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川看到我就樂了,看起來他對於我還是有著頗為深刻的記憶,倒是張老爺子一臉嚴肅。

“白川,我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以後要好好照顧這小兄弟。”

“子伯兄,你說我要怎麽幫這小家夥,我也好有一個底。”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隻不過別由著他幹些作『奸』惡事就行。”娘的,就這麽一回事?張老爺子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我被一個人留在白家後院,張家老爺子似乎還有事要跟白川在前堂嘀咕,張老爺子還說今天晚上就住這兒了,因此讓白川先幫我找了一個房間。

躺在白家後院的房間裏的我直犯楞,這房間的樣式根本就是日式的啊,這白家老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躺在榻榻米上,無聊的看著紙門數格子,正當我數到犯困之際,紙門被人推開。

“呃你,你好,你是白爺爺的孫女嗎?”

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女孩我連忙打招呼,小丫頭穿著厚厚的小棉祆帶著一頂灰『色』的『毛』線帽,長的挺漂亮,隻可惜不在我的守備範圍之內。

“。”小丫頭一聲不吭的走到我的麵前,抬起她的小腳丫子,然後踩在了我的盆骨上。

“喂,我,我說你是誰?”

“你是誰?”

“我叫陸仁醫。”麵對女孩的反問,我點了點頭。

“陸仁醫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好像你很利害的樣子。”女孩眯起了眼睛。

“嗬,那,那兒來的利害可言。”麵對我的謙虛,小丫頭輕輕的踩了我兩腳,我也不好意思反對,雖然我現在隻有八歲,但是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也不會超過六歲欺負女孩子我無法忍受,更不要說人家比我還小。

“能陪我玩嗎,我們去院子裏玩雪好嗎。”

“好嗎屋外可是很冷的呢。”

我看著這個小丫頭,她有些失望的看著我。

“你不能陪我玩嗎,沒有空嗎。”

“不,也不能說沒有空好吧,我陪你,就在屋外好嗎。”

“謝謝,你真是一個好人。”

我苦笑著跟著小丫頭出了房間,心想這一定不是好人卡,一定不是。

不過小丫頭看起來倒是很高興,雖然現在天空還時不時的飄下雪花,可是她卻可以很快的堆起雪人。我估計這丫頭要麽精力充足到破表,要麽就是睡了一個白天,小丫頭根本不知道什麽累,而我呢拜托,我三天三夜還沒有睡足五小時啊。

“對了,陸哥哥。”

“啊。”

“你今天怎麽會過來啊?”

“被張家老爺子帶過來的。”

“張夢平嗎?”

“對,就是這老家夥。”

隨口回答,從一開始就坐在走廊上看她玩雪的我是真的有些犯困了,哈欠連天,嘴巴張的都能塞下電泡,當小丫頭開始堆第二隻雪人的時候,我頭一偏倒在了走廊上,朦朧被夢所統治,失去了意識的睡眼很快失去了焦點。

“嘿,小子,怎麽睡這裏啊。”

“嗯白爺爺,談好了。”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睡著了,這該死的。

“對。”

白川白老爺子站在我的身邊:“子伯兄說你是可造之材,讓他我幫你,雖然不知道你這小東西有什麽值得幫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聽子伯兄的。”

“你嘴裏的子伯兄就是張老爺子吧,他就真的那麽利害嗎?”

“是的,這一點請不要懷疑。”

“是嗎,對了,你的小孫女很可愛啊。”我比了比那個小女孩兒的身高。

“小孫女不好意思,我的兩個孫女似乎比你都大。”白川看著我眯著眼。

“見鬼了!”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院子裏的雪好好的鋪在地上,那兒來的兩個雪人。

“不過,你看到的是不是一個穿著厚厚的小棉祆,帶著一頂灰『色』的『毛』線帽的小丫頭。”

“對啊,這是怎麽回事。”

“嗯我在想你有可能真的見到鬼了。”

對於如此的無厘頭我已經沒了語言,掙紮著剛站起身還沒等我邁開步子,身體卻不聽使喚的軟了下去,白川看到我一頭紮在走廊外的雪地上,連忙下來將我抱進懷裏。

手一『摸』,老爺子叫了一聲壞了,我『迷』『迷』糊糊被他抱著,剛感覺到遠處有點亮光,這意識就又不爭氣的沉入了名為昏『迷』的湖底。

因為在零下的深夜睡『露』天,我在死亡線上與名為高燒的病症肉搏了整整一個星期。

現在的我正躺在病床之上努力的裝的可憐一些,好讓見了我的親戚們一心疼就多掏一點壓歲錢。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在這之前張家老爺子倒也夠義氣的送過來一支山參,我外公一鑒定是百年以上的極品,白爺更是以自己不小心為由,說是送了我一把工藝刀壓驚,我不是傻子,這把刀的樣式從第一眼看起來就是唐刀不要懷疑,我最喜歡的就是刀劍收藏,這把刀的刀鞘古樸,作工極為精致,而且刀鋒開刃,等這病好之後我一定得試試這刀。

親戚家的孩子們歡聚一堂,風水張家,鄭家,陸家,白家,幾乎所有的關係戶兼遠近親戚齊聚中『藥』張家,原本大的有些找不到人的老宅人氣破表,亞萊姐更是破天荒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指名要見我。

我承認,剛剛張大少送我壓歲錢的時候光用眼神就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洗幹淨了。

“姐,我說你也不避避,你爸都要有吃了我的心了。”

“去死,你這小家夥真貧。”

亞萊姐麵無表情的給了我一指,我瞄了瞄窗外的張大少,最後決定無視他額頭上的黑線,他想什麽讓他去想,老子沒走過夜路不怕鬼好吧,前幾天的事情不算。

“亞萊姐,你接下去怎麽辦?”

“始聽說還在他的房間裏。”

“嗯姐要去照顧他嗎?”

“姐不知道。”

“姐我以後會寫好多好多的小說給你看。”

“嗯,姐信你。”

亞萊姐伸出手按在我的額頭上,曖昧的動作,但是我的心卻如同止水。我承認我在這件事情上是失敗了,但是我並沒有輸掉一切,披在肩上的掛祆就是證明。

也許再過十年,除了我們這些親人之外再也沒有人記得亞逢,但是隻要我們還活著,就會記得曾經有那麽一個開朗的女孩兒,微笑的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也許六人行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注解,對了,六人行的第二部已經寫好,這一次我讓白爺幫忙,讓他幫我寄到南方周刊。

“姐,你覺得,我像那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