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很好看嗎?”

“比我貧。”

田中芳樹在國內最著名的小說自然是銀河英雄傳說與創龍傳,如果說成為作者是我的夢想,那麽維持這夢想的動力就是田中芳樹,是他讓我明白,原來這世上可以如此的使用文字,他的小說如同哲學,你永遠都能從中找到對於有用的東西。

白荷看完第一集大呼過癮,然後就是問我要後續,我說這得去找田中芳樹,同時還引用了當初我對著諸多好友死黨推薦本書時用過的一句話。

同學,歡迎你加入神作天坑推廣會。

最近的天氣很不錯,真的,由其是在梅雨之前的日子裏。

諸葛健複員了,這位傳說中的特種兵也如同傳說中那般獨自一人幹翻了t市十三鷹,看著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我不禁浮想聯翩。

這位傳說中的男人後來還娶了張夢平老爺子的小女兒,有了第二個女兒,一九九七年諸葛健得到海外親戚的遺產,同年諸葛氏保安公司成立在我看來,諸葛健的身上滿是秘密。

不過這些秘密也與我無關,我沒有想『插』足保安行業的念頭,首先就是因為諸葛健多少也算是我的姨父,其次就是諸葛望雪與諸葛清音兩個丫頭與我的關係也非常好,而最重要的就是我沒有軍方的深厚背景。諸葛健不同,整個t市兼整個南方誰也不可能與諸葛健比軍方背景,曹上將之流的合影題詞在諸葛健家的牆上多如牛『毛』,你要是一個少將都不好意思跟他大大方方的合影簽名,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的見義勇為最後能夠定『性』下來的原因。

周然的哥哥在這場事件中幸運的揀回了一條命,我可記得上一次這小子可是被放血的主,這個小『插』曲在一個側麵警告我,我所在的過去前往未來並不是一個重複的過程,就像是今年的歐錦賽,丹麥也許可以擁有一次童話,但是童話也太不可能達成兩次。這個觀點,在今年就能知道是對是錯。

兩家早點店在強者沈翔明的管理下已經步入正軌,此君已經將兩所大學近50%的嘴巴死死的管在了秋銘早點店名下。前些日子沈翔明還親自過來跟我介紹了一下店裏的情況,在店主是誰的問題上,白爺沒有隱瞞我也沒有裝傻,當我把外賣這種超前的概念放到他的麵前時,沈翔明已經五體投地於我的實力之上。

而經過他的介紹,知道我在這兩個月賺了多少的白爺差不多夜不能寐了。現在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後生可畏,完全沒有想過要不是自己的門生那麽能幹,這可畏的後生也賺不了那麽多錢。

不過我並不想因此而過份的相信沈翔明,他不會長期的幫我打工,這個青年是一個有著強烈自尊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極為渴望實現自己人生目標的人。

我也不可能長期的做一個早點店老板,店可以轉賣給任何人,但是絕不可能是他,他也不可能有錢來盤下我的店,記憶中的他是靠著小店起家,而我能夠給他的就是先行於人的經營理念。

白荷自從打開了話匣子就轉變了許多,我這才注意到這個丫頭其實挺著人喜歡的。

而說到喜歡,如果我沒有記錯,下個月始應該會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六年。而亞萊姐也會像以前那樣癡癡的等著他吧。

“喂,醫,你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下一部小說啊。”

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男人之美,在於謊話說得白天見鬼,現在我覺得我挺美,不知道四周有沒有鬼。

“真的?我相信你。”

白荷太容易相信朋友了,我都有些害怕,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麽過的,有沒有被人騙過。

“你就這麽容易信人?”

“不,外人中我隻信你的話。”

“”看起來是我多慮了,想想也對,白爺是怎麽樣的人,白山展又是怎麽樣的人,他們的後代能傻到沒邊嗎?

“醫,你說你這兒這麽多書,有多少是比田中芳樹寫的還要好看的?”躺在我的書堆裏,手裏捧著銀河英雄傳說日文不知道第幾版的丫頭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這問題得問你自己,畢竟是你看書而不是我看,每個人都有他所欣賞的作家,你我都不例外。”

“喂,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本查特萊夫人的情人的你,不會覺得沒多少意境了嗎?”

“那要我怎麽回答?”

“不知道。”白荷的誠實讓我莞爾。

“白荷,你說我這個人怎麽樣?”

“貧,很壞,一天到晚都能想出那些我想不到的情節。”

“那麽你覺得我寫的這些比起田中呢?”

“差好多,不過你們本來就不應該拿著比,我覺得你似乎在追逐著他的腳步,你想成為他那樣的作家。”

“對啊,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文字不該受到現實的束縛,夢想不應得糖『尿』病,即使未來得了絕症,我們也不應該放棄希望,說到底活著就能建設自己的理想帝國人啊,即使逃脫不了現實的,也應該學會放鬆自己享受一下。”

“看你貧的。”白荷的小臉紅了那麽一下:“不過,就像爺爺說的那樣,跟著你永遠都有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永遠都有,但是你懂我的心思嗎?”我忍不住問了她一句。

“懂你的心思?”

“你知道我想做什麽事嗎,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

“你我覺得你是一個想幹大事,什麽樣的人應該是不拘小節吧。”

“對,天下最難求的就是如此懂你的人,明白嗎。”

“喔,這樣啊。”

白荷一臉的沉思,我看著她想到了少曼,這段對話當初就是我與她對話的翻版,女人的善變我已經領教不少,這輩子我不會再那麽傻,去相信那比紙還薄的愛情當然,我還是相信少青丫頭的。

畢竟,她是第一個主動說喜歡的女孩,同時更是一個讓我有著負罪感的存在。而且我堅信,那個留著一頭漂亮長發的傻丫頭,會在未來等待我。

本月我又寄了一個中篇給南方周刊,當然換了一個筆名,這個時代的文青們巴不得讓他們的大名人盡皆知,卻沒有想過出名之後的煩惱,由其是當你碰到所謂的小說協會來信要數百會員費的時候。

去他娘的兩百塊協會。

新的筆名,庸伯馬。純粹的一個小小惡趣味。

故事的題材取自二次世界大戰的中國戰區,描寫戰火浮生之世下的一群中國士兵在一九四三年的戰鬥經曆,關於戰爭年代的士兵們所用軍裝,生活習慣,物質補給等我都可以從白爺那兒問到,故事的具體內容就是某團下屬的三營三連的數十名中國士兵,從投入一九四三年的秋季戰鬥到一九四四年初的撤出戰鬥,全連陣亡人數過九成,而他們團也在戰鬥中減員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