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腦袋低的更下了一些,“姑娘,那都是誤會,奴婢隻是怕蒼王殿下著涼,所以給他加了一點熱水,進去的時候有敲過門了,可是殿下好像睡著了,所以,所以就……”

“所以你就自己闖進去了?”

“奴婢不敢!”

柳笙笙又道:“我記得你當時身上濕露露的,該不會是跟人家洗鴛鴦浴了吧?”

小雅急得臉蛋通紅,“不是的姑娘,奴婢是端水的時候不小心倒到自己身上了……”

“哦,還能有那麽巧合的事?”

柳笙笙緩緩蹲到了她的麵前,“可是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小雅一聽,當場臉色蒼白。

小春連忙上前磕了一個響頭,“姑娘不要生氣!姑娘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我妹妹她不懂事,她沒有壞心的,她……”

“沒有壞心還給逸舟送信?之前表明心意的小情書,也是你妹妹寫的吧?”

柳笙笙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小春欲哭無淚,“姑娘,我可以解釋的,那是……”

“別解釋了,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已經知道了。”

柳笙笙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我今日心情好,不殺你們,不過更多的還是看在你這個當姐姐的麵子,雖然你妹妹不懂事,但你確實挺懂事,你有在很認真的教育她,隻是可惜了,你的妹妹好像聽不進去。”

小春連忙點了點頭,“是,是,奴婢一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話教人是教不會的,事教人才能把人教會。”

柳笙笙冷冰冰的說道:“讓她下去,自己掌嘴三十,我需要看到她的臉紅腫起來,倘若不腫,你就幫她打,多打個十掌二十掌也不是不行,打完之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小雅一聽,當場就要反駁。

可小春眼疾手快,一巴掌就呼到了她的臉上,“還不快給我下來!!順便謝謝姑娘不殺之恩!”

這一巴掌打的小雅完全懵了,最終還是跟著小春不甘不願的走了下去。

看得出小雅還很不服氣,但對柳笙笙來說,此人不過跳梁小醜,在這麽美妙的日子裏,她並不想見血。

趕走她們之後,柳笙笙才終於回到屋裏休息。

東城的百姓已經過上了正常生活,中毒的人也早已完全恢複,便是到了晚上,街道上也熱熱鬧鬧。

連著好幾日柳笙笙都在養傷,盡管她說了無數次自己已經沒事,南木澤也不讓她多走多動,每日基本都呆在酒樓裏麵,每一頓飯都帶著各種補湯。

偶爾的時候南木澤還會親自給她彈曲。

就在後院的那片海旁,他坐在古琴旁邊,彈出的琴聲宛如天籟之音。

柳笙笙聽得入迷,一曲罷,連連鼓掌稱讚。

“我還以為王爺就打仗厲害,沒想到彈曲子也這麽厲害,這首曲子是哪裏學的??”

如果沒記錯,這是現代的曲子……

南木澤語氣輕柔,“母後那裏學的。”

又是他母後……

看來他的母後真真是穿越的了。

“你母後好厲害,之前我還聽萊衣說,她研究出了什麽保鮮藥,結果風青國的人不懂得用,林族倒是學了不少。”

南木澤點了點頭,“她如你一般優秀,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奇奇怪怪的東西?”

南木澤點頭,“應該說是奇奇怪怪的主意很多,幼年時期,她還是皇後的時候,曾親自解決過一次蟲災,所有人都害怕的蟲子,被她製成了美食。”

“呃,她挺聰明的……”

“恩,許多我們不曾見過的東西,她都見過,她還研製出了許多造福百姓的東西,例如失去雙腿的人坐上了輪椅,例如菜地裏有蟲子時使用的除蟲藥,例如生辰時才吃的蛋糕……”

說到這裏,南木澤苦笑了一聲,“過去太久,都有些記不清了,自從母後消失,我就未曾吃過蛋糕,雖然蛋糕的味道很差勁,但是年紀上長,偶爾總會回味。”

“除蟲藥?是農藥吧……”

“何為農藥?”

見南木澤一臉茫然,柳笙笙並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笑著說:“沒有沒有,你彈琴老好聽了,再彈一首聽聽。”

南木澤寵溺的說:“我記得你也彈過這首曲子,你還說,會彈這首曲子的都是你老鄉。”

柳笙笙一怔,她怎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你記錯了吧?是不是別人跟你說過,然後你記混了?”

南木澤蹙了蹙眉,想到之前確實有個瘋女人和自己說了一堆瘋話……

難道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他看向柳笙笙,“那你之前是哪裏學的??”

柳笙笙想了想,“就是偶然聽起過,覺得好聽就記下來了,可能是你母後曾經在哪彈過,被我聽見了,又或者是我們曾經一起去過某個地方,所以會了同一首曲子吧……”

“母後說過,那是她自創的。”

柳笙笙唇角一抽,解釋道:“沒準你母後逗你玩的呢?那時候你年紀小,她估計是開玩笑的說說……”

“或許吧。”

沉默了片刻後,南木澤又問了一句,“這世上,真的有死而複生,靈魂更替嗎??”

聽到這句話,柳笙笙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你這問題好奇怪呀……”

“是很奇怪。”

南木澤語氣凝重的說:“之前有一位女子,性格古怪,毫無正常女子該有之模樣,還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說她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靈魂附身到了這個世界,她稱那為穿越。”

聽到這話,柳笙笙

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見到了南木澤,還跑到他麵前瘋言瘋語了……

想到這,柳笙笙強裝鎮定道:“那女的可能是個瘋子。”

南木澤點了點頭,“恩,就該將她燒了。”

柳笙笙愣了愣,“就算人家是瘋子,也不一定要把人家燒了吧?”

“不怕她瘋,就怕她所言是真。”

“我倒覺得沒什麽好怕的,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隻要她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不搭理她。”

聽見柳笙笙這麽說,南木澤點了點頭,“有理。”

柳笙笙又問,“你聽到她那麽說,有沒有害怕呀?”

“我不怕任何。”

頓了頓,南木澤又說:“但我怕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