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咚。”關門聲和落地上同時響起,再看李靜,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門外。
那些藥童都嚇了一跳,再看向那響聲的地方,右使的樣子,他們都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想笑不敢笑,他們的穀主真是厲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居然把那麽可愛的右使大人給扔了出來,他們都好奇,這位右使大人怎麽得罪穀主大人了。
李毅給那十個藥童服完藥,便看著李靜,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怕是陷的太深了。
“把右使送回房間。”他說完,便轉身又進屋伺候著,他這回心思可收斂了很多,他怕他也會像弟弟那樣被扔出來。
“李毅,每隔半個時辰就把他換個木桶。”她低著頭,把李靜剛才分配的藥物拿了過來。
“把這個去熬出來,分成十份,給門外剛才服藥的人服下。”她交給藥童,然後便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她現在心裏也很緊張,她給門外那十個藥童服下的是劇毒,也就是說那十人成了試藥的人。
門外剛才服藥的藥童一個個痛苦的倒在地上,鼻孔流血,皆是黑色,這可嚇壞了別的藥童。
剛才熬藥的藥童,熬完藥回來,便看著地上打滾的人,然後趕緊把藥分成十份,給他們服了下去。
剛才還痛苦的人,過了一刻鍾都紛紛好了,隻是身體很是虛弱。
藥童進屋回報。
“穀主,那十人都已好。”
“恩。”
她走到屋外,一個個的把脈,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看來藥物用對了,不然她這一下子,害死了十條人命,雖然說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但那也是人命。
“送他們去房中休息,十天後再出來做事。”她說完,便回屋,繼續看著皓月鄭錦。
門外的藥童反應過來,便匆匆的把那十人都送回各自的房間,他們心裏很是後怕,原來穀主是拿他們試藥呢。
李毅按照她的吩咐,每隔半個時辰,便把皓月鄭錦換一個藥桶,這樣時間慢慢的滑過,到了夜晚。
“你們都去休息吧,把飯菜送來房間倆份。”她看著手中的醫書吩咐著藥童。
“是。”藥童都離開了,他們身體都快虛脫了,這樣站了一天了,這都快半夜了。
“穀主,最後一桶了。”李毅盯著桶中的變化,到了最後一桶中,那皓月鄭錦臉色逐漸好轉,有了些許的紅暈,而那桶水也變成了清水,他知道穀主成功了,救回了皓月鄭錦的一條命。
她聽見他的話,起身把他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然後把上他的脈,不錯。
“你給他調理身子,已經無礙了,把這份藥煎熬好給他服下,就可以了,我回去了。”她說完,轉身往內院而去。
“是,恭送穀主。”李毅鬆了一口氣,盯著桶中的皓月鄭錦,你是何等的榮幸啊,哎!
慕容迷吃過飯,沐浴後躺在**,她真的很累,這過了這麽久,身體裏的藥,要抓緊了,不然,她一輩子別想有武功,一輩子頂著這副醜容,她雖無痛苦,但是那幾個人還沒有付出代價,她豈會放棄。
慕容迷醒來,感覺好多了,深呼吸,咦?什麽東西?她感覺到身邊有東西,硬邦邦的,睜開眼一看。
“啊。”她大喊出聲,媽呀,李靜什麽時候上了她的床?趕緊看看身上,深呼吸,呼呼,很好,她穿著裏衣,沒有曝光。
“穀主,你醒了。”李靜臉通紅,看著她,眼裏委屈的淚光閃閃。
“你,你怎麽在我**?”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隨即眼睛瞪大,他什麽都沒穿?她迅速的背過身去,然後不其然的,鼻血下來了,哦,真是丟人,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怎麽會留鼻血,這臉可丟大了。
“穀主,是您說讓我們哥倆以後給你**的。”他看著她背過身去,眼裏一片黯然,他知道,她不喜歡他。
“啊?我說的?”她便在大腦裏搜索著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哦,對了,昨天,她跟他們鬧呢,這回好了,搬起石頭,把自己給砸了。
“穀主,我,做錯了麽?”他起身,看著她,眼裏的淚要滑落,此刻他心裏好難受,本以為能這樣跟在她身邊,他也甘願,沒想到,竟然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沒有,是我錯了,你起身吧,我餓了。”她此刻真的有一種想把自己舌頭要掉了的感覺,蒼天啊,她可不敢回頭,隻聽著身後有人穿衣服的聲音,她直到聽見門響起的聲音,才回頭,看著門關上,她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摸向了臉,就現在這份醜容,他豈會喜歡,怕是沒有人會喜歡,而他怕也不是心甘情願的,是昨天她的話,他才會如此做,想到這裏,她釋然了,看來該找他們哥倆談談了。
李靜端著飯菜來到她的門外,他真想不來,但是他怕以後穀主厭煩他,所以他隻好忍著。
“穀主,起了麽?”
