俊美的男子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左右兩側各站著一位女子,一位捶腿,一位則是拿著酒壺。

“爺,夜深了,要不要到屋裏歇息??”

捶腿的姑娘溫溫柔柔的開口,小手不經意的往上摸去,“屋裏暖和……”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驚訝的目光下,一把將她甩到了一旁。

“嘭”的一聲,女子重重的摔到了角落,疼得尖叫連連。

這可把端酒壺的女子嚇得不行,當場就跪到了地上。

“公子息怒,她也是想更好的伺候公子,絕對沒有惡意……”

“滾。”

景淳冷冷開口。

此話一出,那女子連忙扶起地上的女人逃一樣的離開了……

一旁的小恭語重心長的說:“主子,那位可是魁,放眼整個江城都沒有比她還美的,您怎麽……”

“魁又如何?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給我安排亂七八糟的女人,再有下次,殺無赦。”

“是……”

景淳終於睜開了眼睛,“聽聞城主沒死??”

小恭低下頭說:“是的,被一個醜八怪救了,那醜八怪自稱柳神醫,名聲還很是響亮……”

景淳冷笑一聲,“現如今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自稱神醫了,這世上能稱為神醫的人,本座隻認一個。”

說到這裏,景淳的語氣突然有些神傷,他垂下眸,看著樓下載歌載舞,酒色之中,所有人都歡聲笑語,他卻覺得有些淒涼。

如果那丫頭沒死,現在或許也會來江城吧?

她是喜歡南木澤的,如果南木澤真的來了戰場,她是不是也會來呢?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疼。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許久才冷靜下來。

小恭歎了口氣,“主子,小武已經知道錯了,此前他在您門外跪了一個月,如今聽說您來此處,他也跟著來了,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擅自做主確實不對,可他也是為了您的計劃,說到底沒有壞心,您看……”

“本座不需要那樣的人,管不住的人留在身邊隻會是隱患,那不是忠心,是自大,如今他已自由,無論去哪本座都不會管他,隻要別出現在本座麵前。”

“主子,隻是為了一個女的……”

“一個女的?”

景淳冷笑,“就因為有那個女的,本座才能活到現在!”

“是……”

小恭低下了頭。

又見一個暗衛突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主子,來了單小生意,與城主府有關,要接嗎?”

“哦?城主府的人還與咱們做生意?”

“是那位少夫人,她拿了二百兩銀子,想請咱們的殺手,殺了一個姓柳的……”

此話一出,小恭最先嘲諷,“區區二百兩銀子就想請咱們??他們城主府的人還真是小氣。”

暗衛說:“那位少夫人應該是

小恭道:“沒錢就讓她滾,就算是城主府的,照樣得拿出銀兩。”

“是……”

已是半夜。

柳笙笙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屋子靠近街邊,時不時的就能聽到街上的腳步,不由得感歎這江城熱鬧。

突然,門外傳來了逸舟的聲音。

“姑娘,有情況。”

柳笙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又有什麽情況?”

“有人買凶殺你。”

聽到這話,柳笙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城主府那位嗎??”

逸舟驚了驚,“姑娘怎知?”

柳笙笙打了個哈欠,“我才剛來到這裏,能得罪什麽人?想來應該是今日跟城主夫人多說了幾句,嚇著她了唄,況且我與她也算舊識,怎會不知道她是什麽人?”

逸舟嚴肅的說:“還好沒人知道流芳閣是咱們的勢力,那女的拿著二百兩銀子就想收買咱們的人替她殺人,原本咱們的幫派羽翼未豐,這等小單也會接接,隻是沒想到她要殺的竟然是你,咱們的手下已經拒絕,隻是現在有些懊悔,早知就接下那單了,沒接下來,她肯定找別的勢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