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一聲高過一聲,村民們一臉笑容,全都在門口等待著張淵。
“張神醫,這邊請!”
柴雲飛穿的非常板正,著裝不算正式,不是什麽領帶西服,就隻是普通的便裝,但卻很是工整、幹淨,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在柴雲飛、柴三等人的帶領下,張淵來到了村子裏的一條最寬敞的馬路上。
赫然看到,原本寬闊的鄉村土路,此刻居然全被桌椅板凳所占據,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至少有十幾二十桌,每個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這不就是農村的座大席嘛!
看到張淵,原本正在坐著聊天的村民們全都站了起來,衝張淵喊道:“張神醫!”
“張神醫來了!”
“張神醫,感謝張神醫!”
張淵被眾人喊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碌的衝前、左右三邊的人點頭應聲。
“你好,你好。哎,你好你好。”
張淵被請到了中間的一張大桌子的首座,這張桌子可是村裏的老古董了,很多年都沒人用過了,這張桌子又圓又大,可以容納將近二十個人坐下,但是桌麵上的油漆卻有些幹裂起皮,雖然擦拭了不下於三遍,但仍能發現上麵還有陳年舊灰。
應該是塵封了很久了。
霍先生順勢想坐在張淵身邊,但卻被柴雲飛給請到了一旁,而張淵的左右兩邊則被柴雲飛安排了兩個十八九歲如花似玉的小女孩。
這兩個小女孩都化了妝,很是漂亮,更惹張淵注意的是,這兩個女孩穿的都是一身紅布衣,非常幹淨,樣式也有些不同。
衣服後麵用金色的線繡出了一隻……鳥!
張淵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鳥,可能是金烏鴉,也可能是金鳳凰,但尾巴沒有鳳凰那麽長,難道是鴨子?還是鴛鴦?但也沒有單隻的鴛鴦啊,鴛鴦得成雙啊。
總之那鳥繡的很應付,隻有形,誰知道是什麽,說是水鴨子也有人信。
還有,這兩個女孩手腕上都帶著手繩飾物,還不止一串,都是用紅線穿著的,有點少數民族的韻味在裏麵。
“柴叔,你這是?”
張淵認得這兩個女孩,都是他的病人。但他沒跟這兩個女孩說過話,也不是很熟,不明白柴叔為何會安排兩個女孩坐在他身邊。
柴叔笑道:“她倆對張淵你的救命之恩非常感激,說什麽也要跟你坐一塊,隻是她倆不好開口而已。來,張神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毛丫頭,小名毛毛,大名柴小雅,今年十九歲。她叫柴雲麗,今年十八歲,小名阿雲,阿雲可是我們村長的最水靈的丫頭了。我們可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張淵更疑惑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柴叔,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出於禮貌,張淵還是衝兩個女孩點頭笑了笑,“你好,我叫張淵,你好,我叫張淵。”
看到張淵,柴小雅跟柴雲麗都有些羞澀,微微衝張淵點了點頭。
柴雲飛看著兩個女孩,有些不太高興,道:“你們倆愣著幹什麽?你們不是要感謝張神醫嗎?說話呀!別傻愣著!”
柴小雅摘掉手腕上的一串手繩,交給張淵,道:“張神醫,多謝你救了我跟我媽媽的命!我沒有什麽可送你的,這串手鏈送給你了,你千萬別嫌棄!”
“啊?這個……”
柴輝道:“收下吧張神醫,小雅妹妹的一點心意。我們窮,沒什麽好送你的,你不會嫌棄吧?”
“輝哥你說的哪裏話,怎麽會呢。那……謝謝你了。”張淵接過手繩。
柴小雅道:“這是我奶奶給我編的,我非常喜歡的一串。”
張淵看著紅繩,道:“這是手工編的?編的可真好!我還以為是機器做出來的呢。”
柴小雅道:“當然是手工編織的了,是我奶奶用我的頭發編的。”
“啊?啊啊?頭……頭發編的?”
“是啊。”
“你奶奶的……手藝還真是棒啊!”
柴小雅捂嘴一笑,道:“我幫你戴手上吧,它可以保佑你!”
頭發編的……
說實在的,張淵心裏有點膈應,乍一想還挺恐怖的呢。
但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小女孩,回頭再摘就是了。於是便沒有推脫。
柴小雅將手繩帶在了張淵的手腕上,臉色忽然羞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低著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張……張哥,我敬你一杯。”
“額……”這菜都還沒上呢,咋就開始喝起來了?
張淵朝柴雲飛看去,後者笑道:“毛毛跟你敬酒呢,張神醫,你給個態度啊。”
“呃……”張淵提起酒杯,道:“我幹了,你隨意就好。”
張淵幹了,而柴小雅也幹了。
喝完酒以後,柴小雅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話也不說了,就低著頭靜靜地呆在張淵身邊。
柴小雅結束了,柴雲麗開始上場了,也送了張淵一串手繩。
“張神醫,送你。”
“呃……你這個……也是頭發編的?”
“嗯,這是我們這裏的習俗。女孩子滿十歲,奶奶或者媽媽都會用她的頭發編製成一串手繩給她。”
張淵笑了笑,道:“你們村還有自己的習俗?”
柴三笑道:“那是,我們村子可算得上是古村了,習俗還不少呢。等會我再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習俗。”
“什麽習俗?”張淵饒有興趣的問道。
柴雲飛推了一把柴三,又瞪了他一眼,柴三頓時打住,笑道:“等會再說吧。阿雲給你禮物呢,你別讓人一直端著呢。”
張淵恍然,歉意地看向柴雲麗,笑道:“謝謝,謝謝。”
“來,我幫你帶上。”
“這個……那麻煩你了。”
柴雲麗俏臉一紅,幫張淵戴上手繩以後,端起麵前的酒杯,道:“張哥,我敬你一杯。”
張淵一臉懵逼,朝桌上眾人看了一圈,總感覺哪裏有些怪怪的。
“你也敬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不應該敬你一杯嗎?”
張淵猶豫著端起酒杯,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卻說不上來,又朝眾人看了一眼後,才道:“那……你隨意,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