“恩,進來吧。”她梳洗好,便看見李靜竟然親自端著飯菜進來,臉色有些蒼白,她知道她傷害了他,他們男兒,豈會給一個女子做侍夫?她也不過是玩笑話,真動真格的,估計,她跑的比誰都快。
“李靜,把你哥哥叫來,我們談談。”她吃過飯,看著站在身後的李靜,她知道他一直注視著她,這頓飯吃的,是真難受,一道火熱的目光就那樣注視著你,任誰怕也吃不下了,她也沒吃多少,便吩咐藥童把飯菜撤了下去。
李靜把李毅找來,二人疑惑,到底穀主要和他們談什麽?
“穀主,不知找我們來有何事?”李毅和李靜站立在她的麵前。
“坐吧。”她看著他們二人,說實話,他們二人確實是美男子一級的,都是娃娃臉,隻不過李毅是不苟言笑,冷冰冰,而李靜則是平時一臉嘻嘻哈哈,但是現在卻帶了一抹憂愁,那開心的笑容已經不見,她歎了一口氣。
“昨日的事,我隻不過是一時貪玩,你們不要放在心上,而我也不需要被強迫的人跟隨於我,如果你們要自由,我會給你們的。”她想了很久,他們是為了感謝她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才留下,她不需要。
“穀主,你,不要我們了麽?”李靜和李毅聽著她的話,都臉色蒼白,他們跟隨她有幾年了,難道她不讓他們跟隨了?
“額,我的意思是,按照你們心裏的想法去做,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們不用為了感恩而留下來,我不勉強你們做任何事的。”她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怎麽越說越糊塗了,哎!
“穀主,我們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的,你別趕我們走。撲通。”倆人跪在地上,李靜更加的臉色蒼白,他知道是昨晚上,他偷偷的進入她的臥房,她生氣了,要不然,好好的怎麽會如此做?
“穀主,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私自進入你的房間,求穀主開恩,留下我們吧。”李靜的淚滑落,他的那份心讓穀主徹底的打入穀底,身體搖晃了倆下,挺著跪在地上。
“好了,我沒有要趕你們的意思,而且你的事,也是我昨天自己造成的,我不願你們,你們起來吧。”她想著,也許這樣,他們兄弟心裏的想法會有所改觀,她隻當他們是弟弟,雖然厭惡男人,那也是針對那四個人而已,對於他們兄弟二人,她也是吝惜二人的。
“穀主,穀外被禦林軍包圍了,請穀主定奪。”門外,一個深沉的男聲響起。
慕容迷皺著眉頭,帶上麵具,她知道樹林中每天都有護衛輪流值守,那個皇帝到底搞什麽鬼,居然圍困鬼麵穀。
“走吧,我們去會會禦林軍。”她對著倆人說道,然後便往穀外走去。
大批的禦林軍把鬼麵穀外堵的是水泄不通,那些求醫的人,都紛紛後退,沒人敢言語,都紛紛思量,皇上的人如何來此?
當慕容迷步入穀外的時候,就是如此的情形,他們都堵在那裏,而鬼麵穀也無需護衛出去,這片樹林,他們進不來。
“讓鬼麵神醫出來回話,要不然我們便毀了這裏。”禦林軍統領喊道,再看就是那日慕容迷放回去給皇上帶話之人,他沒有被皇上降罪,依然統領著禦林軍,而這次的任務是因為得知道皓月鄭錦,皓月國的將軍來到了鬼麵穀求醫,他們便是來抓捕他的,沒想到來到這裏,他們的人進不去,進去一個,不到十步就死在樹林裏,這讓他有些頭痛,無奈隻好讓裏麵的人出來。
“是何人喧嘩,不知這裏喜歡清靜麽?”慕容迷皺著眉頭看著外麵滿滿的禦林軍,她已經猜到他們是為何而來,那皓月鄭錦連救他倆次,這一次居然把皇上的人又招來鬼麵穀。
“請鬼麵神醫現身,在下乃禦林軍同林龐籍。”龐籍聽著那虛無縹緲的聲音,他知道他遇到高手了所以也不敢過於放肆,恭恭敬敬的抱拳。
“讓這些人速速離開,否則下場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李毅照著慕容迷交代的話,運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