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秋,佟,夢平爺跟外公我教你們的事情你們都給忘了啊。”
“外公,仁又不是外人。”
“是啊,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姐的這點小手藝。”
“你小子知道還玩,真是錢夠多。”
文九爺看著我像看外星人,我倒是大大方方的一笑了之。諸葛家的雙胞胎有點古怪又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最起碼這一個多月裏,我跟她們兩打麻將,無論我怎麽碼牌,明明應該是我上手就聽的牌,到了手上都能變成十三幺差五張。
“算了算了,你們幾個跟我出去,見見世麵。”
說完,九爺帶著我們四個就往中廳走。
到了中廳大門,走在最前麵的雙胞胎一進廳門就暴發出一陣歡呼。
“潘切拉爺爺!喬治先生!”
“喔,我的小天使們,見到你們真是讓我高興。”
一個平靜的聲音,走到門口的我看著正一手一位抱著雙胞胎的銀發老人,在他的身後,一位留著金『色』的短發的青年正微笑而立。
“真是讓人驚訝,我的小天使們,你們今天怎麽會在這兒?”
不說其它的,這洋鬼子的中文倒是流利的一塌糊塗。
“還不是因為他。”
“。”
看著兩個丫頭異口同聲的用手指向我,我有些無奈的幹笑起來。
“文老先生,這個孩子是?”
意外的,老人看到我的時候竟然皺起了眉頭。
“潘切拉,他是我戰友的孫子。”
“對不起,第一次親眼見到隻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例子,我有些失禮了。”老人鬆開了緊鎖的眉頭,放下雙胞胎的他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從口袋裏掏出一串帶有十字架的銀項鏈:“我的孩子,你願意相信上帝嗎?”
“您是說上帝。”
“是的。”
“以主的名義,我不相信。”
“真是可惜。”
“潘切拉,請你記住,這裏是什麽地方,夢平爺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的小徒弟。”文九爺突然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當然,張爺的恩惠,我們自然牢記我的孩子,我真羨慕你,因為你出生在紅『色』的中國。”
“潘切拉爺爺,這不是紅『色』的中國或是資本的歐洲的差別,而是人心與信仰的差別。”
我微笑著回答了老人,看起來這世界是越來越精彩了。
“對,你說的很對,我真的是老了。”
老人笑著,比哭還難看。
這位名叫潘切拉的老人是梵帝岡的一位主教,跟隨他的青年來自德國,我不知道為什麽梵帝岡的紅衣主教為什麽會出現在中國的沿海省份,但是想必有很多人都會了解中國的天主教與基督教的情況,那麽他此次到來,自然不存在什麽公事了。
“喬治先生,這是你的車嗎?”
“是的。”
乘著還沒開飯,雙胞胎拖著德國青年來到門外。
我看著屬於青年的甲殼蟲與它身後有些不象匹配的巨大拖車,拖車上用紅『色』的漆刷著十字架與盾的鏤空圖案,盾的上方還有那段經典的deusvult。
“喬治先生的拖車裏還是老樣子嗎?”
“是。”
“能打開看看嗎?”
“不行,這裏是中國,那些東西,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的看到才好。”
青年說這段話的時候用的是德文,我能聽懂還是因為文幼晴的翻譯。
“小九,你懂德文?”
“我家的五『奶』『奶』跟外公在大學學的是德語與法語,我們這一輩跟諸葛佟她們都會德語與法語。”
聽到這裏,我不禁對諸葛家的各位肅然起敬,文家不愧是百年的書香門第。
這兒看完車,也到了開飯的時間,我們四個小的上了桌狼吞虎咽完畢,便要開出去壓柏油路,
“孩子們,今天中午準備去哪兒玩?”
“t市城北關帝路。”
“那就好,不要靠近城南,知道了嗎。”
潘切拉的吩咐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在文九爺都點頭的份上,我是連忙保證一定不會去。
出了門,秋就有些不樂意了,因為小丫頭之前就想去城南的圖書館借書。
“為什麽不讓去城南啊?”
“我怎麽知道。”
“晴姐,我們去吧。”
磨不過兩個丫頭,我與文幼晴隻得跟著她們兩位走一次城南。
比起九四年l市城南的繁華,t市城南還隻是剛剛起步而已,十年之後當城南成為t市的重心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看t市城北,留下的除了舊城區之外,更多的是人們對於一個時代的回憶。
l市老圖書館在城南的一條街上,四層的水泥大樓,占地近兩千平米,在後世的房地產商看來,這片地可是了不得的大好樓盤。
現在的市長是文幼冰,做為文六爺的孫女,文幼思的大姐,她從一名教師成為一位市長,經曆的多了,自然重視教育對於一個民族的重要『性』,留給l市的文化氛圍也自然比周邊的城市深厚,在她任職的這幾年裏圖書館是越辦越好,也許是知道教育的改革無法避免,她還是在努力的想留住一些什麽,比如說藏書超過九十萬本的公立圖書館。
明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麽,卻還是執著的認為照自己這麽做這樣才對的人,一直都是我所尊敬的對象無論他的觀點是對是錯,在我的眼裏能夠對於心中理想懷有執念,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如果連自己的理想也不能貫徹,那樣的人生還真是悲哀。
到了圖書館,裏了大堂,佟與秋一頭紮進了漫畫區,這應該是最近才推出的區域,為此我們的冰大市長還為此飽受非議,但是當那些家長看到正版的日文漫畫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麽了如果說為了看漫畫而學會日文,想必腦筋活絡的家長也會樂得如此吧。
而我站在現代小說區,楞楞的看著田中爺的夏日魔術的前兩本整整齊齊的放在櫃台上。
“這套書還沒有人借過。”文幼晴翻了翻後麵的記錄卡後說道。
“我借它吧。”拿起它,我撫『摸』著書皮。
“我來吧。”文幼晴輕輕的拿住書的一角,看著我又補充了一句:“辦借書證需要本市戶口。”
“是嗎,我不知道。”
還記得,以前是在本地的書店裏看到全本的夏日魔術,那個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卻是少曼。相同的場麵,相同的對話,唯一不同的隻是當時的少曼知道我囊中羞澀,所以改借為買,為我買下了那全套的三本。
“和從前不一樣。”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