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不過還好,據我個人所知,在撒袞他們的斡旋下,撒國慶與馬上就要高升的省長同誌多少考慮到了我們納稅人的血汗錢也不是那麽好賺,還有比爾大門兄弟那見過大世麵的背景,因此在接待規格上要比後宰門的小同學們熱烈歡迎某位台灣爺爺的低了那麽一些。
“你說這家夥過來想幹什麽。”白家姐姐除了賣電腦之外對於電腦知之甚少,不過比爾大門這丫是所有希望自己能夠賺大錢的年青人們的偶像,這是不容質疑的一點。
畢竟這可是白手起家的活生生的例子。
“還能談什麽,肯定是趙家那孩子的蒲公英軟件吧。”撒袞對此事多少有些知情,趙氏‘百年’的風雨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
“喔那他為什麽要來我們集團。”文幼思坐在邛騫的身旁,這句話說的可真是曖昧,又像是問我又像是問她家的達令。
“趙榭恩不是跟小六的關係挺鐵的嗎,對吧。”果然邛騫同學是急不可耐的回答起親愛的某位的問題,到最後還對著我造了一個疑問詞。
“是跟我挺鐵的,而且你們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他的股票,董事會裏我怎麽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他這次來中國怎麽說也得跟我套套近乎吧。”拿著指甲刀修理著自己的拇指,我看著在坐的各位精英咧了咧小嘴:“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大門兄弟這次來還會有什麽事呢?給大家一個機會,說吧。”
“我覺得不會是來跟我們談岐路電子收購的吧?”撒袞對於這種事情是非常敏感,畢竟是吃電子遊戲這碗飯的。不過“不算對,這件事情小比同誌上半年就跟西院寺萬安談過,結果是無疾而終。別說現在收大於支,就是往裏貼錢我也不可能把岐路電子這個分部門賣給微軟。”
“那還會有什麽?”邛騫同學撓了撓腦袋:“難道是為了win98的oem版?”
“怎麽可能,邛子,人家比爾一秒鍾幾十萬上下,就是吃飽了撐的也不可能親自過來談這個啊。”撒袞一臉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小六,你說比爾這家夥去年就找過你問過岐路電子的報價對吧。”突然的,坐在角落裏的何景國問道。
“對。”看著何景國同學,我有些讚許的點頭道。
“難不成微軟也想在電子遊戲這塊蛋糕上劃上一刀嗎。”何景國手裏的筆繞著指頭轉了幾圈。
“bingo!何景國同學!讓你做傳銷真是委屈你了!”我笑著站起身走到臨時拿來的黑板跟前,在上麵寫上了大大的game,然後在上麵畫了一個圓。
“比爾兄弟最近的動作我想各位應該都知道,窗口98這東西離一統江湖也就是時間問題,蒲公英的linux係統雖然也不錯,但它比較偏向於商務係統,這個世界上使用pc的最大用戶還是個人,這個個人用戶的數據在未來的幾年應該就會像是吹氣球一般開始擴大。而擁有這麽多客戶的微軟,為什麽想在家用遊戲機方麵發展呢。”
“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圖了。”撒袞指了指我畫的那個圓:“我們都分析過了,再過幾年我們相信這可就是一年好幾百億的大蛋糕。”
於是,接著我又在黑板上寫下eraatron這個名字。
“eraatron,我知道,這家夥是文藝複興時期的荷蘭學者,全名叫狄賽德留斯伊拉斯默斯。他曾試圖恢複基於《聖經》的樸素的基督教信仰並消除中世紀教的一些過激行為。而著名的cgdc的創始人克裏斯克勞弗德也在1987的一款遊戲裏使用了以它命名的人工智能引擎。”撒袞舉手回答道。
“是的,商業的本質就是用最肮髒下流的手段淘空所有人的錢包,不要這麽看著我,這是血淋淋的事實,克裏斯克勞弗德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1995年被他的夥伴們踢出cgdc1995年,在cgda成立後的第二年,cgdc的部分理事會成員召開緊急會議,在克勞弗德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其踢出理事會,並沒收了他的所有股權。同年10月,這些成員將cgdc出售給miller-freeman公司(即cmp傳媒公司)。根據雙方協議,出售的具體金額將對外保密。但事後不久,“300萬美元”這一令人咂舌的數字即被泄『露』出來。而在理事會解散後,這些人支付給其他成員的遣散費僅為每人3000美元。”
要知道無論cgdc還是cgda,均是根據加利福尼亞州非營利公司法相關條款組建而成的。該條款規定,公司運營期間,成員不得參與利潤的分配;但公司解體後,剩餘資產和利潤可以在成員中間分配。cgdc的理事會成員們為了錢可真是什麽惡事都做絕了,難怪日後克勞弗德大爺會喜歡上高喊‘覺醒吧!道德!’這種調調。
“小六,你的意思是世嘉會被微軟給賣了是不是。”何景國看著我,眼裏的精光一閃。
“對,商業就是這樣,表麵親密背後下刀子的事情數不勝數。”在game這塊大蛋糕的中間劃了一道線:“sony現在風頭正勁,任天堂也是家大業大,現在隻有sega這顆柿子的手感最軟,如果我是比爾蓋茨,也會跟他一樣一邊把『操』作係統賣給sega,一邊在暗地裏磨著刀子。”
“等等,小六,你這意思是說世嘉的新遊戲機沒前途了嗎。”撒袞舉手。
“你覺得有嗎。”我反問撒袞,後者想了想,很尷尬的笑了笑。
“那就對了,離ps2的發布還有幾個月,我覺得我們岐路電子做為『騷』尼電子在最艱苦時最堅定的戰友,也應該準備一下ps2的首發遊戲了。”我把『騷』尼兩個字咬的很重,以至於白家姐姐笑著用紙巾盒丟我。
“瞧你說的,不就是想乘火打劫嗎。”
“那是,您老目光如炬唉唷!”
既然談完了,我也親自出門送客,到最後隻剩下文家二姐,這位坐到車裏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聲不吭的發動了她的ae86。
我知道文二姐想說什麽,她也許在怪我為什麽沒有去醫院看文幼晴,她也許在想,這世間相濡以沫的太少,相忘江湖的卻太多她也許永遠都不會想到我與一個老人所立下的約定,還有為了完成約定所背負的誓言與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