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看了一眼霍公子,手起刀落。兩截手指飛到了空中。

霍公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少了一根,而那邊的廖公子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什麽都沒說,手指居然也掉了一根。

蒙麵人冷聲道:“願賭服輸,你有什麽好可憐的?”

“啊?啊——”

霍公子、廖公子兩人立馬發出殺豬似得慘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張淵心頭顫了一下。

這人的刀法……好快!心腸也如此狠毒!

張淵口口聲聲的說要割掉對方的手指,但如果真讓他去做,那他還未必下得了手呢。

但這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跟武九有的一拚,不同的是,他眼中的是漠然,是司空見慣後的冰冷。

而武九當時則是狠厲,是仇恨所致。

嘭。

武九一個躲閃不及,被一人踢在了小腹上,撞翻一桌子的石頭,玉體上已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張淵想要衝過去,但卻被蒙麵人擋住了去路。

“我說了,今天這裏,沒你的事。”

蒙麵的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感情。

張淵沉聲道:“那如果我硬要插手呢?”

見狀,四爺立馬焦急地喊道:“張淵,不要魯莽,這位是忍爺,他可是……”

“我不管他是誰,立馬住手,否則我可要不客氣了。”

忍爺眼內浮現譏笑,“不客氣?那你盡管放馬過來。”

此刻的張淵靈氣不足,體力匱乏,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對付熊九、林度可能都有些吃力,更別說麵前的這個家夥了。

這個蒙麵人,至少比武九跟阿喜都要高一個檔次,是跟獨眼龍一個級別的。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張淵快步向前,蒙麵人立馬抽刀橫斬,大範圍逼退張淵。

低頭一看,發現胸口的衣服居然裂開了。

忍爺冷聲道:“小子,你賭石有些本事,應該會得到陸哥的賞識。這一刀,是我欣賞你的才華,如果再有下次,裂的可就不是衣服了。”

說完,忍爺看也不看,反手將刀朝後擲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了武九的大腿上。

“啊!”

武九大叫一聲,剛算站起來便再次跪在了地上,阿喜第一時間將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帶著眾人將她綁了起來。

“武姐!”

“別過來!”一人將刀架在武九的玉頸上,道:“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這人是忍爺帶過來的,就連阿喜在他們麵前也沒有開口的資格。

忍爺轉頭看了眼四爺,道:“你做的非常不錯。你提的條件陸哥會考慮的,再聯係。”說完一擺手,帶著眾人朝門外走去。

“站住!”

張淵還想阻攔,但卻遭受到了忍爺的閃電七連擊。

前四掌張淵還勉強扛得住,但後三掌速度更快,體力不足的張淵速度跟不上,被三掌拍的鮮血狂飆,倒在了地上。

見狀,四爺有些不忍,還有些困惑。

張淵的實力……不應該隻有這點程度啊!

之前的張淵就連魯大師在他身上都占不了便宜,魯大師雖然比不上忍爺,但也差不了多少,沒有幾十上百招,忍爺是不可能打敗魯大師的。

如果魯大師能年輕一點的話,那勝負還真未可知呢。

由此推算,張淵跟忍爺應該在伯仲間,為何連七招都接不住?

看到這一幕武九兒也是滿臉的疑惑。

張淵他……

故意的?

要不然怎麽解釋?

“張淵!我看錯你了!我記住你了!”

武九兒憤恨地眼神一直落在張淵身上,直到被人架著離開了賭石場,徹底消失。

“四爺?為什麽?你是走狗嗎?”

張淵不知道什麽陸家、金甲的條條道道,也不知道幾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他隻知道,武九是被他連累的。

削去金大師一臂,那是應該的,這是賭注!

雖然武九兒跟金大師有仇,但卻也是在幫張淵,而且武九兒一直在幫張淵,不管是在言語上還是在行動上。

“張淵,事情遠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武九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些人今天是特意來抓她的。所以,這件事跟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不要有任何負罪感。”

“可她是我朋友。”

“是嗎?你確定她不是在利用你?”

謝四爺的話讓張淵有些語塞。

是啊,如果沒有視頻做要挾,張淵今晚也不會來了。

這件事真特麽……

亂啊!

如果張淵跳出來從頭細想,貌似這件事本身跟他關係也不大。是武九用視頻、用洛水門的信息威逼利誘他來的,他本身從未想過要在今晚來這裏。

武九為什麽要來這裏?

她明知道這裏有危險,為什麽要來呢?

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不管怎麽說,張淵都不應該眼睜睜的看著武九被抓走。

可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兩次賭石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靈氣,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呐!

武九兒被抓了,那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張淵都應該為她做點什麽。

去救她?

顯然有點不切實際,首先第一點,張淵根本不知道他們將武九兒抓到哪裏去了。其次,那個忍爺是真有本事的人,如果對方有十個八個的“忍爺”,那張淵就算是恢複了全部實力也未必能輕鬆的救出武九兒。

武九兒留下的就隻有一個弟弟和一個酒館,張淵能做的,就是多照顧照顧她的酒館跟弟弟。

無論如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實力恢複了。

謝四爺想要盛情款待張淵,但張淵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甚至沒給四爺好臉色看,帶著自己的兩塊極品靈石離開了。

今晚賭石場的眾人都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直到張淵離開許久,有些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四爺,這家夥太狂傲了。我覺得,你應該打消對他的心思。”阿喜站在四爺身後冰冷地道。

四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金大師,道:“我覺得,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跟金家交代。”

“你大可不必交代什麽,讓金家直接去找他!”阿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