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愣了愣,理解了張淵的話中意思,突然嬌笑起來。

“原來你說的不禮貌就是土包子啊?”

張淵坐直了身子,看外星人似得看著對方,“怎麽?在你們那個星球,這麽說話很禮貌嗎?”

白洛滿不在乎地道:“哎呀,其實這就是愛稱,是敬稱。就像大叔一樣,雖然你沒有大叔的年紀,隻比我大三歲,但我也可以叫你大叔啊,隻要是成熟的人都可以叫大叔。又比如二狗子,這也是愛稱啊。”

張淵黑著臉道:“現在蛋蛋後玩的都這麽瘋狂了嗎?土包子也算是……是什麽?愛稱?你怕是對這個詞也有誤解吧?”

“哎喲,總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你問那麽清楚做什麽嘞,對不嘍?”白洛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

張淵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覺得這幾個稱呼中,隻有大叔算是比較正常的了,雖然也不是很禮貌,但最起碼能讓人接受,不似其他那些那麽反感。如果你非要叫一個,以後就叫我大叔得了。”

白洛瞥了張淵一眼,嗤笑一聲,道:“我忘記說了,年紀大、成熟而且帥的人,才能叫大叔。”

張淵摸了摸自己的臉,嘀咕了一句,“我也不差啊。”而後滿臉期待地問道:“那我呢?”

“你?你隻能叫師傅。”

張淵頓時生無可戀的癱在副駕上,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現在的蛋蛋後,簡直沒法聊天了。

“對,前麵左轉,一直走,村中間的就是我家。”

張淵給白洛指路,朝四周看去,一低頭,看到白洛的右手居然帶著一個黑色的皮手套,而且是長筒的,不禁疑惑起來。

他朝白洛的左手看去,粉嫩修長的五指猶如好似出自名師之手,讓張淵瞬間想起了初中時的一篇文言文。

增之一分則太肥,少之一分則太瘦,施之粉則太白,施之朱則太赤。

這本是描寫女子外貌的,但卻在張淵看到對方那隻玉手後怦然閃之腦海,那隻手的比例剛好,是張淵見過最漂亮的手了,而且皮膚細嫩白皙,怕是傳說中的冰肌玉骨也不過如此吧!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女孩!

張淵心中暗自感歎。目光一轉,又看到了女孩右手上的皮手套。

“咦,這大熱的天,你怎麽還戴著皮手套呢?你不熱啊?”

誰知,提到這個話題後,對方臉色卻突然冷了下來。厲聲道:

“要你管?!”

看得出,對方是真的有點生氣,張淵縮了縮脖子,訕笑道:“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你何必這麽大聲呢。”

白洛沒好氣的看了張淵一眼,繼續專心開車。

白色奧迪車停在張淵家門前,頓時引來了一群人的圍觀。

張淵的奧迪車是黑色的,村民們都是知道的。

這張淵買車還沒兩天呢,怎麽又弄來了一輛白色的奧迪?

就在周圍鄰居疑惑之際,一個絕美的少女下車了,少女帶著墨鏡,身材高挑苗條,大概有一米六八左右,如果穿上高跟鞋,一米七妥妥的,一般的男人站在她身邊壓力會很大。

但張淵身高一米八多,完全降的住對方,兩人站在一起反而挺搭配的,如果張淵能換上一身西服或者是一身比較上檔次的衣服,那就更搭了。

“這人誰啊?”

“可以啊淵子,從外麵弄了個媳婦回來?”

“嘖嘖嘖,這丫頭長得可真俊啊,哎呀,我們家要是有這樣的兒媳婦就好了。”

“這車也不便宜吧?最近淵子在哪裏發的財啊,怎麽換車跟換衣服似得。”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張淵進了家門,一轉頭,發現白洛居然也跟了進來,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圍環境。

張淵被嚇了一跳,“啊!你進來幹嗎?你在外麵等著啊!”

白洛背著手,像是做賊似得東瞅瞅,西瞥瞥,而後衝張淵嘻嘻一笑,道:“我還沒來過農村呢,更沒見過農家都是什麽樣的,原來這就是農村的小房子啊?這院子挺大的呀,怎麽你家沒有籬笆園呢?農村人不是應該在自家院子裏種點青菜什麽的嗎?”

“誰規定的農村人必須要有籬笆園?你趕緊出去,我馬上就拿給你,我還能跑了不成?出去出去,讓鄰居看見了肯定會誤會。”

“幹嘛?”白洛得意的揚了揚脖子,道:“你一個土包子還好麵子啊?他們能誤會什麽嘞?難道我很給你丟臉嗎?”

“出去!”張淵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隔壁胖嬸正在望自家院子裏偷瞄,這事若是傳到了李嬸的耳朵裏,皮都能給自己扒嘍!

白洛鼓鼓嘴,哼道:“小氣,哼,我還懶得看了呢!”

這時,李秀娟聽到院內有說話的聲音,忍不住出門看了一眼,看到張淵正與一個漂亮女孩交談,頓時吃了一驚。

“淵子,這位是?”

張淵還沒說話,但見那白洛早已熱情的迎了上去,“這位就是阿姨吧?你好你好,我是張淵的朋友。”

“不是,媽,我跟她第一次……”

“你這孩子,有朋友來了怎麽不讓進屋啊?讓人家在外麵站著多不禮貌?快進來快進來。”

“不是,媽,我跟她……”

“去給客人倒杯水去,被杵在那裏跟個木頭似得。”

其實這白洛並沒有壞心眼,就是年紀還小,挺愛玩的,有警惕心,但見人也挺熱情的,見李秀娟真要請自己進屋,她立馬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搖頭道:“不了不了阿姨,我還有事,馬上就走,就不坐了。”

“那哪成啊,進來喝杯水歇歇,急什麽啊。”

“真的不用,阿姨,我真的有事,我下次再來看您,我先走了。”

白洛受不住李秀娟的熱情,這會讓她不自在的,於是趕忙離開了張家院子。

李秀娟看著匆忙離去的白洛,疑惑地對張淵道:“淵子,這是你的什麽朋友?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什麽朋友啊,我今天跟她剛認識,根本不熟。”

“哦。”沒想到的是李秀娟並沒有感到失望或是驚訝,反而覺得理所應當。“也是,這小姑娘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會跟你是朋友。”