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後,張漢民與李秀娟開始了一場男女雙人混合批評,對張淵來了一場暴風雪式的摧殘教育,直到張淵低頭認錯,兩人這才走出房門。

“你腦門上的字抓緊洗掉,中午我要是看還有,我能呼死你。”張漢民故作嚴肅的訓斥了張淵一句,然後一臉諂媚的扶著李秀娟離開了。

“唉。”

張淵歎了口氣,用枕頭蒙著臉,欲哭無淚的喊道:“師父,我知道錯了,您沒必要這麽對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絕對不多吃了。”

拿鏡子一照,發現腦門上的那個“貪”字仍然存在,看來,這件事光是認錯是沒用的。

張淵翻出了個鴨舌帽,將自己的腦門蓋住,然後悄悄的留出了家門。

他承包的那片地叫“雙塔林”,因為大家都說這裏以後將會建造高壓線鐵塔,土地局連鐵塔的位置都標好了,但是後來卻並沒有建造。

不過這裏卻有了新名字,而且一直沿用至今。

雙塔林不遠處就是一條河,隻不過那是一條死河,河水渾濁的都發臭了,但這對於張淵來說卻是件好事,因為澆地不需要用什麽好水,隻要是水就行。

此刻的雙塔林上,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樁、穀物杆子和木頭,這都是水洋村村民的傑作。

雙塔林一直沒有使用,空著也是浪費,所以村民們物盡其用,暫時用來擱放自己的東西,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真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地了。

一輛滿載沙土的前四後八大卡車艱難的朝這邊駛來,搖搖晃晃地,好像隨時都能傾倒似得,也不知道超載了多少噸。

“好,完美!來來來,就在這裏就好,對對,倒,繼續倒,好嘞,卸車吧。”

王二柱從大卡車的副駕駛跳了下來,指揮著大卡車往雙塔林裏倒,並選了一個空地,讓司機卸車。

“這家夥,不會是想把沙土卸在我地裏吧?”

張淵剛好看見這一幕,他花了八九萬買下來的地,自己還沒用呢,這些人用的倒是起勁啊!

“柱子叔,你不能卸在這裏,這塊地現在是我的啊。”

王二柱,王鐵柱的弟弟,王鐵柱就是水洋村的首富,王楚科的爸爸,所以這王二柱也是王楚科的二叔!

王二柱看神經病似得看了一眼張淵,並為搭理,依舊起勁對車上的人喊道:“距離剛剛好,就這樣卸下來吧!”

“柱子叔,你真的不能卸在這裏!”張淵又說了一遍,並上去拉王二柱的衣服。

“起開!你個狗、日、的!”

王二柱一甩胳膊,怒不可遏的瞪著張淵,道:“前幾天大科那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自己卻找上門來了,小比崽子。滾蛋!媽的,這地是你家的啊,老子我想卸哪裏卸哪裏,你管得著嗎你?”

張淵本想和和氣氣的跟他說話,但沒想到這家夥上來就是一頓臭罵,而且語言粗俗粗魯,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