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寧眨了眨眼,滿臉疑惑。
負責?
他說,負責??
她別過臉,溫溫吞吞吐出一句:
“剛剛,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蕭澤瞧著她,笑了一聲,又道:
“那可是我的初吻。”
“所...所以呢?”
“所以你應該對我負責。”
“......”
溫書寧還從沒聽過這種道理。
可她又想了想,確實,這個吻並不是她的第一次,卻是他的初吻,好像是有點...不公平。
於是她又問:“那蕭總,你要我怎麽負責?”
“那這次你來吻我。”
“???”
他勾唇笑著,活脫脫一副玩世不恭的浪**模樣。
溫書寧努了努嘴,一手推開了他,“不行,我拒絕。”
剛剛那股衝動現下已經消散,她可做不出主動去吻蕭澤這件事。
溫書寧自己到了另一邊,半個腦袋埋在了溫泉裏,靠著鼻子出氣,倒像隻小烏龜。
在溫泉過完了餘下的時間後,溫書寧坐在蕭澤車裏,準備和他一起回住的酒店。
車內,溫書寧靠著車窗,沒有再看他一眼。
她腦裏總是想起在溫泉時,他給她的那個吻。
思緒亂成了一團,溫書寧努力平複,忽得又想起來,自己要離職跳槽的事還沒和蕭澤說呢。
“蕭總。”她喊了一下。
他側頭,看起來心情很好,“怎麽了?”
“過段時間,我可能,”溫書寧停頓了幾秒,“我可能會離開公司。”
“找到新工作了?”
“不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
溫書寧抿了抿唇,攥緊了衣角,“就是之前那次宴會遇到的李台長,他說他想給我一個做刑偵記者的機會,問我要不要嚐試嚐試。”
“那你的意願是?”
“嗯......我是挺想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下個月我就會參加記者證書的考試,如果過了的話,可能會不做這個特助的工作了......”
蕭澤隻淡淡點頭。
比溫書寧預想的,過於平靜了。
“蕭總,你同意了?”
“我有什麽理由不同意?”
“就,感覺現在的老板不都不希望員工無故離職跳槽嗎,再說了,我幹的時間也不長,會不會......”
“你又不是無故。”
蕭澤側頭,視線與她交錯。
“溫書寧,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
溫書寧心底猛地一顫。
想做什麽,盡管去做。
她很少這樣,每當麵臨一個選擇時,她總有很多顧慮,顧慮這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顧慮選了以後結果會不會不好,顧慮這個選擇會不會受人非議。
而想做什麽,盡管去做,這還是她在車禍患臉盲以後,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好,那我會努力的。”溫書寧回答。
回到酒店後,溫書寧又開始搜索起刑偵記者有關的資料。
正這時,一條信息在她手機屏幕裏彈出。
溫書寧摸來手機一看,是李協宇發來的。
李協宇:【昨天送你的草莓蛋糕,你吃了嗎?那是我送的。】
溫書寧蹙了下眉,回答:【吃了,我以為是別人送的,所以才吃了。】
她怕李協宇誤會,故意解釋了一遍,而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發來一條信息。
李協宇:【好吧,那好吃嗎?好吃的話,我下次再給你送。】
溫書寧的眉間蹙得更緊了。
她不明白李協宇到底是怎麽了?
三天兩頭地給她發信息打電話,還給她送什麽草莓蛋糕,明明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找她的頻率都沒這麽勤。
況且,李協宇現在都有楚妍這個女朋友了,溫書寧實在不明白,李協宇為什麽還要找她。
明明他那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和她說了,他才不稀罕她,才不會來打擾她,現在做這些又是什麽意思呢?
真搞不通。
溫書寧又在對話框中打下了幾個字:
【不好吃,我不喜歡,下一次也不要送了,你女朋友或許也不希望你這樣。】
發送。
她沒再看信息,倒頭就睡著了。
可夢裏,她竟然又夢見了那個溫泉,蕭澤站在她麵前,俯身吻她。
但這一次,她也主動回吻了他。
——
公司迎來了小長假,溫書寧也有好幾天沒見到蕭澤了,在休假的最後一天,溫書寧回了趟老家,要給外婆過次生日。
外婆家是住在京市的郊區,溫書寧和父母一同過來,一進院,溫書寧就看見了外婆。
外婆笑著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囡囡,終於過來啦,坐車累不累呀。”
溫書寧笑眼盈盈地扶住外婆,“不累呢外婆。”
溫書寧幫著溫母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把一大堆食材取了出來,她本想和溫母一起做飯,卻被她推出了廚房。
溫母:“這菜你哪會做,你就好好坐著吧。”
溫書寧隻好笑著從廚房裏出來,她確實不怎麽會做飯,做飯不把廚房燒了都是萬幸。
於是她就在一旁洗洗碗筷切切肉丁,做完了以後,外婆又閑不下手,走進了廚房,喊她出去:“囡囡乖,去外麵坐會兒,這兒我們大人來。”
“外婆,我早就是個大人了。”
外婆笑著說:“你個小娃娃婚都還沒結,哪裏是個大人,小心被油炸到,快出去。”
溫書寧隻好被趕了出來,在外婆眼裏,她好像永遠都是個小孩。
溫書寧無奈,自己先上了樓,又翻開了備考記者證的那幾本書看,邊看邊做筆記。
她太投入,以至於溫父走到她後麵時,她都沒發覺。
“書寧,在幹什麽呢?”溫父道。
溫書寧嚇了一跳,“我,我......”
她其實還不想和溫父說她要考記者證去做刑偵記者這件事。
她覺得,他可能會反對她。
“沒什麽,就隨便看看。”
而溫父明顯察覺了她在撒謊,直接將她手底的書奪了過去,書的標題赫然寫著:新聞記者職業考試大綱。
溫父臉色暗下,“你看這個幹什麽?你要做記者?你不是在蕭澤底下做事嗎。”
“我...”溫書寧隻好坦誠,“我以後可能想嚐試一下,去做記者,刑偵記者。”
話落,溫父的臉色瞬間風雨雨來。
“你難道要離開蕭澤的公司?你腦子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