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誰啊。”『揉』了『揉』腦門,心想昨天晚上自己睡的早,似乎沒有什麽之後做什麽的先天條件吧。

“是我啦,笨蛋。”

這個小家夥不,應該是趙正太回答完畢,繼續哼著林誌炫的蒙娜麗莎,話說回來趙榭恩的嗓子本來就中『性』偏輕,哼起歌來倒有另一番的情趣。

起身把衣服套到身上,我看著正坐在鏡子前麵梳著頭發的這個男孩:“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精神,往常你不是都要睡到很晚才起來嗎。”

“今天不是說要去傑海因的外景地看拍電影嗎,我要帶潘塔爺一起去玩呢。”

“我都給忘了對了,我說平時你的耳朵怎麽是圓的。”我很意外的看著他的方型耳朵。

“那個是鏡像,特爾善初代混血的耳朵怎麽可能是圓型的,隻不過因為方型耳朵與你們的遺傳學表現不合,所以我還特意用鏡像係統給自己的耳朵做了一個假的。”從桌上拿起一個小裝置,趙正太的介紹看起來很合理。

“這麽說你的耳朵也是方的。”

“嗯。”

“能『摸』一下嗎。”

“不行。”趙正太回答的特別幹脆:“對了,過來幫我梳頭吧。”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自然。”

雖然話裏帶刺,但我還是帶起了梳子,說實話我很羨慕趙榭恩與悠久的頭發,都是這麽黑的發亮,『摸』起來還特別柔順。當然,飄柔等洗發水廠商也曾經打過這兩個小家夥的主意,隻不過注意到她們的身家之後,可憐的化妝品公司華麗麗的敗下陣來。

“對了,陸,悠久讓你梳過頭嗎。”

“還沒有。”

“特爾善的女孩如果讓你幫他梳頭,就代表對你有一定的好感,我想她一定是因為使用的是義體,所以才沒有想過讓你為她梳頭吧。”

“如果是男孩呢。”聽到這話,我順著他的頭發賣力梳理。

“那就是我與你有很棒的同『性』友誼啊。”趙正太對著鏡子裏的我笑著:“陸,說實話你完全沒有很多同胞所擁有的弊病,這一點讓我非常喜歡。”

“我跟悠久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的家主閣下還不是天天指望著你能馬到成功。”我束起趙榭恩的頭發,然後把手伸了過去。

“有新人忘舊人,我那可憐的家主老爺也是病急『亂』投醫。”趙正太也很配合的把黑『色』的發卡遞到了我的手裏。

“照你這口氣,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歡過悠久。”我笑著放開手,開始滿意於自己的作品。

“以前當然喜歡了隻可惜現在沒感覺了。”小正太看著鏡子歎了一聲。

“你小子是不是也有新人了。”我笑著問道。

“根本不是一回事隻不過長大了,發現自己與悠久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其實沒什麽差別。”很意外的,趙榭恩像是沒了什麽精神般的感歎道:“人與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差別,隻要一想到一天到晚對著一個與自己一般脾氣『性』格的家夥,我就覺得這世界沒救了。”

“你這算什麽話。”我笑著拍了拍這個小正太的腦袋。

“你這個傻瓜不會明白的。”一臉譏『色』的死正太對著鏡子裏的我做了個鬼臉:“行了,我先去叫潘塔爺,你快去準備一下,吃過飯我們就動身。”

“行。”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兒來的生氣,不過也罷,我也是該去探探班。

同樣的,事實證明,當一個擁有可愛的漂亮女孩所擁有的大部份表相的男孩與一個真正的漂亮女孩出現在外景地的時候,幾乎吸引了包括攝像師在內的幾乎所有的男『性』的目光。

之所以是幾乎所有,是因為我知道傑海因對於這種表麵卡娃依內心腹黑死的偽正太並沒有多少的好感,他對他的恭敬更多的來自於趙正太的身份。

“您怎麽來了。”傑海因坐到我的身旁。

“閑著沒事,過來看一看。”我看了看正在拍攝的場景嗯,我看到許多‘屍體’正在接受化妝師們的調理。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入夜後的一場屠殺,所以現在正在準備。”傑海因給我指了指劇本。

“嗯什麽時候收工。”我知道,原始劇本就是我給的。

“這得看這些群眾演員的表現了。”

傑海因的一聲歎引來了一位老人,他看了看我,對著傑海因問了一聲:“萬安啊,這孩子是誰家的。”

“李老爺子,這位就是我的老板陸仁醫。”傑海因立即搖身變為西院寺萬安,一口中文說的倍兒順溜。

“您就是萬安請來的大屠殺幸存者吧,謝謝您的支持。”聽到他說李老,我就知道這位一定就是劇組請來的幸存者之一。

“謝謝就不必了,年輕人,倒是我要謝謝你,我等了這麽多年,總算是又等到像你們這樣認真的拍電影的人了。”老人家看著我笑著。

“喔,老爺子,您這話怎麽講。”我扶著老爺子坐到一旁的藤椅上開始的時候我還對這藤椅怎麽出現在現場有些奇怪,現在看來原來都是為了給像李老這般的老人坐的。

“你看看那些穿著日本兵衣服的武警。”老人家指了指不遠處的休息區。

我歪過脖子看了一眼,十幾個日本兵打扮的男人或坐或站的靠在牆根處,他們的槍也大多靠在牆上。

“你看出什麽差別來了嗎?”李老爺子問我。

“差別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他們的衣服好像挺合身的。”看了好一會兒,我總算是看出一點苗頭來了。

“這些衣服,包括日本軍服與群眾衣服的衣服都是訂製或是訂作的。”傑海因在一旁『插』嘴道。

“萬安,你這嘴『插』的可不好。”李老爺子笑著拍了拍傑海因的肩頭:“你們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很不錯,而且無論是從化妝還是鏡頭處理上做的都不錯。”

“您老也懂電影嗎。”

“以前在電影廠做過攝像師,現在早就退休啦。”

得,還是老藝術家。看著這一老一‘少’談天說地扯到沒邊,我是連忙鼠竄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趙榭恩,這小子正帶著潘塔老爺蹲在一旁高地上發呆,我從一旁的土坡走上去站到他們的身旁,這個鎮子的古民居的確是一眼看不到頭。

“在看什麽呢。”

“我突然發現自己對拍電影其實沒什麽興趣。”趙正太蹲在那兒哀歎道。

“你這孩子,早上說最想看的是你,現在說沒興趣的還是你。”我伸腿踢了踢他的鞋邊:“又怎麽了。”

“如果我知道要看這些東西需要坐車顛簸上十一二個小時,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來的。”趙正太說到這兒抬起頭看著我:“對了陸,這個電影還能夠得奧斯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