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別,我可不好這口。”我看著這位老人,穿的也是很普通的尼子大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位成功者。
似乎是發現了我那有些好奇的目光,許太極轉頭看著我:“這個孩子是?”
“太極,他就是陸津平的三孫。”
“三孫那不就是秦十三的後人了。”許老太爺一伸手將我抱到了他的大腿上:“真像,跟十三真是象啊。”
“廢話,十三的孫不像他還能像陸津平啊。”張夢平難得說一次冷笑話,這一次連我的爺爺也是笑的無可奈何:“張夢平你這老東西,你說好了,是不是看準了我沒孫女,當初才把秦璐交給我的?”
秦璐,我父親原來的名字。
“別,我的嘴還沒那麽鐵。”張夢平笑的很是開懷,很顯然他脫不了幹係。
“陸仁醫,要不要改回秦姓啊?”許太極一句話,全場的老爺們都停下了手裏的活,我爺爺的臉是瞬間就變青了。
改姓我從沒有想過這件事,在我的心裏,姓陸也好,姓張也罷,那怕到頭來換回秦姓,我也依然是我。
“換姓,除了給戶籍增加工作量之外,有意義嗎。”
“嘿,這小家夥,還挺懂的呢。”
許太極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我看著自己的爺爺,他的眼裏滿是快樂。
“哎,陸津平,白白又讓你丫多了一個孫子。”
端木格這麽說道,在場的老爺子們笑作一團,沒別的,就是因為爺爺家多孫是人所共知的,目前在冊的除了我之外,還有陸奇銘,始,續跟終,當然,還得包括過兩年才會出生的餘。
許太極:“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你們下手可真快。”
鄭山石:“今天一看,這孩子太淡泊了,我說陸津平,這是怎麽回事。”
張開達:“鄭山石,這不能怪陸津平,這孩子最近兩年懂事不少。”
陸津平:“是啊”
白川:“這都是我教導有方。”
張夢平:“你又開始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是直接裝傻,從來沒有自己做為那位秦爺爺的後人有什麽高的人氣,接過許太極的見麵禮,拿過小紅包我一路小跑的上了走廊,遠離危險才是正道,要不然又不知道要被那位給賣了。
過拐角的時候,我的眼角裏又進了老人們的身影。
夢境旅者與夜半驚夢,是在下在某公會中的友人(笑)
“陸仁醫,你回來的正好,電話。”剛進偏堂的門,就見白荷拿著電話對著我招手:“是你三丫頭的。”
接過話筒,我還沒張嘴,電話那邊就響起三叔的罵聲,然後還夾帶著三嬸的哭喊,大意自然是讓自己老公別再打三丫頭了。
“怎麽了喂!”我喊了幾聲,電話那頭沒有應,反而是有人掛上了電話,於是我二話不說放下電話轉身就往外麵走。
“望,讓你的車送我回家家裏也許出大事了。”
“怎麽了。”白荷跟了上來,拿起電話的她顯然也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三丫頭被打了。”
聽我說了電話裏的事情,端木格二話不說同意讓車送我回家。
三叔為什麽要打三丫頭,坐在車裏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倒是端木望一臉的輕鬆,她與白荷坐在後排不知道在嘀咕什麽第一次覺得這玻璃怎麽這麽煩。
回到家,一進院子就看到三叔坐在院子的石板上抽著煙,左眼腫了一大塊,二叔坐在他的對麵,這位的嘴角有些發青。
站在三丫頭門前的四叔見到我,連忙對著我招手。
“到底怎麽了。”
“你三叔回來看到雪兒作業沒寫,生氣的打了她”“荒唐!”
我頭也不轉的往院子裏走,一邊走一邊對著三叔養的狗使勁踢了一腳,把這狗東西直接踹到了角落裏。等到推開房門,三嬸還紅著眼,一見到我就伸手指了指**隆起來的被窩。
“三嬸,讓我來說吧。”
送走三嬸,我大步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
“哥”貓一樣的叫著我的名字,三丫頭蜷縮在**,臉上腫著好大一塊。
隻是因為自己沒有留後,就這樣遷怒於女兒嗎?我心痛的看著三丫頭,不知道該怎麽來安慰她:“哥帶你去看醫生。”
“不要”小丫頭搖了搖頭。
“哥在這兒,沒人敢欺負你。”我伸手抱起三丫頭就往門外走,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外公。而看到我懷裏的女兒,三叔嘴裏的煙頭掉在地上。
“背她去那兒。”
“我帶三丫頭去醫院看看。”
“不用去!”“你的所作所為,根本不配把她生出來!”
無視三叔眼裏的怒火,我背著三丫頭就往外走,走過外公身邊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了外公的歎息。
“外公。”
“什麽事。”
“讓三丫頭跟我去白家住段時間吧。”
“行。”
討了同意,將三丫頭放進車裏,我又去三丫頭房間收拾些衣物。
白荷看了三丫頭的臉,早就激發起滿腔的母『性』,跟端木望一起給三丫頭檢查起身體,搞的小趙同誌隻得陪著車後廂等我將這三趟一一搬好。
“左腿估計骨裂,左手關節脫臼,外傷十多處,大多都是背上,丫頭還說背痛,我估計得去拍x光才能搞清楚了。”
我把身子剛探進後座,端木望就說明了情況,她還一手拉著白荷,這丫頭氣的已經想進張家大院打人了。
“行,快去醫院拍個片。”
望坐到副駕駛,我進了後座,三丫頭的脾氣我清楚,隻是沒想過她這麽能忍。
到了醫院,小趙幫忙將三丫頭送進了x光室,證件一出誰與爭鋒,就連一邊的公安局副科長,也得乖乖的坐在隊伍後麵幹等。
毫不在意的麵對著排隊人群中滿是怨恨的目光,一直以來我都明白權力是一件好東西,而且隊伍裏也沒有病的快死之人,我絕對是心安理得。
靠在牆上看著對麵牆上的鍾,剛送進x光室一分鍾,對於我來說卻像是一天般漫長。
“兒子這種東西,真的就那麽重要,重要到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不在乎嗎。”
站在我身邊的望說了一句讓我無奈的話,對於這個問題,白荷少有的保持了沉默。
“都是自己的後代,在我的眼裏沒什麽區別,就像白爺眼裏的白荷跟她姐姐,都是手心的寶。”我說道。
“也許是我理解錯你三叔的意思了吧。”端木望看著我。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丫頭不知道能不能從這件事情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