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陳羽蘭慘然一笑,還未開口,便又是有口黑血噴了出來,而她本人也直接昏迷在張淵懷裏。
“羽蘭!羽蘭!”
李嬸與李嬌藝全都衝了過來,李嬸一搭脈搏,頓時臉色大變,兩秒過後,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羽蘭!羽蘭——”
“媽!媽你別這樣,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李嬸悲痛不已,一邊擦著淚一邊對張淵焦急喊道:“你還愣著幹嘛?快送她去醫院啊!”
“去醫院……也……也沒用了吧?”張淵從李嬸的表情中讀出了不祥,李嬸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李嬸紅著眼道:“那你就這樣站著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快送去醫院啊!快啊!”
此刻的陳羽蘭還有一絲呼吸,但脈搏已經非常虛弱了,隻怕……連十分鍾都堅持不到。
從這裏到湯山鎮,就算把軲轆都給開飛了,也得二十多分鍾,而且湯山鎮還不一定能有血清!
如果去梁山市,那沒有一個多小時絕對下不來!
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
張淵拖著陳羽蘭的身子,就像抱著一個大火爐似得,滾燙滾燙,但就這種體溫,她還感覺冷,是不是說明毒素已經進入骨髓了?
“要不……要不讓我試一試?”
張淵遲疑了一下,試探著開口。
李嬸一怔,問道:“試什麽?”
“讓我試試能不能治好李嬸。”
“趕緊的吧,趕緊把她送醫院去,這個時候了,我沒心情跟你瞎胡鬧!”李嬸急的就差上來揍張淵了。
張淵一臉嚴肅地道:“我沒有開玩笑,嬸,你讓我試一下吧,說不定我可以治好她呢。”
“你懂醫術嗎?你知道羽蘭她中的什麽毒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我能治好她,至少……至少能讓她堅持到醫院。”
“行了行了,張淵,如果羽蘭出了什麽事,我絕對饒不了你!趕緊的,別逼我拿棍子啊!”李嬸恐嚇道。
張淵有些著急的看向李嬌藝,道:“嬌嬌,我真沒有開玩笑。”他又看向李嬸,道:“嬸,你明知道現在去醫院也沒用了,為什麽不信我一次呢?”
張淵懂醫術?
確定不是玩笑?
二十年來,李嬌藝還從來沒聽說過張淵有這本事。
茲事體大,可千萬不能亂來!
不過張淵也並非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啊,這個時候了,他不應該會開出這種玩笑啊!
李嬌藝狐疑地盯著張淵看了幾秒,見張淵始終嚴肅無比,並未露出任何戲態,這說明他是認真的。
李嬌藝對張淵的為人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媽,要不……要不你就信淵子哥一次唄?淵子哥也不是那種拎不清輕重的人,他既然這麽說,那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要不……要不你給他一次機會?”
李嬸生氣地道:“給他機會?那誰給羽蘭機會?其他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但這件事是以羽蘭的性命為代價,你覺得我能答應嗎?”
李嬌藝道:“可是媽,現在也來不及了啊,而且我們都在這裏耽擱了這麽長時間了,你覺得……”李嬌藝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李嬸的眼神正在逐漸冰冷,殺氣緩緩凝聚。
張淵也顧不了李嬸答不答應了,再耽擱下去,陳羽蘭鐵定玩完!
他直接衝上二樓,將陳羽蘭重新放回李嬌藝**。
“張淵!你這是欠揍!”李嬸氣的朝周圍看去,她在尋找趁手的武器!“你給我趕緊把她抱出去,否則……”
話未說完,張淵便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並在裏麵反鎖。
“張淵,淵子,張淵!你給我開門!開門啊!我沒跟你開玩笑,羽蘭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打斷你的腿!你聽到沒有?你給我開門!”李嬸將房門砸的轟隆隆的響個不停,李嬌藝在旁勸道,“媽,媽啊!你別著急啊,你就信一次淵子哥唄!”
張淵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關閉雙耳,將李嬸發出的噪音擋在腦外,他腦海裏迅速想著治療陳羽蘭的辦法,嘴裏也開始快速的嘀咕起來。
“陳姨是中了毒,毒入骨髓,如果能把毒給吸出來,那應該就沒事了。怎麽吸呢?怎麽吸?我想想……我想想……”
張淵是第一次治病救人,他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但在酒店的時候,他能憑借神農訣的靈氣恢複張經理的傷口,那就說明靈氣自帶恢複效果,可現在他要的並不是恢複效果,他是要將毒素分離!
這可就難住他了!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就注入靈氣試試!
張淵把心一橫,伸出大手想要給陳羽蘭注入靈氣,可這時他才發現,他有點無從下手。
這……這按在哪裏呢?
一般來說,毒素進入心髒就沒救了,是不是應該按在心髒位置?
可這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啊?
管她呢,都這個時候了,還管的了什麽禮貌不禮貌的!
“咳咳!”盡管陳羽蘭處於昏迷狀態,但張淵還是有些臉紅,他咳嗽了兩聲,把頭轉到了一旁,不敢正是陳羽蘭胸前位置,可偏偏他眼角像是裝了磁鐵似得,而另一半磁鐵就在陳羽蘭的胸前,不過幾秒鍾以後,他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了陳羽蘭的胸前。
陳羽蘭穿了很多的衣服,因為之前她感覺渾身發冷,但此刻由於衣服太多,張淵的靈氣卻始終進入不了她的體內,全部厚厚的衣層擋在了外麵。
大概三分鍾過去了,陳羽蘭接收到的靈氣仍是微乎其微。
張淵有些捉急的撓了撓頭,他已經非常不敬了,絕對不能做出更不敬的事情。脫下陳羽蘭衣服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到。
“對了!”
張淵靈光一閃,陳羽蘭不是後背被咬嗎?那他可以從後背的傷口往陳羽蘭體內輸入靈氣啊,而且還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更不怕對不住李嬌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