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嗎我覺得,開這麽快為什麽呢?”
“為了體驗速度。”
從駕駛室的一角拿出一包煙,文幼思將自己包裹在煙霧之中,點煙的同時,這輛私自改造過的賽車加速著在十字路口華麗的甩尾,我想這車套軍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少交一些罰款吧。
“對了,能告訴我,關於文幼晴的事情嗎。”
“怎麽了,小家夥喜歡我這小堂妹。”
轉頭看著我,不看路的文家姐姐高速中再度甩尾,我感覺這一下差點就把車漆甩到路邊的人行道上。
“不,隻是覺得,幼晴寫的東西不像是她這種年齡應該寫出來的。”
“那麽你呢。”
“我”我一時語塞,而文幼思卻在這時放慢了車速,在她與我的麵前,一隊隊的l市小學學生正在橫穿斑馬線。
“幼晴很早以前就非常懂事了。”
“是嗎?”
“她從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她連體育課都上不了,你知道嗎,一個人站在看台上看著同學們玩耍的感覺。”
“你很了解她啊。”看起來文幼晴的身體情況並不好,聽起來還真有一些讓人心酸。
“我們是堂姐妹啊,大姐出嫁了,我這個二姐怎麽說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啊。”
“貴庚?”
“二十五啦,目前在家賦閑,混吃等死啊。”
“文姐姐你大學畢業了嗎?”
“廢話,mba,你懂嗎?”
“人才。”
在我的眼中,文姐姐的身影一下子變的好高大!
“啊哈,你小子也懂人才啊。”
拍了拍我的腦袋,當最後一隊學生穿過車前的斑馬線,馬達的聲音再一次蓋過對話,轟嗚著的戰車再一次將交警的榮耀碾在輪下。
“看不上國企老板『色』眯眯的眼神,也討厭部門裏麵的明爭暗鬥,所以我這才一直都沒有找到工作。”
“你父母由著你嗎?”
“是啊,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才懶得管我呢反正在他們的眼裏,我隻要嫁對人就行了。”
說到這裏,我能清楚的看到文幼思眼角所包含著的雜質。
“姐姐想實現心中的自我價值嗎?”
“自我價值?如果可以,我當然想,但是我是女孩,文家祖訓女子不得管外。”
“那麽,如果有一個地方能夠讓姐姐實現它,姐姐願意去為之奮鬥嗎?”
“當然願意,就算是白幹我也願意!”
車子猛然停下,文二小姐的眉頭都快皺到打結了。
“你在套我的話。”
“對啊,如果姐姐有心,那我帶姐姐去t市的電子街。”
“t市的電子街?你說朝陽電子?”
“對,去了您就知道了。”
車子再一次發動,坐在副駕駛室裏的我微笑的看著自己寫的第一部,文家二小姐也許不會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她日後的經曆她在二十七歲時出嫁,對方是母親所在教育司司長的貴公子。
婚後,發現對方在外包養情『婦』的她毅然頂著父母的壓力離婚,這場打了三年的官司終於讓她與父母一刀兩斷,改用外公諸葛姓之後,幼思以小店起家,七年之內就成為本省最大的連鎖集團。
既然姐姐有此天份,那我也不能看著她的婚姻進墳墓,那位哥們,您就跟您的正牌媳『婦』說永別吧。
“門麵叫的倒是挺大的。”
車子在店門前停下,下車之前,我清楚的聽到文二姐的嘀咕聲。
進了店門,文幼思很顯然就被其中熱鬧的氣氛所帶動,於是我帶著姐姐直直的上了二樓,踢開門,正好看到撒袞這小子正坐在瓊儀姐姐的桌前。
“白瓊儀?”
“文幼思?”
兩位姐姐一楞,然後像小孩子一樣驚叫著抱在一起。
看著這場麵我坐到了目瞪口呆的撒公子腿上,心想這人肉的沙發就是不一樣。
“儀,你怎麽在這兒。”
“你也看見了,我跟撒袞這不是在幫這小東西打工呢。”
“幫他?”
本來文二小姐的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等到白瓊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說出來,文二小姐嘴巴張的都能跑出魂兒來。
“怎麽樣,文家姐姐,您覺得我這條賊船能不能上?”
坐在撒袞的腿上,我這個幕後大老板微笑著問道。
“可是,我來做什麽呢?”
“我想在l市開一家分店,大家都知道,l市靠海”
後麵的話我不用大家都知道,文二姐果然臉『色』一變。
“我們是合法的生意人,是吧。”我微笑著翹起二郎腿:“既然都是出來混一口飯吃,那麽吃多還是吃少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你想怎麽辦?”
白姐姐終於熬過這道坎,看到她開口我也就放下心了。
“白姐姐如果同意,l市的分店立即就可以開,白姐姐你如果有人選你可以自己組一支隊伍。”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隊伍出事,我負全責?”
“對,要賺錢還是要虧本,全都是在姐姐您一個人的身上。”說到這兒我頓了頓。
“有權力,就有責任,這種情況我不會逃避。”文幼思對著我笑了笑:“不過我也老大不小了,指不定那一天就得結婚回家相夫教子,你覺得這樣的我,還有被邀請的資格嗎?”
“這些對於您這樣的女強人來說,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看著文幼思有些『迷』惘的雙眼,我覺得應該給點鼓勵:“我相信你,同時也是在相信我自己,文姐姐不是甘於平凡的姐姐呢。”
“給我一點時間,我得跟家裏人,由其是九爺爺說一下。”
“沒問題,白姐姐,你跟文姐姐熟,帶她先熟悉一下情況吧。”
這事幾乎就是拍板敲定了。
看著文幼思被白瓊儀帶下樓,我從人肉沙發上跳下,轉身拍了撒袞大腿一下。
“又來了一位新同事,撒大經理,你說怎麽樣?”
“利害。”撒袞伸出拇指:“在你手下做事,真是如同白瓊儀說的那樣,永遠都有驚喜。”
“看起來,你們不是不想找她出山,而是你們拉不動了?”
“是啊,文幼思她”撒袞端著他的速溶咖啡:“怎麽說呢,她就像你的小說裏寫的那樣,從小跟她玩到大的一個男孩,死在初三的最後一個夏季。”
“真的假的。”
“嗯,他叫沐家駒,也是我跟白瓊儀的初中同學中考的第二天,他在考場的路上出了車禍。”端著自己的咖啡杯,撒袞的臉上滿是歉意:“如果那天我沒有約他,也許他就不會走那條路說起來,我也算是半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