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也許是因為彼此同樣悲劇的命運,也許是因為這來之不易的幸運,提爾人幫助特爾善長輩們,將保育艦中的胚胎培育成人就這樣,特爾善人的另一段曆史展開了。
特爾善公國與瑟達帝國展開了緊急交涉,特爾善公國甚至願意用軍事科技在內的巨大利益來換取自己同胞與提爾恩人們的『性』命。
但是瑟達帝國拒絕了,他們認為反抗自己的人隻有死亡這一條路可選。於是無路可走的特爾善公國長老們最終隻能以公國之力與瑟達帝國宣戰。
自己的同胞與恩人總是要用自己的手去救。
幸運的是希舍爾公國在了解到提爾人的身份之後,加入了宣戰的行列。而塞理斯人聲稱為了報當初的活命之恩,也參加到了與瑟達帝國的戰爭中。
那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做為一個想為自己父親出一份力的核心ai,我應征進入了塞理斯的艦隊,重寫了自己核心程序的自己,在不知不覺與心甘情願中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工具。
“你叫楊再心對吧,明明有著塞理斯人的姓氏,怎麽會使用特爾善人的義體。”
“我是特爾善的ii型核心ai,楊再心是我改的名字,免得你們叫起我來不順口。”
“這樣啊,真是讓大姐姐感動呢。”
接待我的是一位很粗放的塞理斯軍士長直到今天,我依然記得她的黑發模樣。
她帶著我來到了軍港中,站到一艘快速反應戰列艦的跟前。
“這是你的勇敢號,我的小家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塞裏斯第十一機動戰團的護衛艦隊中的一員了。”說到這兒,她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腦袋:“楊再心軍士長,歡迎你加入寒鴉戰團,我是軍士長林羽。”
“啊是的。”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是第十一不,應該是寒鴉戰團中的一員了。
戰爭從聯合艦隊突入自由領作戰開始,寒鴉部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與希舍爾與特爾善的地麵部隊一道,肅清自由領南方諸星係中的地麵部隊。
那一年,戰鬥打的很苦,做為遠征軍,我們的一邊要護衛好人工門,一邊還要在星係中與敵人作戰,許多戰損嚴重的同伴們等不到修理工廠的建立,隻能選擇墜毀在星球的表麵。
那一年,地麵作戰部隊時常能看到帶著火與煙的艦隻在天空中慢慢解體的淒楚畫麵。
做為快速反應戰列艦,我一直在第一線作戰,但是從來沒有受到過敵人的炮火直擊,同伴們稱呼我為‘幸運的小東西’,慢慢的稱呼有了改變,第二年,我被同伴們稱呼為‘幸運的楊’;第三年,我被同伴們稱呼為‘幸運的軍士長’;而到了第四年,我第一次受到了戰損。
還記得,那是生涯中最可怕的一次戰鬥,護衛著投送寒鴉的運輸艦隊的我與另外三位同伴在星球的遠地軌道與瑟達帝國第四方麵艦隊的一艘主力殲星艦與一艘雷擊艦意外相遇。
捕狐犬號重型戰列艦在第一時間向著敵方的雷擊艦發『射』了一次主副炮充能齊『射』,擊毀目標的同時也被殲星艦的主炮打成了擊毀狀態,新汴京號護衛艦在攔下了雷擊艦發『射』的數十發反艦魚雷之後用自己的艦體擋住了最後一發追逐著運輸艦的重型魚雷,纖細的艦體無法承接如此的傷害,我的同伴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太空中的一朵禮花。
而三更號魚雷艦在打開魚雷發『射』器的同時被殲星艦的副炮直擊於是,太空中多了一朵更巨大的禮花。
與此同時,我也已經進入了魚雷發『射』位置,殲星艦的另一發副炮將我的艦體背部打了一個大洞,幾乎將我攔腰打斷,旗橋在同一時刻成為了曆史,而我按照戰術要求回敬了十八枚重型反艦魚雷那是左側魚雷發『射』管所能發『射』的最大數量。
七枚『射』失,有十一枚非常幸運的打在了殲星艦尾部動力區,一場大爆炸將那艘殲星艦的尾部從艦體上抹去。
於是,彼此都失去了動力的兩條戰艦在虛空中互相以防空炮火表示問候,直到聞訊而來的同伴們將失去了動力的殲星艦打成了碎片,而被打的千瘡百孔的我成了拯救了整支寒鴉戰團的大英雄。
於是,我與幸運這個稱呼繼續著聯絡,同時不得不接受自己被整個地麵部隊的夥伴們稱做‘幸運護身符’的事實。
“你是了不起的小勇士。”林軍士長在我離艦休假的時候見了我一麵。
“是我應該做的。”我覺得理應如此,既然做為護衛,就要盡職盡責。而且我覺得那三位已經消失在虛空中的同伴,遠比我勇敢和無畏。
沒有捕狐犬的那次齊『射』,我絕對不可能活著撤出戰鬥;沒有新汴京號的行動,寒鴉戰團也許就會出現運輸戰損;沒有三更號的英勇行動,那麽我也不可能進入雷魚發『射』角度從另一個側麵來說,成就身為‘幸運護身符’的我這一身不敗戰績的,是同伴們的屍山骨海。
“等到戰艦修複,還需要多久。”
“軍港的維護官說修複的成本已經高過新造一艘,所以我現在正在等待新艦到達,據說還需要兩周的時間。”
“很好,那麽無事可做的楊少尉,要不要參加寒鴉的聯歡活動呢。”
麵對林軍士長的邀請,我抱著去看看的心情第一次參加了自然人所舉辦的聯歡活動,並意外的在現場遇見了茱莉賽凡提亞醫護士官長。
說到賽凡提亞,這是特爾善中一個小姓氏,整個家族大概隻有百人左右,但卻是特爾善最特殊的一群,她們是由女『性』所組成的家族就好像是塞理斯從另一個河係的故鄉尋得的一個叫西遊記的古本中記敘的女兒國那般。
至於男孩子據說在成年之後就會被趕出家族。
茱莉賽凡提亞是家族中這一代的最年幼的女孩,而她依然義無反顧的參加了軍隊。不止她,特爾善所有家族中的年青人都參加了這場戰爭,就連長老們的幼子,也穿上了地麵部隊的裝束,為了自己失落了數百年的同胞而戰。
“你好,我是茱莉賽凡提亞,你就是楊再心嗎。”
“是的賽凡提亞小姐,你好。”
有些尷尬,有些害羞我還是第一次被特爾善的自然人異『性』用好奇的眼神打量。
“聽說你是鉻巴蘭榭博士的孩子,對吧。”女孩歪著小腦袋看著我。
“是,是的我的原名叫蘇普蘇普巴蘭榭。”巴蘭榭是我的父親的姓氏,在特爾善國內,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同時也是一個非常讓人頭痛的問題人物,就是他提出了核心與人同等的理論,一度被自然人至上論者抨擊直到我們這些核心ai在戰爭與民用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