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陸,在你這個年紀,很少會有人能夠如此冷靜的看待一段特殊的曆史。”南京一九三七的拉貝扮演者,德國人施密特馮梅塞斯密特用德文跟我說道。

我笑了笑,這位德國人拒絕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做為一部大屠殺影片的主角而得到奧斯卡的提名。不得不讓我對於他抱有好感雖然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我覺得他很呆板。

“什麽特殊的曆史,在我的眼裏,無論是什麽主義,普通的無產階級都無法成為統治階層,因為他們沒有錢,沒有社會地位,除了革命之外他們一事無成。”我眯著眼看著會場外海量的記者們:“施密特先生,你說我說的對嗎。”

“有些偏激,但實際上沒有錯,陸先生,您的話語總是那麽的犀利。”

“謝謝,我會這麽說,也完全是因為在這些年裏,我見過太多的不公與無義自由,民主還有良知,依然隻存在於強權的核彈的『射』程與飛機的作戰半徑之內。”看著道路兩旁的記者與影『迷』們,我有些無奈的歎道。

說到這裏,施密特已經被他的家鄉同胞給包圍了起來,做為本屆最大贏家的影片主演,卻意外的拒絕了提名,這可是大新聞中的大新聞,看到大家都是激動非常,我也就很沒義氣的將可憐的德國人丟給他家同胞,然後帶著兩個丫頭準備上車。

“老爺,有人想見您一麵。”唯站在車門外,這個小家夥在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著我說道。

“見人,對方是誰。”正準備鑽進車內的悠久停住了腳步。

“一個女孩,看起來與老爺差不多的年紀。”唯看了我一眼後回答道。

“不是熟人嗎。”我問了一句,同時心想自己在美國可沒有什麽紅顏知已。

“不是,姓氏表中沒有她的名字,不過她說她叫林文琴,還說您會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她在哪兒,帶我過去吧。”我揚了揚眉『毛』心想這終於不請自來了,怎麽會是她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在街道對麵的咖啡店裏,我見到了林文琴,在她身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兩位的麵前坐著迪卡,這小家夥鼻梁上架著一付銀邊小眼鏡,耳朵上罩著大大的黑『色』圓型耳機,一段鏈接線從衣領裏『露』了出來,小家夥身旁的椅子背上還靠著一個大提琴盒,如果隻是粗粗一看,估計還以為是一個玩音樂的小正太。

也就是我這般熟根知底的人,才會知道這孩子的大提琴盒子裏放著一把突擊步槍與兩個一百八十發高能穿甲彈的彈鼓還有兩顆小型泯滅手雷,據說隻需一顆就足以讓整幢羅斯福酒店與雙子大樓一樣,成為二十一世紀全體美國人民心中永久的傷痛。

至於林文琴本人這麽多年沒見,倒是一點都沒變,如果硬要說變化,那大概就是以前的小美人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美人,女大十八變這句話放在她的身上還是有些局限『性』。

“好啊,林文琴,怎麽想到我這個老同學了。”坐到她的對麵,我幹巴巴的笑著問道。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見一見上麵說要清理掉的人。”林文琴看著我一臉的平和,完全不把已經要掏槍的唯放在眼裏。

“行了行了,說吧,為什麽要來見我,你也知道,時間這玩意兒可就是那金錢呢。”我用很地精的口氣歎道,心想您要是真想動手,估計早就在當地醫院的太平間裏等著國內的同誌過來給你蓋國旗了。

“行動取消了,十個小時之前的事情。”林文琴看著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在這之前我們有兩個同誌在試圖接近你的時候消失了,你能解釋一下他們的去處嗎。”

“呃唯,迪卡,你們誰能解釋一下嗎?”心想還有這麽一回事嗎我怎麽不知道。

“第一個家夥在二十一個小時之前拿著一把中古式的狙擊步槍進入酒店對麵的大樓,似乎想對您不利,因此他現在正與一個大垃圾箱還有六百磅的水泥一道沉在舊金山大橋的二號橋墩下。”迪卡一邊吃著自己跟前的冰淇淋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第二個家夥的話倒是很簡單,他拿著單筒望遠鏡在酒店外看了十三層大概四個小時,所以我將他丟到了郊外一座廢棄的工廠裏對了,這是工廠的地址,如果沒有見財起意的流浪漢的話,估計他還在與嘴裏的臭襪子做著搏鬥呢。”

“真是謝謝小弟弟你了,既然沒有誤會,我也就先走一步了。”林文琴倒是處事不驚的站起身,她從口袋裏掏出一百美元放到桌上:“這頓冰淇淋算是姐姐請客,兩個小弟弟可不能謝絕呢。”

看著眼前這個與以前的脾氣全然不同的林文琴,我有一種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覺還記得以前她因為家裏有錢,而在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孩子的跟前高人一等。

“等等,我們就不能再談一談嗎。”我看著桌旁的她。

“談什麽,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麽可以談的。”跟中年男子對望一眼,在中年男子離開咖啡店過後,林文琴又坐了下來。

“為什麽你會來做外勤,我記得你小時候家境很不一般為什麽要出來做這種隨時掉腦袋的工作。”我拿起咖啡杯灌了一口,雙份的記錄有時候真的是一種負擔。

“有人不是說過,這世上的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的。”林文琴楞了一下,然後掩住嘴笑了起來:“你這個大文豪的記『性』也不怎麽樣嗎。”

“沒什麽大文豪,你也別崇拜我,我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比較會玩弄文字的普通人罷了。”我撓了撓腦袋:“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小時候你還在恨我,對吧。”

“嗯,如果說從一個弟弟的身份來看,我巴不得你去死才好。”我看著林文琴:“但是現如今從一個國人的角度來看,我現在希望你一直活下去,而且還得活的好好的。”

“這話就不要說了,我們同批來的朋友到現在也就隻剩下我而且我也已經暴『露』了,估計回國的命令很快就會過來。”林文琴說到這兒看著我:“你想知道當我接到命令,發現目標是你的感覺嗎。”

“是不是在想終於可以報那一箭之仇。”

“是啊,可是我也很不解,為什麽你必須要死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於是趙學軍也就是現在還在二號橋墩的那個家夥被選擇去執行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