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這件事,我從始至終都是不知情的!結婚,多麽大的一件事,你們自己就給我辦了?我作為當事人,我一個字都不知道!我的父母、長輩,他們也不知道!有你們這種習俗嗎?這是什麽狗屁習俗!?”

這件事已經讓張淵壓抑了一晚上了,本來他去外麵吹吹涼風,已經好受多了,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繞開這個話題。

他越想越氣,加上柴雲麗剛才的那番話,終於讓他忍不住了,徹底爆發了。

習俗?

隻顧著自己了,覺得張淵一定會非常開心,誰在意過張淵的感受?

他們會被扣上不好的罵名,那張淵的名聲就好聽了嗎?

結婚不通知父母,在張淵的父母那裏,他就是個不孝子!

在李嬸、李嬌藝那裏,他成了渣男!

就連朋友也會說他不夠意思,結婚了也不通知一聲。

但作為新郎,張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結婚!

這就是他們村的習俗!

什麽狗屁習俗!

被張淵這麽一吼,柴雲麗跟柴小雅居然都留下了眼淚。

柴小雅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張哥你救了我媽媽,救了我們全村人。我知道,張哥你看不上我們的身世,我們也配不上張哥你。張哥你不要有任何壓力,我們知道該怎麽做。我們明天就收拾收拾去城裏打工,三年後再回來。放心吧張哥,我們不會拖累你的。你就當……就當是做了個夢!”

一聽這話,張淵更加生氣了。

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你你你……你行了,別哭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都說了,我不是嫌棄你們,我沒有嫌棄你們的意思。隻是……隻是我有女朋友你們知道嗎?你們是為了感恩才跟我……咱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這就等於是一場交易,也是我最反感的地方!而且,這件事錯不在你們,我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柴小雅不說話了,隻是低頭擦淚。

柴雲麗道:“張哥,請你不要怪柴叔他們,其實……其實這件事是我們自己同意的。柴叔他詢問過我們的意見,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也不可能強迫我們。”

“呼……”

張淵深吸一口氣,道:“行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越說越煩。我今晚去隔壁睡,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

說完,張淵轉身朝門走去,然而卻聽到了身後傳來小聲抽氣的聲音。

張淵有些於心不忍,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又折返了回來。

“你們有什麽可哭的,該哭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行了行了,別哭了。”張淵從桌子上拿了兩張紙,伸出一隻手遞了過去。

雖說他們有夫妻之實,但張淵實在是跟她們不熟,也不好意思給她們擦眼淚。

“別哭了,再哭我可真生氣了。再哭的話你們就去城裏打工三年吧,我不問你們了啊!”

聽到這話,柴小雅跟柴雲麗同時眼前一亮,抬頭有些激動地看向張淵。

“張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能跟著你了?”

張淵道:“跟著可以,但……但我們得約法三章,有些事情,提前講清楚。”

柴小雅道:“張哥你說,隻要不讓我們去城裏打工,什麽事情我們都答應。”

“其實打工也沒什麽不好的……”張淵挑眉看向二女,轉念一想,她們兩個弱女子,三年不能回家,也蠻可憐的,沒有家裏人撐腰,到外麵不得受盡欺淩啊,打工三年……確實太苦了!

“首先,以後我們不能睡一張床,昨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當然,這是對我們之間來說。在村子裏的話,我會配合你們,我當你們的丈夫。但是下了山以後,咱們就不是了,對外的話,你們就說是我的妹妹……”

不等張淵說完,柴小雅的眼淚立馬又留了出來,“張哥,你還是不想要我們,可是我們都已經……”

“你不要提這件事,你提這件事我就頭大!你放心,我會對你們負責的,我會對你們好,但……但……但如果我跟家裏人這麽說的話,我會被打死的!”

張淵一想到提著擀麵杖的李嬸就渾身打怵!

李嬸之前可是說過,如果張淵敢辜負李嬌藝,那她就閹了張淵!

雖然不至於這麽心狠,但張淵肯定少不了一頓胖揍,並且以後李嬸可能再也不會跟他來往了!

李嬸可是他的幹媽啊!

就算過了李嬸這一關,他也不過去李嬌藝那一關!

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村裏人!

柴雲麗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還有嗎?”

“第二,就是以後我們盡量不要太親昵,不要做出出格的行為。好嗎?”

柴小雅跟柴雲麗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第三呢,也沒什麽了,前兩點是最主要的,第三點就是,這件事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就好,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關係再好也不行。”

兩女答應了張淵的要求,張淵的心情總算有所好轉。

“行,那你們睡覺吧,明天我就下山,你們跟我回家。”

其實張淵心中還有更長遠的考慮,這兩個女孩也不能一直跟在他身邊啊,無名無分,憑什麽一直跟著他?

但還能怎麽辦呢?

難不成以後張淵在給她們找個婆家?

這不是扯淡嗎!

不過這件事時間就太長了,以後可以慢慢想,再做打算。

張淵踹開了霍先生的房門,跟霍先生擠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霍先生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臨走之前,張淵找到了柴雲飛,詢問了一些關於柴夢茹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表妹的生辰八字?”

“知道。”

“寫下來給我。”

柴雲飛找了張紙把柴夢茹的生日寫了下來,這件事柴雲飛並沒有放棄的打算,他準備在張淵離開以後,去柴夢茹婆家的城市走一趟。

“你知道你表妹當年嫁到哪裏去了嗎?”

“知道,名城!”

“名城?”張淵自語了一句,又道:“柴叔,我直說吧,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